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莫斯科 !在真实的历史上,STG-44可以说是二战中最出名的枪械,也是世界上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突击步枪。德国一共生产了四十万支的突击步枪,保留下来的枪支,后世成为了西方世界枪械收藏家们眼中的珍贵藏品,每把枪的售价就高达十万美刀。
见雅科夫一脸的不屑,索科夫不禁有些暗暗脸红,心想STG-44这么好的一款突击步枪,就是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出现,让AK47提前面世,从而导致这款不同凡响的突击步枪变成了鸡肋,不知这算不算自己的过错。
“雅科夫上校说得没错,这款所谓的新式***就是突击步枪,但它的外形要比我们的突击步枪显得更加粗糙。”拿着另外一支STG-44的萨梅科,卸下弹夹瞧了瞧,饶有兴趣地说道:“枪里所用的子弹,是改进过的7.92毫米子弹。”
雅科夫接口说道:“德国人在1941年就研制成功了一种7.92×33毫米步枪短弹,长度比当时的德军7.92×57毫米标准***短,弹头更轻,发射火药减少,装药量由3克减至约1.6克,弹头重由12.8克减至8克,也相应地缩短了有效射程。
这类短弹被称为中间型威力枪弹,子弹长度比原有毛瑟***缩短三分之一,使得枪在射击时的后坐力大大减小,解决了自动步枪无法连续准确射击的技术瓶颈。”
说到这里,雅科夫放下手里的突击步枪,望着索科夫说:“米沙,如果没有你所设计的突击步枪,德国人的这款突击步枪无疑是划时代的一种创新。”
卢涅夫对枪械不熟悉,但还是走过来拿起突击步枪仔细打量。看了一阵后,他好奇地问送武器来的战士:“战士同志,德国人有没有说,这种突击步枪叫什么名字?”
战士点点头,回答说:“报告军事委员同志,俘虏说,这种突击步枪的名字叫MP-43,是他们的新式***。”
“新式***?”卢涅夫冷笑一声,“这明明就是突击步枪,德国人却偏偏要将其称为MP-43***。”
“军事委员同志,我想我知道德国人为什么要把这种突击步枪称为新式***的原因。”
“司令员同志,你知道原因?”卢涅夫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那你说来听听。”
“我们的指战员装备有突击步枪,你们应该命令,这种武器不光可以单发,还可以连发射击,在战斗中消耗的子弹并不亚于***。一个国家在战争中重新准备一整套新式弹药系统,并且满足战斗需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德军在和我们的战斗中,损失了大量的装备和人员,他们能够弥补前线的损失已经非常不易,更不要说,重新增加新式装备和相关的新式后勤系统。”
索科夫滔滔不绝地说道:“我觉得小胡子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坚决反对他手下的军工系统研制新的连发武器。那些军工专家没办法,只能采用瞒天过海的办法,在研制出突击步枪之后,却以***的代码来命名这种武器。”
听完索科夫的这番解释,众人纷纷点头,他们都觉得索科夫的说法,是非常有道理的,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用***的编号,来为一种新型的突击步枪命名。
卢涅夫等索科夫说完,又接着问那名战士:“这种枪的威力如何?”
“威力非常强大,师里装备波波莎***和莫辛纳甘步枪的连队,面对拥有这种突击步枪的敌人,很难抵挡住敌人的攻击。”战士有些尴尬地回答:“我们很多控制的地段,就是被装备突击步枪的敌人突破的。”
“雅沙。”索科夫等战士说完,转身面向雅科夫说道:“我的部队最近补充了不少的兵员,但并不是人人都装备了突击步枪,你看是否和乌斯季诺夫同志商议一下,再给我们补充一批突击步枪?”
“米沙,虽然你我是朋友的,但这件事我却不能答应你。”但是雅科夫却毫不迟疑地拒绝了索科夫的提议:“前段时间我把原打算装备近卫师的突击步枪,都补充给你。为这事,我还受到乌斯季诺夫同志的批评。”
索科夫何尝不知道自己一次次向雅科夫提出的这些请求,会给对方惹来麻烦。但他更明白,假如自己不利用和雅科夫的私交,来走点后门的话,那么很多装备就轮不到自己的部队使用。在战场上,装备的优劣对最后的胜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雅沙,我知道很多事情让你为难了。”索科夫等雅科夫说完后,陪着笑说:“你也知道,德军官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而我们很多战士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如果手里没有比敌人更加强大的武器,那怎么能指望他们在战场上战胜敌人呢?”
“好吧,米沙。”索科夫的这番话,让雅科夫心软了,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给乌斯季诺夫同志打个电话,把你这里的情况向他汇报......”
