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 !自然,这不敢造次归不敢造次,乖乖离开了这里并不代表了她心中没有怨气,一离开了这院子的大门,孔氏便骂骂咧咧起来,但也不敢大声的骂,只是小声嘟囔。
但即便是这样的小声嘟囔,也让友安听了个清楚,却也不想和孔氏争辩什么,只交代门房:“往后这门得关严实了,别什么样的人都放了进来,什么阿猫阿狗的,也不必理会,直接撵走了便好!”
这话,自然是指桑骂槐的,骂那孔氏是不知名的阿猫阿狗了。
孔氏身子一僵,刚想转头痛斥那友安一通,可刚一转身便是看到的是门“砰”的关起来的动静,顿时让孔氏的浑身的肉都抖了一下。
这满肚子的话一下子硬生生的憋了回来,孔氏噎的口水险些呛到了自己,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咳上了好一阵子。
里头友安听着动静,却是冷哼了一声,再次交代门房往后要好好关上了门,不能再让这等人进来,随后便去书房里头寻卢少业去了。
让孔氏这般一胡闹,卢少业怕是心情也不大好了。
友安寻思着,特地先去又泡了杯金银花大麦茶来,好让卢少业心情平复一些。
可端着茶杯刚一进门,便瞧见卢少业已是重新拿起了书卷,脸上神色淡淡,一如往常,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友安只怕卢少业这是气的太狠了,送上茶水:“公子消消气,莫要和那无知妇人一般见识。”
“既是无知妇人,既是不和她一般见识,我又何须和这种人生了气去?”卢少业轻笑道:“你且放心就是了,这种人倒是无需会影响了我的心静。”
“你也不必理会这等人,这些时日还是命人多盯一盯福王府那边。”卢少业略思忖了片刻后道:“顺便传了话道宫中,让惠妃娘娘多多留意宫中的动静,小心防范。”
福王这次吃瘪,心中必然记恨,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想了法子生事,这先下手的便是后宫了。
福王深受太后疼爱,频繁入宫,福王妃也是时常随行,在后宫之中据说与许多嫔妃交情甚好,这样庞大的关系网,福王自然不会白白丢着不用了。
而此时,福王府里,福王一向挂了温润笑容的脸上,此时阴沉的便如同像那锅底一般,紧握的拳头,都不曾松开过。
到了这幅境地,此事必然是和卢少业有脱不开的关系,毕竟他必定不傻,知道惠妃一事是因他而起,所以以牙还牙的报复一番。
只是,这卢少业跑不脱干系,秦铭晟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用了这种法子来平息流言,足以显见这秦铭晟的阴险狡诈,城府颇深。
甚至……
福王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说不准,这一切也可能是秦铭晟设下的圈套,为的便是败坏了他的名声,削减了他在朝中的威望,让别人认为他是一个意图觊觎皇位的不忠不义之人,为的便是往后有朝一日除掉他时,也是名正言顺。
若是这般的话,那他的处境便是越发危险了。
与其这样担忧着自己的生死会掌握在旁人的手中,倒是不如自己翻身上位,将旁人的生死捏在自己手里头。
这是福王一直信奉之事,也是一直想实现的愿望。
总之,无论到底是这两个人谁的主意,谁的盘算,这两个人,都是留不得的。
敢挡他路的人,唯有死路一条!
福王脸上掠过一抹的阴狠之色。
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常态,脸上依旧挂起了温润如玉的笑容,张口道:“来人。”
“王爷。”贴身小厮安和快步走了进来,等候差遣。
“听闻皇后娘娘的最疼爱的娘家小侄女几日后便要办及笄礼了,去通知王妃准备份厚礼,皇后娘娘这些时日身子不适,怕是也没人主持这及笄礼,便让王妃去吧。”福王吩咐道。
皇后最是疼爱这个年龄最小的亲侄女,待她不比对亲生儿女差,但这几日皇后娘娘头风发作,太医叮嘱必须静养,现下皇后娘娘连床都不能下,这及笄礼怕是也只能缺席了。
如此这般的话,即便命人送去东西,让娘家长上不少的颜面,但比着亲自去还是要差上许多,皇后娘娘心中想必也觉得十分有遗憾。
此时让福王妃前去主持及笄礼,以福王妃的身份,虽不比皇后地位尊贵,但也是让皇后的娘家备有脸面了。
如此一来,皇后娘娘必定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自然也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是。”安和应了下来,片刻之后,略犹豫道:“王爷,此事若是由小的去通传的话,怕王妃她……”
这种事,原本就是人情往来的事情,该夫妻之间商量着来的,这样方显得夫妻之间和睦融洽,若是让他这个小厮去通知的话,大有命令之感,便是让他们关系更加疏离了。
原本,这些时日王妃与王爷两个人就已经时常拌嘴了,若是再这样去的话,怕是两个人的关系便更加淡了。
“便照我的话去做。”秦铭珗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他说的话,即便是福王妃不情不愿,但也会照了他的话去做,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更敢面上露出分毫。
毕竟她家道中落,母家再不似从前一般荣耀,自是没有底气再说任何拒绝的话,更是要保全母家现有的荣宠,不敢忤逆了他的心思。
秦铭珗平日里待人温和,瞧着是个十分仁厚之人,但长年跟着他的安和却是晓得这些不过是面上的事,骨子里头却带着寻常人都不具备的阴狠,
既是他现在已是有了些许的不耐,若是再坚持下去的话,等来的必定是一番暴风骤雨了。
安和便不敢再吭声了,只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秦铭珗见安和出去,不由得想起了福王妃,更是冷哼了一声。
无知后宅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只知道哭哭啼啼,唠唠叨叨,完全不知道观察了大局!
秦铭珗有些不耐的踱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