扶明录 !常宇回城之后立刻召集诸将商议军务,贼军利用地形将阵地工事打造的固若金汤,这让进攻变得更加艰难,即便有火炮加持亦要付出惨重代价,这种要用人命来填坑的仗常宇轻易不打!
“以牙还牙,咱们亦可造抛石机应对,弄个几百架砸过去贼军也吃不消”马科率先提出自己的建议得到众人附和,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但一口气造数百架也不现实,弄个几十架倒也能对贼军起到压制作用,最不济也能填补火炮的空隙。
得知不日神机营前来助战,众人又提议重金悬赏城中火器匠人趁着天色好多多制作火药。
这一点常宇深以为然,这玩意多多益善,其实造火药并不难连他都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难的是收集材料,木炭和硫磺都还好搞,偏偏就是那个硝不太好搞,要找到硝石矿,要么就的另寻辟路,比如厕所或者猪圈墙角那一层白色晶体,简单形成经过就是猪圈、厕所等附近的泥土中含有大量的有机物,这些有机物腐败后,再经过硝化细菌的作用,生成硝酸。
硝酸进一步与土壤的砷、镁、钙作用,生成硝酸钾和钙镁硝酸盐,这就是火硝,也就是硝石。
不过这种方法能得到的量实在是太少,然则对常宇来说蚂蚁腿也是肉,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比大明任何一个人都重视火器的利用和开发。
悬赏,但凡城中会制火药造火器的都重金聘来,哪怕不入流的玩意也行,咱们得千金买马骨,常宇敲了桌子,自有人去城中告示。
这一番商议天已近晌午,诸将草草吃了午饭后边各自回营张罗,不多时城里城外便喧嚣起来,重金之下能出勇夫也能出专业人才,会制造火气的匠人蜂拥而至,又有大批将士和百姓出城伐木造车,同时派出数十股人马巡视不允许贼军探马靠近城池十里。
其实贼军根本不需要就近侦察,因为在铜陵城东南三四里外就有个山头当地叫笔架山,常宇相信此时那山头上一定有贼军的瞭望哨盯着铜陵城外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才让况韧率队在天亮未亮时从北门出城,因为那个时候是人最困乏最大意的时候。
况韧所率二百人是从东厂卫以及常宇亲卫营各自挑出的五十悍卒,因为事关各营名誉抽调出的都是精英中精英其中不乏身怀奇门异术,有的善学鸟鸣兽语,有的能观天文辨方向,有的善于隐匿追踪,还有的鼻子比狗还尖,而况韧从亲卫营挑出的则是五十个神射手。
二百人可谓武装到了牙齿,除了少量的干粮外钢刀匕首强弓人手一把,箭不低于二十支。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况韧率队悄悄的从北门出了城扬鞭直奔东北而去,行十里地未遇贼军探马,便在一湖畔将战马藏于树林中掉头往东南潜行。
费了这么大劲自然是为了避开贼军耳目以免行动失败,步行数里后天色已是大亮正东天际冉冉红日生起,况韧便令改道正南直奔山谷而去。
山谷内树木葱郁倒也凉爽,只是脚下无路乱石杂草横生,众人不得不小心翼翼行军。
天近晌午时,众人估算一下路程此时应该到了铜陵正东边,只不过隔着崇山峻岭罢了。
见将士略显疲惫,况韧便令散开在树丛下修整进食,一个黑狼营的壮汉轻轻走了过来:“况统领,再往前走只怕要进入贼军的明桩暗哨范围内了,咱们这么多人一起行军很容易被发现”。
况韧点点头:“你既然提出了,是不是想要打头阵”那汉子嘿嘿一笑:“俺有几个兄弟善于侦察潜伏,想在前边开路!”
“扯吧,你就是想争功而已”这时一个黑虎营的汉子也钻了过来:“况统领俺会学鸟叫,可在前边探路示警……”
不一会况韧身边围了一群人皆是请令开路的,你一句我一句争个没完,虽说声音不大但也吵得人脑子嗡嗡的。
不过况韧自有办法,下令四营分为四路各选出一个领队,然后四下散开行军这样目标较小,不容易被贼军暗哨发现,为防万一又挑选出十二人分为三组在前边探路,他自己亲自率一个小组,在制定好一套联络暗号后,便朝南摸了过去。
山谷越走越深也越来越险,况韧一行为隐行踪只能钻林子还要防备贼军的明暗哨脚程非常缓慢至晌午时才走了不过二三里却已累的满头大汗,便寻一处隐蔽处四下散开歇口气。
身边一心腹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这:“头,这是铜陵城隔着几座山头咱们在这山谷里,这山谷往东是十万大山一直往南走估计就是王体中说的那片大湖了,所以咱们走到头也没用,再走个七八里便要翻西边的大山,贼军的老窝就在那边”。
况韧点点头:“距离贼军老窝越近越难走,以贼人谨慎岂能不防,鬼知道他们在这山里布下多少耳目……”
正说话间突闻前边传来鸟鸣声,众人顿时紧张起来一个个伏身凝神不语,因为这是示警的暗号!
艹,这他么的才刚算进山莫不是就碰上贼人的暗哨了,况韧紧张到双拳紧握,他倒不惧厮杀而是担心暴露行踪使得小太监的计划流产。
正不安时前边草丛里钻出一人:“况统领,前边百米有个小村子估计住的都是猎户,属下在村子里发现了贼军”。
山中有猎户居住正常,贼人装扮与普通百姓无异是如何分辨的,那探子一句话就让况韧火大了:“正在作恶!”
“给后边打个暗号让他们潜伏不动”况韧咬牙切齿:“咱们过去看看”说着弯身小心翼翼的朝前边摸了过去。
说是小村子其实不过三四户,几间茅草房破破烂烂,低矮的石墙上还晒着一些动物皮毛,一个老妇人正在石墙下烧火煮饭,一个老头跪在草屋门口哀嚎不已磕着头:“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不得好死啊……”
一个满脸凶气的汉子从草屋里走出来边提着裤子抬腿一脚将那老头踢翻:“老不死的,今儿爷开心就不拿你祭刀了”说着转头朝屋里头嘿嘿一笑:“范老四你们几个快些,饭就快好了……那老妖婆,饭啥时候煮好?”说着就冲到那墙角喝骂,老妇人吓的哆嗦不敢说一句话,汉子哼了一声,扭头瞧了附近一户:“看尼玛的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那户人家赶紧缩头闭门不出。
况韧几个伏身村子旁边的山坡草丛里,看着双目赤红,手下人气不过就要冲过去将其屠了,被他一把拽住:“此处距离贼军老窝隔着不知几个山头,他们竟已至此,看来白旺老贼早就有心防范咱们,且将耳目撒了这么远,咱们杀这几个不难,只恐惊动其它贼人”。
“况统领,他们在里边……先前那屋里头有女子哀嚎,现在都没声音了……”一个黑虎营的士兵咬牙切齿,况韧低声打断他:“我知道,但大局为重……”正说话间却见那贼人突然从一户家里拽出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一刀就给砍了:“他妈的,敢咬老子,老子想要的东西……”话没说完啊的一声惨叫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况韧再也忍不住了一箭穿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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