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号棺材铺 !“滚,”朔月冷着脸,没好气地冷笑着,“要投胎就给我投远点儿,我才不想再见到你们,谁他喵的有兴趣搞个前世今生虐恋?你们转世了,就干干净净地转你们的世去,还跟前世挂钩什么?你们要是真转世了,少来找我,我也懒得在面对你们的时候,还得想办法提醒你们想起前世来。”
澄子说:“你以为是我想要转世到你附近吗?这是嘎嘎的心愿,是他一定要这么做的。”
“?”朔月不解地看向嘎嘎,眼神里面充满了嫌弃,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她很想对这死骷髅头说一声:要滚就滚远点儿,转世了别来找我,你不嫌烦老娘真MMP的嫌烦!
嘎嘎笑笑,说道:“我……呵呵……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嘛,看着你从15岁那稚嫩的小女孩变成现在的大姑娘,我死了很久了,我在世时的亲人基本也都死了,投胎了,这些年来,我把你当自己家里的小孩一样来看,要说去转世前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只剩下你了。”
“……”她不想听,也听不下去!
朔月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喂喂喂!你们现在是用什么口吻和我说话呢?搞得你们好像明天就能去投胎了一样!”
内心OS:蠢货,就你们这俩傻白甜骷髅会相信阴司的办事效率!
“走走走,我要一个人静静,你们别来吵我。”朔月挥手赶骷髅。
什么“放不下”?
她用不着任何人,哦不,打叉,她用不着任何骷髅来可怜!
都他喵的有多远滚多远好了!
澄子和嘎嘎无奈,知道朔月现在心情不好,但现在已经算是好的了,要知道朔月暴躁起来,那是连整栋楼都能拆掉的!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朔月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喊道:“等等!”
“??”
朔月揉揉的太阳穴,指着窗口说道:“顺便帮我拉开一下窗帘,屋子里面闷死了!”
因为家里面养一堆鬼的时候,所以他们家的窗帘都是拉得密密实实的,窗帘的布料也是选哪种厚实且能遮光的那种,这样一来,屋里当然是密不透风了,时间久了,空气有点闷。
嘎嘎惊慌喊道:“宝贝儿,你真那么狠心?现在大白天的,你竟然让我们去拉窗帘?你想让我们暴露在太阳光下灰飞烟灭吗?你你你别生气啊!”
靠。
朔月额角青筋一跳,忍无可忍地说道:“现在天还没亮!还是晚上!”
嘎嘎一愣,说:“还是晚上?”
朔月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多少点你不会看墙上的挂钟吗?”
“啊……哦哦!”嘎嘎和澄子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2点多,确实还是晚上,这样他们这才放心地去拉开窗帘。
当窗帘拉开之后,夜晚的清风吹了进来,也许是闷太久呼吸太多二氧化碳了,忽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竟然还嗅出了一丝清甜的味道。
澄子和嘎嘎看了看朔月,见她没什么事之后,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出去之后,朔月这才忍不住捂起脸,又他喵的泣不成声了。
人活成她这狗样,还真失败!
养的鬼个个都想投胎,她就应该像一般养鬼师一样,把鬼都当成奴隶,把自己当成奴隶主,天天调教这帮小鬼什么叫做奴性!
投胎?
哼!
身为奴隶,一身奴性,就算她用皮鞭蜡烛赶他们去投胎,也要让他们抱着她的大腿,哭着说:“呜哇哇,主人你不要赶我们走!”
她当初就应该像那些养鬼师一样,签订契约,磨掉这帮小鬼的人性,让他们想也别想去投胎!
MMP……
但,那也是事后诸葛亮的想象图而已……
朔月吸吸鼻子,非常清晰地明白,她无力更改他们想要转世投胎的念头。
只不过,她觉得很难过。
所有鬼都要投胎,最后的结果就是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而已……
从未有过的强烈孤独感掳获了她,这一刻,她才是孤独的奴隶。
算算时间,萌萌应该快去转世投胎了吧,家里面的那对死骷髅头天天就知道秀恩爱还不知足,竟然还想要投胎转世后要亲亲、要抱抱、要羞羞!
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感到很痛苦,眼泪停不下来,在这种最痛苦难受的时候,她最希望能够找个人来陪伴自己,而自己最希望、也唯一想念的那个人却不在自己的身边!
哦,别忘了,那也是一个离家出走的臭猫!
从认识辰旭到现在,他们之间在一起过得平静如水,但是不是没有吵过架、不是没有打闹过,不是闹过脾气,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子,她竟对辰旭产生了一丝恨意。
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死活不出来。
就只是这么一点简单的小原因,让朔月第一次稍微有一点憎恨那只不懂情趣的臭猫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朔月渐渐地感到累了,累得一闭眼,也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也很不开心,在梦里面仍然惦记着今天晚上接收到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击。
都是一群没良心的鬼!
做梦都诅咒他们。
还有没良心的猫!
做梦比诅咒鬼还要多一倍地咒骂他!
她嘴里面含糊地嘀咕着,反复诅咒者,沉睡中忽然感觉到有一抹轻柔的指尖仿佛在自己的脸上拭过泪痕,刹那间,她惊醒过来了。
蹦!
她蹦坐起身体,呆了一下,意识才回过大脑来。
有人来过。
还帮她擦了一下眼泪。
那死猫终于露面了!
但他喵的又消失了,房间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啊!
朔月又气又惊喜,牙齿咬得格格响,心情复杂得难以言明。
辰旭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那就是说那死猫虽然离家出走了,但是也没有走得太远,一直都在暗中默默地观察她的喜怒哀乐,等她睡着的时候才出现。
还,
做了他这一辈子里面最有情趣的事情,那就是:帮她擦了一下干掉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