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 !颁金节来了,按照祖制,侧福晋以下的格格侍妾是没有资格进宫朝拜的。因此这一天,兰琴与福晋一早就起来准备了,孩子们也都准备起来了,都是要一起进宫请安的。去年,兰琴还是格格,自然是没资格同去的,今年她便是要同去了。福晋带着大格格、二格格和四阿哥,兰琴就带着乌西哈,晞辰到底不是四爷的孩子,对宫里只是报了病的。三阿哥是身子一直就没怎么好,自然也就不去了。
这晚,崔娘和念雪为兰琴准备明日进宫朝拜所要准备的东西。她作为侧福晋不必跟着四爷去祖宗宗祠去跪拜,但是去听皇帝的训诫是要去的,少不得要跪上个一个时辰吧。
崔娘早就给兰琴和四爷都做了小垫子,里面是用芦花,再塞上荞麦麸子,又柔软又结实,跪着的时候垫在膝盖上,要比直接跪在硬硬的青石板上好多了。
“到时候孩子们是放在额娘的寝宫里吧,还好乌西哈不是离了我就不行的。”兰琴看着崔娘做那个垫子,自己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说到此,她还觉得蛮得意,自己闺女适应力很强,哪里都能吃好喝好睡好。兰琴是有意不想将乌西哈养成大格格和二格格那样的娇滴滴的公主的。因为兰琴知道四爷日后要登基的,所有乌西哈肯定以后是公主。
从顺治爷开始,大清朝的公主就没几个活得长久的,要么是早夭,要么就是嫁了人后活不过几年的。
林梦瑶可是研究过的,她记得她还特地为此写过一篇论文的,就叫“大清的公主为何都是短命鬼?”
原因其实很简单:太过娇生惯养,太过依赖乳母,都不是亲娘带的,一般旁人有加害的心思,乳母也比亲娘要容易下手;二则是大清的公主多半都是外嫁蒙古或者更远的地方,不适应塞外苦寒的生活,儿时性子太过柔软,嫁了人后又适应不了那种生活,郁闷于心,生活条件可是比宫里差多了,缺医少药,自然就活不长了。
“到时候奴婢陪着侧福晋一同进去,您就放心去行礼,奴婢会看好乌西哈的。”崔娘道,“再说又有奶娘,又有念雪姑娘一起,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崔娘以为兰琴担心孩子,安慰道。
“崔娘,你这个是什么,芦花吗?”兰琴看到崔娘的簸箕里铺着一些如毛须状的东西。
“是,这是芦花。放入枕头或者被子里,比其他东西都要柔软的。不过,这东西容易飘絮,要是飘进人的眼口里就不好了。所以这东西不能跟苏缎一起做被枕,容易出毛。奴婢这个用的是蜀缎,蜀缎细密,芦花在里面不容易出来的,再加上荞麦麸子,人跪在上面最是舒服的。”崔娘说道。
兰琴所有所悟地哦了一声,便又去看手上的朝拜过程了。
哦,卖锅德!!这是要跪死人的节奏啊!!!幸好自己还是侧福晋,嫡福晋还跟跟着爷去宗祠去跪拜,而且不是一天,一连进宫三天,每天如此,真是折腾人。
晚上,四爷带着一身的寒气走进屋子时,兰琴正在逗弄着乌西哈玩耍。
“爷,用膳吧。今日给你准备了喜欢的牛羊肉锅子,热乎着呢。”兰琴朝着念雪示意,让她去通知膳房可以摆膳了。
“还是你心疼爷,明日开始就要进宫朝庆,怕是少不得跪拜了。天气冷得很,吃点羊肉正好将体内的寒气去除一些。”四爷笑道。每日来南小院用晚膳,已经是他不可动摇的一件事,与一个懂得自己,并时刻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子用膳,不是他多年以前曾经满心期盼的么?
兰琴将手里的孩子递给一旁的奶娘抱着,自己亲自伺候着四爷脱了外面的灰狐狸领大氅,露出里面深蓝色的锦袍。
“爷,你的手好冷,先去净面洗个手吧。”兰琴见四爷欲要去抱乌西哈。
“怎么了,嫌弃爷冻坏了你闺女?”四爷故意作不悦道。
“是的,孩子身子软,爷手冷得这样,不怕冻坏了你闺女?”兰琴白了一眼道,“苏公公,爷这是打哪里来的,怎么手这么冷?”
苏培盛委屈地说:“今日爷的马车坏在了半路上,爷说要回来赶着与侧福晋用膳,就先骑着马回了。”
兰琴心里一暖,拉起四爷的手,笼在自己的嘴边,呵了几口热气道:“爷,妾身跟你暖暖。”
四爷看着小女人雪白里带着一点红的鼻尖,分明也是有些冷的,怜惜地说:“爷去洗洗手,爷怕冻着爷的琴儿呢。”
兰琴娇羞地放下四爷的手,亲自去给他拿铜盂。
待四爷洗好手后,牛羊肉火锅端了上来,豆腐、菠菜、山药、粉皮等素菜也被端了上来,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食指欲动了。
“来,把乌西哈给爷,明日就要跟阿玛进宫了,爷的小格格还是头一回入宫。”四爷疼惜地说,接过奶娘手里的孩子,将她放在自己怀里坐着。
兰琴看着四爷一脸的慈父样,又看看晞辰,正由着奶娘抱着呢,看着怪可怜的,连忙说:“来,将晞辰放到我身边坐着,他快一岁了,可以吃一些豆腐什么的吧。”
四爷虽然对晞辰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但是也不反感了,像今日这般一家四口在一起用膳的情景也不是第一次了。
“爷,妾身让崔娘做了几个软垫,明日爷也用下吧。”兰琴看着四爷心情好,便说道。她还怕四爷会怪她第一次参加皇家的活动,就想着偷懒耍滑,不好好跪。
“爷不用,你用就行了。爷本来打算让额娘那边的嬷嬷给你准备的,想不到你自己先准备起来了。”四爷笑道,不过眼里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兰琴见他这个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又坚持道:“爷,那么冷的天,就硬生生跪在地上,膝盖怎么受得了。还是垫着点吧,爷现在身子强壮,可是以后老了就会不好受了。老寒腿,爷听说过没有?”
四爷正用竹筷沾了一点菜汤放在乌西哈的嘴边,听兰琴这么一说,挑起眉道:“你现在就敢嫌弃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