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 !“主子,梁公公派人来了。”金桔走进来,对正在操琴室里面和乌西哈別楚克弹琴的兰琴道。
“哦,可是有事情?”兰琴惊讶地探头问道。
“是嗯,说是有急事呢!”金桔道。
兰琴立刻转过身对乌西哈说:“你和別楚克就留在这里继续弹琴,额娘去去就回。”
兰琴跟着金桔走到外面,看见一个小太监,她记得他的脸,好像是康熙身边的一个。
“公公,是梁公公派你来的?”兰琴走到小太监跟前道。外面的天气实在太冷了,人说出来的话,立刻就变成了白色的烟雾。
小太监的鼻子都有点红了,应该是一路过来,给冻的。
“是,是梁公公派奴才过来的。雍王爷在那边与皇上闹僵了,梁公公请侧福晋想点办法。”小太监道。
兰琴只觉得眼皮子一跳,连忙道:“王爷怎么了?”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将四爷在含金堂的事情说出来。
兰琴看到了他的犹豫,连忙从手上褪下一个翡翠戒指,对那小太监道:“公公辛苦,这个拿去换点酒喝。天寒地冻的,司画,快去给公公拿一个暖手的来。”
“不,不,奴才不敢。侧福晋这是要折杀奴才了。雍王爷在那边与皇上对上了,首先在外面冻了一个多时辰,人都冻僵了。进去后,又为了修建皇陵的事情吵上了。梁公公知道侧福晋有法子,赶紧去帮一下。”小公公立刻道。他刚刚不过是害怕自己多嘴了,会受到处罚而已。
“这个,你拿着。”兰琴仍旧将那玉戒指塞到了小公公的手里,道,“帮我谢谢梁公公。回去吧。”
待那小公公走后,兰琴只觉得头上袭上了一层阴影。
“主子,您快拿着这个!外面冷得很!”司画走到兰琴身后,朝她手里塞了一个暖炉。
兰琴想了想道:“弘历呢?”
“六阿哥睡着了。天气冷,小家伙不怎么喜欢下地。”司画道。
“去,给他穿起衣裳来。去长春园那边!”兰琴道。
“现在?”司画并没有听见刚才小公公所说的那番话。
“现在,立刻去。”兰琴的脸上少有的冷静和果断。
司画不敢耽搁,立刻跑进屋子里去了。
兰琴站在寒风瑟瑟中,想了想,然后才折身进去了。
为了怕弘历冻着,兰琴给他披上了一个厚厚的白毛小披肩,让蓝琦和司画换着抱着走。而她则扶着水菱和金桔的手,一行人往含金堂而去。
那厢,四爷仍旧跪在异常冰冷的青石砖上,而康熙仍旧那般威严而冷酷地坐在御案后面。
四爷已经不说话了,他的膝盖已经跪得有些疼了。刚刚他说周天刚不是正道,让康熙大发脾气,一连骂了他几句逆子!
四爷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很端正,很沉默,很优秀的那种闷骚宝,还从没有这样被康熙连骂带罚,一时脸上也有点受不住了,最后便只能跪在那里不做声了。
“启禀皇上,六阿哥来了。”梁九功从外面走进来,对康熙道。
康熙原本还很冷淡的一张脸,听到弘历来了,便还是忍不住道:“你起来吧!朕可不想让弘历看到你跪在这里的样子。”
可是,还不等四爷起来,弘历已经跑了进来。
“皇爷爷!!”他已经被脱掉了外面的白披风,像一枚小钢炮一样冲了进来。但是弘历经过四爷身边,往康熙那边跑的时候,自然看到了四爷跪在哪里。
“阿玛,你怎么跪在这里?“弘历顿住脚步,看着四爷道。
“弘历,过来,快过来。到皇爷爷这里来。“康熙连忙道。
不过片刻,兰琴便跟着进来了。她一进来,就看见四爷硬生生地跪在那里,后背是一点儿弯儿都不打的。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兰琴走到四爷旁边,对着康熙福了一礼。
“嗯,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康熙抱着弘历,对兰琴道,然后便扫了一眼梁九功。后者立刻低头不敢与康熙直视。
“是弘历吵着要来看皇阿玛,对不对?”兰琴对弘历道。
“是的,弘历想皇爷爷了。可是,皇爷爷,阿玛是不是被你罚跪了?”弘历抬起小脸,对着痴痴一笑道。
“这个?额,你阿玛犯了一点错,皇爷爷就罚了他。”康熙只好道。
“那阿玛到底犯了什么错,皇爷爷要罚他?”弘历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说道。
康熙可被这小人给问住了,自己总不能说儿子不让自己扩建坟墓,这才要罚他吧!
“皇爷爷,你怎么说不出来了?那阿玛犯的错是不是并不一定是错?就跟弘历有时候不听额娘的话,动了额娘不让弘历看的东西,额娘觉得也不是很大的错,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弘历叽里咕噜说出这么大一长串话来道。
康熙被这个孩子的语言天分给惊住了,要知道,他才不过两岁呀。
“额,你起来吧。弘历都说话了。”康熙便对着四爷道。
兰琴赶紧去扶着四爷,一拉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道:“皇阿玛,爷有时候就是有点倔,实在是该罚。”
康熙哼了一声,朝着兰琴和四爷挥挥手,那就是说他们可以滚蛋了。
兰琴立刻朝着儿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拉着四爷踉跄地出了含金堂。
一出去,只见苏培盛立刻捧着四爷最保暖的黑狐狸毛大氅给他围了上来,然后司画从提篮里拿出还是热的姜茶端到了兰琴跟前。
“赶紧喝下去!”兰琴将那姜茶端到四爷发紫的唇边。
四爷看了她一眼,于是就着她递过来的碗,喝了下去。
“好点了吗?”兰琴看着四爷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心疼地问道。
“没事的!不用担心。”四爷朝着兰琴一笑。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手,冰成了疙瘩了。”兰琴握着四爷的双手,放到自己的樱唇边上哈了一口气。
“弘历怎么这么会说话?你教的?”四爷朝里看了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