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号棺材铺 !“呸呸。”朔月吐了几口血沫,这一口血的滋味可不好受,人家是吃五谷杂粮的,又不是喝人血的,这个不对她的口味啦。
吐了几口之后,朔月这才咽了咽唾沫,心想这应该完事了吧?
无名正好端一杯水过来,看见她吞咽口水的样子,便忍不住皱眉说道:“你怎么就吞口水了呢?那个……那个毒你虽然都吸出来了,但是你嘴里面肯定还有毒素残留的,你要漱口,把毒液给漱出来!”
朔月心里一咯噔,但很快就无所谓了:“没事,我对尸毒免疫,就算吃下去,也不会有事。”
这个时候,在黑暗之中,探出一双罪恶的小手,一把勾住谢九云的脖子!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辰旭。
他嘿嘿地笑。
谢九云浑身颤抖,他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来,小九,我们去畅聊一下人生。”辰旭对谢九云温柔地说道。
“不不不……我人生观念很正,不用聊了……OH!NO!!”谢九云的抗议无效,辰旭已经一把将他拽入角落里,在这一刻,他尝试到了朔月刚刚说过的话:“二师兄,你体验过飞行的滋味吗?”
OH~!NO~!他不愿意有这样痛的领悟,因为……辰旭是带他低空飞行啊,这里还是喜宴的场地,满地都是桌椅,满座都是残羹冷饭加西瓜皮,这低空飞行,磕得他满身伤、满身脏!
这么痛的领悟,他宁可不要。
朔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师父拎着二师兄进入黑暗的角落里面去畅聊人生了。
很久以前,我们就说过,朔月的耳朵比之常人灵敏些许,所以隔得再远,她也可以听得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这个畜牲!”
“咳咳……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吃力的喘息声,仿佛喉咙被人掐住了一般)喵神,你听我说,我是被逼的~,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你要相信我~!我的心一直都是向着你的……咳咳!聊人生就聊人生嘛,干嘛要动手……嗷!”
“下次再中毒,你就给我去做污妖王!”
“没有下次了好么……下次我去找虎鞭!”谢九云此刻终于觉得白三叶第一次说的那个方法一点都不复杂了,那绝对是最好、最安全的方法啊,有木有?做人啊,千万不能贪图捷径,是不是?
“嗷、嗷……哦哦……”凄厉的惨叫声。
听起来还真是羞耻。
两个男的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面,发出了如此销魂的呻·吟声……
比这更羞耻的是,朔月还听到了一段更为羞耻的对话:“你刚刚硬了?!”
“NONONONONONO!喵神大爷饶命啊!小的还只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
谢九云KO。
等辰旭拍拍手,从黑暗的角落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而就在他离开黑暗的角落之后不久,一个残破的身体在他背后倒下来了……
朔月呵呵地笑了。
等辰旭回来,她一招手,辰旭便变回黑猫,跳入她怀里面。她抬头看看天,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天要亮了。”
“是啊,忙了一晚上了。”无名说道。
黑猫忍不住打呵欠了,对于猫咪来说,白天是最合适不过的休息时间。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王青建议说,他有些为难地看着朔月。虽然他知道朔月是个能吃得了苦、也不爱抱怨的懂事女孩,但是就目前这个情况,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好地方睡觉,只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对于他们几个大老爷们来说没啥事,但是对一个女孩来说未免就有点儿太委屈她了吧?而且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
但朔月和他想的完全不是那一回事:“这农场里面有房子吧?这一户人家都死掉了,那我们就暂时借他们的房子睡一睡吧。睡醒之后,我们就该回去了。”
——你看,这就是区别,人家的脑子转得比你还溜。
无名伸出手:“好,就在这里找床睡,黑猫给我。”
朔月转过身,撇嘴,很清晰很明白地告诉他:“我今天要和他一起睡的!”
无名顿时犹如岩浆爆发一般,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跟他一块儿睡呢?”
“不跟他睡,难道还跟你睡啊?”朔月呛了回去。
“这……”无名尴尬了。
黑猫在朔月的怀里,慵懒地对他露出了一抹嘲笑:愚昧的凡人,你还想同本大爷争宠?
无名实在拿朔月没办法,只好采取怀柔政策,委婉地对朔月说道:“月月,你不能这么做,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咪,他是个猫妖,随时会变成一名正常的男子。你是女孩,你跟他睡在一起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的,你现在年纪还小,绝对不能逾越过男女那条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你好烦。”朔月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自己有分寸的啦,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就不要管我了,好了,困都快困死了,我们去找地方睡觉吧,睡醒后我们就该回黄泉1路了,反正那尸妖的事情也解决了,以那尸妖的个性,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的,之前伤及无辜的是赵小燕不是她!”
“你……”无名纠结了,女儿不听话,乱搞男女关系,还要和公猫睡在一起,怎么办?有没有高手解惑?在线等,很焦急!
王青有些失落地问:“你们要回去了?”
朔月说:“嗯,我们里离开黄泉1路已经很久了。”
“也好,天下间无不散的筵席,唉!”王青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明白,这一件事是他拖累他们下水了,现在赵小燕的事情算是解决了,那尸妖看起来算是个良善之辈,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搁着也无关紧要。他也已经回到了家乡,朔月他们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也是时候该散了。
他们去找入住歇脚的地方了,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而朔月怀里的黑猫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人家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但他是只随随便便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