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秋水长夜(1/1)

倾世医妃 !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秋水长夜

云锦绣不由将身子抬起了些,“无法逃出?你的三魂,又怎会在那个地方重聚?不是散了吗?还有咒怨,它完全的剥离你的身体了吗?”

宫离澈将她揽入怀里,“咒怨被我封入心骨,交到了魔情手里,这倒是咒怨自愿的。”

云锦绣听的心惊。

那咒怨怎会那般好心,竟会主动的被封入心骨之内?

宫离澈似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般,解释道:“咒怨随着时间的推移,已与我的身体相融,若是我魂飞魄散,它也难活下来,是以我将它封入心骨,它未做任何的反抗。”

想到咒怨恐怖的模样,云锦绣觉得心里一阵寒凉,低声道:“你又是如何从那里逃出?”

这几年,她实在过的心酸。

无论因为什么样的缘由,他回来便好了。

“或许是,我所在的空间,已经成熟,便自己爆开了。”宫离澈微微沉吟,“此间事,还需得慢慢查,但有一点也是肯定的。吞噬了本源之心的地焰,怕也是不死不灭的。”

云锦绣面色变了:“他已然自沉睡中苏醒,若也不死不灭,对付起来,岂不是很棘手?”

宫离澈轻缓道:“为今之计,只有找到消灭本源之力的办法。”他轻轻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们慢慢探索。”

他的身子滚烫,云锦绣只觉全身一颤,低声道:“我的问题还没完。”

他轻吻着她的眼睫鼻尖,声音低哑:“明天说。”

“可是……”

然云锦绣话未说完,声音便已完全的被封住。

月光自云层里娇羞的探出身子来。

皎洁洒满地面,与夜露相融,惹动一室春晖。

夜半的时候,云锦绣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似乎把与轻尘的约定忘记了。

云锦绣偷偷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宫离澈,小心翼翼的自被子内脱离,刚要下榻,被他一把抓住。

“精力这般旺盛,不如再来一轮?”

他声音带着睡意,但不像是在同她调侃。

云锦绣悄声道:“我有事与轻尘说,之前被你闹的全望了。”

她利索的穿上衣衫,跳下榻,站在床前,轻俯下身子,“你先睡,我去去便来。”

宫离澈一手撑着额角,懒声道:“为夫躺在床榻上,认夫人采撷,夫人却要夜会别的男子,叫为夫怎么想?”

云锦绣又羞又好笑,“你若多想,便同我一起去,只是,莫让轻尘看到你便是。”

宫离澈一扫手,不远处的灯烛被点亮,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云锦绣下意识的眯了下眼睛。

宫离澈坐起身来,松软的衣袍未系,大片的胸膛暴漏视野。

在他身上,还有许多不明抓痕和淤青。

云锦绣脸颊爆红的想,一定不是她做的……

“我走了!”她转身,便想落荒而逃。

宫离澈却未给她机会,将她又拉了回来,慢条斯理的给她整理微乱的衣裙和发丝,“本座跟着去了,一个控制不住,那人类便没命了。”

云锦绣:“……”

他目光落在她面上,微微的勾了下唇角,俯身轻吻了她一口:“快去快回。”

云锦绣心中暖暖的,不由抬手,将他抱住。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根软肋。

宫离澈便是她的软肋吧。

云锦绣轻声道:“天这般晚了,或许轻尘已经回去了,他若不在,我便尽快赶回来。”

宫离澈微微晃了晃狐尾:“乖,愉快的去吧。”

入秋的夜,已有了冬寒。

云锦绣裹了件斗篷,匆匆的往秋水长亭掠去。

她倒是希望,轻尘已经回去了的,想到他在这里苦等,她却在与宫离澈花前月下,云锦绣便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八古门的门人已安歇了,灯火点点,沐浴在寂静的寒夜里。

云锦绣速度极快,几个闪掠间,便已到了秋水长亭,远远的便看到长亭里,一动不动站着的年轻公子。

云锦绣身子滞了滞,旋即轻轻的落在亭外的台阶上。

听到动静,君轻尘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云锦绣身上。

云锦绣快上前了几步道:“轻尘,让你久等了。”

她原本说,她等他的。

君轻尘缓声道:“没有等多久,锦儿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

云锦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她顿了好一会,道:“伯母如何了?”

“喝了些稀饭,心情也好了一些。”君轻尘如实答。

云锦绣微微点头:“那就好。”

君轻尘看着她,虽短短半日时间,可她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眉眼之间,俱是罕见的温柔,看人时,那眸子也含了浅浅的水波。

锦儿比他之前见过的女孩儿,都要漂亮。

君轻尘眸光也随着温缓了些:“母亲与锦儿说了许多吧?”

她不说,他也猜得到。

云锦绣微微一顿,“伯母与我说起了你小时候。”

君轻尘眉眼里,带了几分好笑:“她总爱说起这些。”

云锦绣似被他的笑意感染,方才紧迫的心,也微松了些。

“做母亲的,都是如此。”云锦绣有所感的开口。

君轻尘笑意依然在唇角,目光敛华的看着她。

云锦绣沉默了一会,理了理思绪,方与他的目光对视:“轻尘,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

君轻尘微微点头。

“小小狐已经四岁半了,宫离澈也已经回来了,这样的家,才完整。”她思索着,有些话,该如何向他说出口。

他是聪明人,她婉转的表达,他都听得懂。

可有些话,再怎么婉转,都没什么用了。

“你呢?”她目光看着他,“你想这样到什么时候?”

君轻尘的目光微微的敛深了些。

“要这样一直到老吗?”云锦绣脑子里拂过无数可以戳伤他的话,然看着他,那些话,便成了不忍。

“家族不管了,传承也不管了,所有的一切,你都不管了?”云锦绣是最不想对他说什么的一个。

她明白他对她的心意,说的多伤害也便越多。

因她还是他都清楚的明白,所以,那些话,能不说便不说了。

可既然她向古樱做出了允诺,便是明知伤害,也得说出口。

君轻尘道:“君家虽没落,但我从未放弃振兴君族的念头。”

“君家的传承需要你,不是别人!”云锦绣开口,寒凉的深夜,她的声音似都变成了呼出的白气,缥缈不定似的,“轻尘,感情没有对错,可事情却有轻重缓急,你不能……”

“锦儿能放弃宫离澈吗?”他看着她,用一种难以言语的眼神,平静的看着她。

一句话,将云锦绣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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