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头号绯闻 !范香儿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方时君基本上也算睡的不错,如果范香儿踹了他几次不算的话。
范香儿醒的早,一睁眼猛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有些惊吓。
原来昨晚上不是做梦, 他真的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边, 大清早的她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方时君听到动静, 睁开了眼皮, 见她神采奕奕就知道知道柳嬷嬷的方法是管用的,自己真成了人肉安魂香了。
见她一脸甜笑, 他忽然有了一种预感,这打蛇随上棍的丫头怕是要紧紧的缠住自己了。
“大爷, 你醒啦?”
看不到吗?方时君瞥了她一眼, “已经不早了, 快起来吃点东西, 带你去街上逛逛。”
“原来大爷昨晚上真没蒙我!嘻嘻, 大爷帮我把衣裳递过来吧。”她就怕他昨晚说这话是唬她睡觉的。
方时君顿了一下,伸手把衣裳给她丢进了床里。
清晨的阳光甚好, 一丝丝明媚的初秋暖阳透过窗纸照进屋来,连那阳光中漂浮的细小颗粒都显的一派安宁祥和。
金玉在外面听见动静,知道里面是彻底起身了, 便轻轻的叫门了。
“大爷姑娘, 可起身了?”
“进来吧。”
金玉端着温水进了房内,金蝉手中拿着平安刚才送过来的大爷的衣服。
平安此时正站在院中, 望着两个丫鬟进去的身影啧啧称奇, 这个香儿姑娘一定是会什么妖法, 连大爷这样清心寡欲的人都能收进房里,啧啧啧厉害。
早餐很是清减,只有清粥小菜素包子,柳嬷嬷说要让范香儿一点点恢复胃口,这还是考虑大爷在这,才单独给他准备了一笼肉馅包子。
柳嬷嬷一看二人面色还有互动心里就明白了,昨晚她惦记的事儿到底没有发生,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替范香儿失望了一把。
范香儿吃的不多,但总比之前要好多了,众人见此终于有些放心了。
方时君今日穿的暗青色常服,范香儿穿的是浅蓝色的衣裙,二人站在一起,一明一暗,一娇俏一俊美,颇有些像大哥带着妹妹出来了。
因为方时君近身保护,就没带丫鬟,只带了平安平顺两个赶车提东西。
到了一条繁华的街上,方时君把她扶下马车,让平安他们把马暂存在客栈了。
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常,范香儿看什么都新奇,两只眼睛都不够使了。上次上街还是去玲珑阁那回,大爷直接把她从方府大门口带进了玲珑阁,一路上哪都没去,所以这回才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街。
平安昨个一听大爷说今天要带姑娘出来逛逛,就贴心的提前打听了街上有好些好玩的地方,时下姑娘们都青睐哪家胭脂水粉,这些一律打听的清清楚楚。
拍主子的马屁拍到平安这个份儿上也算是行家了。不过也给他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大爷不差钱,范香儿已经充分了解了这一点。
于是这一上午范香儿可谓是如鱼得水,逛街的女人轻易是不会累的,好不容易从锦绣坊出来,又一头扎进了胭脂铺。
平安平顺的手里已经被占的满满的了,若是大爷再由着她乱买的话,就得麻烦大爷自己帮她拎着了。
谁成想那两位丝毫不觉得买的多,大爷甚至还一脸笑容的问她要不要去旁边那个卖小玩意的店铺去!
香儿姑娘您就可怜可怜我们罢手吧!
结果呢?人家当然是愉快的拉着大爷的胳膊冲进去了。
一连逛了好几家各色店铺,最后别说大爷了,范香儿自己手里都提了东西。
能得她亲自拿着这么荣幸的东西,当然就是最后去书铺选的三本新话本子了。
大爷今天一直春风和煦的,和花房的老奶娘的慈祥有的一拼。这种笑容直至进了书铺之后,范香儿留连在话本子那个柜子前走不动的时候。
方时君不仅失去了微笑,甚至对教她习字这一决定产生了动摇。
那书铺的小伙计年纪不大,模样清秀,能说会道的,专拣范香儿爱听的说。
“姑娘别听有的人瞎胡说,话本子写好了不比那做正经文章的简单,这里面写的不只是他们说的那些私奔之类的,还有一些奇女子呢!你看那杀场助夫君作战的马夫人,还有这本孝敬公婆,伺候夫君考上状元的朱娘子……”
范香儿听的认真极了,连连点头赞叹,人家说人什么就听什么。
方时君忽然不爽极了,恨不得拿钉子把那清秀小伙计的嘴巴给钉起来。
他上前把范香儿手中的话本子抽出来丢回给那个伙计,“你忘了昨晚才说罚你功课加倍,哪有时间看这些?”