“谢谢,这是太谢谢了。”
雅科夫听索科夫向自己说谢谢,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米沙,我只能尽力而为,但乌斯季诺夫同志是否会同意,我可没有把握。”
索科夫深知打铁要趁热的道理,连忙朝萨梅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高频电话拿过来,让雅科夫给乌斯季诺夫打电话。
看到萨梅科把高频电话放在了自己的面前,雅科夫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之后,对着话筒说:“您好,请帮我接莫斯科的武器装备部,找人民委员乌斯季诺夫同志。”
电话接通后,乌斯季诺夫不在,而是他的秘书接的电话。对方听出雅科夫的声音后,客气地说:“雅科夫上校,人民委员同志到最高统帅本人那里汇报工作去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告诉我。我等他回来之后,再替您转告。”
“不必了。”雅科夫知道秘书没有权利做任何决定,便没有把索科夫需要更多的武器的事情告诉他,而是客气地说:“我傍晚时分会再打电话给人民委员的。”
“米沙。”雅科夫放下电话后,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对不起,乌斯季诺夫同志到我父亲那里汇报工作去了,你的事情可能要稍微推迟一些。”
“没关系,雅沙。”见雅科夫愿意帮自己的忙,索科夫也不愿逼对方太紧,便点着头说:“那就等傍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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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第98师完成集结时,后勤部门给他们送来了急需的德式武器,以及上百辆汽车。
师长丘瓦绍夫见车辆数目有限,无法同时搭载全部的部队,便吩咐参谋长乌扎科夫说:“参谋长同志,我看这么多卡车只能搭载一个团的兵力,不如让近卫296团作为先头团,乘坐卡车率先向南推进吧。”
“好的,师长同志,我立即去布置任务。”
就这样,近卫第296团的两千多名指战员,挤在后勤部门提供的一百多辆卡车上,沿着公路浩浩荡荡地朝南开进。
部队在出发前,丘瓦绍夫出于谨慎,特意叮嘱该团团长格拉宁:“中校同志,虽说战场的制空权掌握在我军的手里,但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沿途一定要做好防空工作,免得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格拉宁听完丘瓦绍夫的嘱咐,连忙点着头说:“师长同志,我们会做好防空工作的。我想问问,我们应该在什么地方,换上德军制服?”
格拉宁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丘瓦绍夫在召集几名团长开会时,曾经说过,为了避免和友军发生误会,部队在行军过程中,先不要穿德军的制服,而是到达指定位置后,再换装也不迟。
“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我们的部队已经拿下了卡扎奇亚罗盘镇。”丘瓦绍夫说道:“你们可以过了镇子之后,再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更换服装。同时,让卡车原路返回,来接应其它的部队。”
“是,师长同志。”格拉宁响亮地回答道:“我坚决服从您的命令。”
部队出发时,坐在最前面一辆卡车驾驶台里的军官,是一营营长沙姆里赫少校。本来这个位置安排一名连长就足够了,但他不放心,非要亲自坐第一辆车,副营长雅库达大尉见劝不住他,只能选择妥协。但他特意在第一辆车上安排了二十名装备精良的战斗骨干,以确保沙姆里赫的安全。
车队通过了十月镇,沿着公路又朝卡扎奇亚罗盘镇开去。
驾驶车辆的司机,是沙姆里赫的老部下。他见前方的道路畅通无阻,便试探地问沙姆里赫:“少校同志,我前段时间听说上级打算任命您为团长,怎么后来又没有动静了?”
海军陆战旅和步兵旅合并改编为近卫第98师时,的确有传闻,说沙姆里赫将成为其中的一名团长,当时他的心中还不禁暗自窃喜。但等真正的任命下来了,他还依旧是营长,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此刻听到司机揭自己的伤疤,沙姆里赫把眼睛一瞪,不悦地说道:“司机同志,专心开车。我是否当团长,这是集团军司令员考虑的问题,而不是我们下面能随便议论的,明白吗?”
司机见沙姆里赫生气了,连忙答应一声,便乖乖地闭上了嘴边,继续专心开车。
又朝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前面的道路上,忽然出现了五六名苏军战士的身影。
看到这几名战士,沙姆里赫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扭头吩咐司机:“司机同志,把车开到那几名战士旁边停下。”
司机答应一声,把车开到了那些战士的身边停下。
等车一听完,沙姆里赫都推开车门,探出身子,一脚踩在踏板上,用手扶着车门,冲着那些战士问道:“喂,战士同志们,你们是哪部分的?”
站在路边的五名战士,听到沙姆里赫的提问后,一名中士朗声说道:“指挥员同志,我们是第188师562团一营的战士,奉命前往十月镇执行任务。”
如果索科夫在这里,听到对方报出的番号,立即会知道这几名战士有问题。古察科夫营剩余的指战员,早在头一天晚上已经全部返回司令部驻地,并被编入了步兵第73旅,怎么可能还有古察科夫的部下呢?
但别说沙姆里赫一个小小的营长不知道此事,就算是师长丘瓦绍夫上校依旧不知道古察科夫营已经不存在了。不过他仔细观察了对方一番,发现这些战士身上穿的都是崭新的军装,脸庞也是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像刚参加过战斗的样子。
满腹疑惑的沙姆里赫心里有了一丝警惕,他从踏板上跳到路上,扭头朝坐在车厢里的战士们做了一个手势。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骨干们,哪里会不明白自己营长发出的暗号,便纷纷站起身,拉开枪栓,将枪口对准了站在路边的几名战士。
沙姆里赫把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小心翼翼地朝五人走过去,嘴里同时说道:“把你们的证件给我看看。”坐在驾驶台的司机,听到沙姆里赫这么说,也连忙推开车门,端着突击步枪走了过去。
中士从自己的兜里掏出证件,递给了沙姆里赫:“指挥员同志,这是我的证件。”
沙姆里赫接过对方的证件,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的确是第188师567团一营的战士。而且他还仔细地检查了证件上的订书钉,这是识别敌我证件的一个关键。由于德国人伪造的军人证,上面用的订书钉是不锈钢的,不会生锈。而苏军则是普通的订书钉,时间一长就会生锈,因此订书钉是否生锈就是辨别敌我的依据。
看到军人证上锈迹斑斑的订书钉,沙姆里赫不禁暗自嘀咕:“难道是我自己神经过敏了,他们真的是自己人?可是刚结束战斗的他们,怎么可能穿着新军装,而且脸上一点硝烟的痕迹都没有呢?”
他把证件递还给对方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用德语问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接证件的中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们去十月镇。”用的是如假包换的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