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明录 !城门里边传来呼喊声,蒋发走近告之送银子的到了,常宇走到内墙探头往了一眼,下边有数辆马车和坐骑,便微微一笑,示意蒋发做个样子下去查看。
蒋发一一验证,见马车上的确装着真金白银便把那些贼众呵走,上的城来正好见张臣本回来了,这货果真有信或者说被逼的。
眼见他回来,常宇心下稍安,注意力便放在城外,观察外间动静,而杨天霸和张臣本则在一旁毫无顾虑的商议如何迎敌,其中大言不惭听的常宇真想一脚把两人踹下去。
再说黄得功和高杰兵分两路朝赵州推进,因心忧常宇安危两支人马皆是骑兵快行,不到半个时辰便至于城外数里。
也就是在这里他们遭遇到了贼军的炮火防线,数千流民组成的临时战队隔河对峙,堵截官兵再前行一步。
若是其他将领极有可能一筹莫展,但可惜是高杰和黄得功这俩货,都是一般的粗鲁野蛮一样的心狠手辣又何况小太监早对二人下了三杀令!
高杰的人马是自南而来,就被炮灰们堵在赵州桥南岸,而黄得功是顺河而上则在东南数里外企图过河时被挡。
炮灰不过数千,不足为惧大不了一杀了之,所忧是其背后那绕城数圈的流民大军,所以眼前处理方式还不能太过简单粗暴。
然则有时候简单粗暴见效快,两人几乎都是同样的手法,先是派出一拨人手二话不说上去就射杀几人镇场子,然后把官方宣传广告打了几遍后,令炮灰们三刻之内立刻散去,否则杀无赦!
这一手很有效果,朝廷免税三年令各自回乡修生养息加上三杀令,炮灰们动摇了,毕竟此时在城外的贼军太少,仅是一小波贼军和暗探潜伏幕后蛊惑,震慑力度太小,这些流民从贼本就是为了求生,眼见官兵一手馒头一手刀的便有了退意。
恰在这时,在赵州桥正待下杀手的高杰突然见对岸跑来俩人说是督主手下,亲自辨认后果然是陈所乐兄弟俩,忙问小太监此时安危。
陈所乐便把常宇的计划全盘托出,又因宫字营的人马此时在黄得功处,高杰便亲自把两人急急送至黄得功处几人略一商议后,便做了决定,高杰在正南制造混乱吸引贼军炮灰注意力,而宫字营则有李铁柱亲率做样去东门接应常宇,黄得功率部随后潜行趁机夺门杀入城内。
夜色已深,城内外寂静一片,东门上的常宇等人略显焦急的时候突见西南数里外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厮杀声,引的诸人瞠目,反应却是各异。
常宇知那边动手了,事情正在按照计划进行中,心中暗喜,可杨天霸却慌张了,如热锅上蚂蚁,咬牙跺脚大骂官兵竟然真的敢动手,一边又催常宇的人怎么还不到……
西南数里的变动既惊动了城上人,也引得城外聚集的流民一阵慌乱,纷纷窃语出了什么事,便在这时有人在人群里大呼:“官兵打过来,要攻城了快跑……”估摸是官兵卧底所为。
顿时城外慌乱不已,鸡飞狗跳,喝骂哭闹声彼此起伏,人人都知道官兵若是攻城他们在城下不岂不是等死,赶紧给他们腾地方干架。
杨天霸大怒,这些护甲要是溜走岂非……正欲喝骂时,突听小太监淡淡说了一句:“来了”一怔之下举目望去见正东数里外有火光快速驰来,估摸也就数十近百人。
“快走,勿要误我大事”杨天霸一脸焦急,趁官兵还在西南被炮灰挡着他要赶紧把这几个杀神送走,一边催促常宇赶紧离开一边叮嘱张臣本记得给他留门。
常宇无比爽快的应了,挟持杨天霸下了城,并不忘威胁若敢耍手段必杀了他,杨天霸翻了白眼:“多虑了,几位兄弟不找我麻烦已是知足”。
这样便好,刚下了城没聊几句,便闻城外有人砸门,常宇示意吴中和乔三秀去开门,随即数十骑兵入城。
“走,赶快走”杨天霸非常自觉的上了马车急急催促,而在旁边的张臣本突觉得有点不对劲,刚要开口,突觉心口剧痛,原来旁边那仙风道骨的牛鼻子捅了他一刀。
你……张臣本有很多疑惑不解,却再也问不出来,倒头一摔死的透透的。
杨天霸大惊,满脸恐惧看着小太监:“说好的……”
话没说完,便被重拳击倒,随即宫字营的骑兵掌控了东门,原本百米之外观望的贼众突见变故虽不明内情也知大事不妙,有人竟拔腿跑了,也有人一振臂高呼声率众杀了过来。
宫字营随即迎战,常宇重新登城,遥见东面数里有火光隐约听的蹄声轰鸣知黄得功的人马来了,便令李铁柱无论如何要守住城门迎的黄得功入城。
城下激战正酣,城上的巡逻小队贼军也发现不妙朝这边涌来,常宇一声喝令,吴中带着十余宫字营太监军迎上去一顿砍杀。
当初在太原城上浴血激战的画面犹如昨日,眼前这点小毛贼常宇实在没啥冲动亲自出手,远望西南火光渐行渐近,流民仓皇逃散的喧闹声震天,嘴角不由扬起,闯贼人马一路横扫无数州府,得手易如反掌,而如今这赵州城他略施小计便拿下,自有一番飘然。
想前世读史时看到某城往往因一小撮或者几人的内奸便轻易为敌人所破,比如闯贼围太原,大同,宣府皆因城内的因素,当时甚感不解,怎么如此轻易,而今却明了从内至外的破坏力远大于外伤。
李铁柱在城门和贼军展开了激烈厮杀为黄得功的人马赢得了时间,半盏茶功夫不到便杀入城内,贼人不敌四下溃逃。
黄得功命手下部将马得功去衙门老窝清剿,同时又令翁之琪在城中一边搜杀贼军一边戒严稳定,然后亲自率部杀向城上。
上了城来不及和小太监叙话便率人马杀向南门,他要为高杰打开南门,城上一时大乱,官兵突然杀来让贼军始料不及,仅稍做抵挡便降的降逃的逃,待他杀到南门时竟发现守门的贼军早就逃的一空,竟无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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