范香儿正听的津津有味的,不妨手里头一下子变的空落落的。
顿时就不高兴了。
“加倍了我也能找出时间来看,大爷在外面有事做,我在家里烦闷的时候不能总是写功课吧?除非大爷是想存心闷死我!”
方时君语塞,他何时说过想闷死她了?
他不明白世上的女子单单是范香儿一个人会讲歪理,还是每一个都这样?
“再说我没时间看不要紧,大爷像昨天一样睡前读给我听就好了啊!”她说着又把伙计手里的书给拿了过来。
“噗嗤!”小伙计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眼前这位爷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没想到在床帏里竟然这么宠爱这位小夫人,竟然给她读这些破烂玩意儿?
这里面都写的什么啊?小伙计阅书无数了,心里门儿清。
至今他都不敢让师傅知道他偷偷看这东西。
方时君冷冽的盯上小伙计,那样子似乎再说你再敢笑一声试试。
小伙计面上不敢再笑了,“小夫人,那您是买还是不买呢?”他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里还是女的说话算数。
就这样,范香儿亲自捧着《花前月下盟》、《状元郎风流二三事》、《将军的军师娘子》趾高气扬的出了书铺。
方时君一见那些荒谬的书名就直皱眉,“香儿,其实我朝的军规是女子不能进军营的,在军营里女扮男装的话更是不可能……”
“大爷!咱们快去那边!好像有杂耍的!”范香儿充耳不闻,立马就被那边的热闹给吸引了。
杂耍的吸引了大批群众的围观,范香儿他们的位置还算好,那几个卖艺人一会儿喷火,一会吞剑,看的她连连称奇,大呼小叫的。
方时君则无心看表演,他紧贴在范香儿身边,观察着周围,很怕别人碰着她。
突然!方时君感觉不对劲,有一股视线一直在盯着他和范香儿。
他悄悄的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耳朵瞬间就红了,“有人在跟踪我们,跟着我快走!”
范香儿心惊,不敢大意,安静的跟着他退出了人群,此时平安平顺两个去拉马车去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手拉着手,在街上警觉的走着。
后面的人一直在紧追不舍。
范香儿有些害怕了,“是坏蛋吗?会不会又是表姑娘派的人?”
方时君冷笑一声,“我借秦雨柔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派人跟踪我。”
那会是谁呢?方时君也在苦苦思索,他最近没什么大动作得罪人啊。
官员三年一度的考核快开始了,这时候正是大家上赶子巴结他的时候,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来搞自己?难道是想抓住什么把柄到时候威胁他不成?
他握着范香儿的那只手突然加了一点劲儿,无声的给她递了个眼神,范香儿心领神会。
二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然后在前面一个岔路处,迅速的躲了进去。
那跟踪的两个人快步追了上来,发现人却不见了,纳闷的站在路口张望着。
不妨方时君忽然飞身出去,一人一记窝心脚给踹倒了。
二人当时就疼的起身困难了。
方时君大脚踩住其中一个,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跟踪我的?”
那人双手使劲搬着踩在胸口的脚,艰难的说道,“方大人饶命啊,小人没有坏心,小人不过是为了出卖消息赚几个钱花花。”
方时君一听更是疑惑,跟着他能得到什么样的消息?吏部今年的考评工作还未正式开始,再说他们就算这样跟着他,他就会说?
他脚下加重了力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是想打探何消息?或是来抓我把柄的?”
另外一个没被踩的人此时缓过气儿来,一看自己的同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赶紧跪在方时君脚下求饶。
“大人饶命啊,大人!真的不像您想的那样,哎!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哥两个在京城里靠贩卖各种名流小道消息为生,我们把收集到的消息再卖给酒楼里的说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