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 !四爷心里惦记着朝廷的事情,只是抱着兰琴温存了片刻,到底也没有做什么。兰琴心里记着颁金节的事情,也没有多大兴致,两个人搂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睡着了。
翌日,兰琴倒没有像平日那边起,还是略略早起了。她叫来崔娘,问了问昨日她几时回来,又问了问灵秀有没有捣鬼,俱都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后,才安心接过崔娘递过来的单册看了起来。
“侧福晋,今日要不就将这些分配了下去吧,奴婢担心夜长梦多。到底是放在福晋的那边,万一那些东西有个什么变故,而我们又不知道?”崔娘道。
“如果有什么,不正好可以说是她那边有问题么?”兰琴反问道。
崔娘一愣,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东西出了问题,会有福晋的什么问题。
“然道东西不是都放在她那里,如果有什么问题,就一定是我们的问题了吗?你们是不是都这样想?或者说四爷也会这样想,只会认为是我经验不足,导致分配下去的东西出了问题。而各处的格格们,也会认为我,不会管理,却妄图去跟福晋分后宅的权。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是福晋动了手脚。因为,这一次,是她主动找的我。主动将管理后宅的权利放到了我手上。”兰琴慢慢说道。
崔娘木然地点点头,的确都会那样认为。
“所以这就是福晋的手腕了。崔娘,你跟了她那么些年,想想,她会怎么做?”兰琴盯着崔娘道。
崔娘低着头思忖着,然后抬起头道:“不好,昨晚,她就已经动了手脚。她知道主子您刚接手后宅的事情,所以一定会急于将事情做好,一定会尽快将这些东西分配到各处的格格们手里去的。所以,她一定就在昨晚动了手脚。”
兰琴抿了抿嘴唇,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然道再去点一遍?”
崔娘看了兰琴一眼,说道:“她会说我们昨日就没点清楚。”
兰琴赞许地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所以,这一次就先分下去东西吧。不必先告诉她们分了什么。咱们就按照这个上面的记录来分,先将福晋的留下,然后是宋姐姐、武姐姐、耿姐姐、尹氏,最后再到我这里吧,这样少了,就少了我的。总要将这个颁金节好好地安生地过去了。第一次,的确不能出问题的。”
崔娘敬佩地看着兰琴道:“奴才见过不少主子,生怕自己的东西不如人,还从未见过哪个主子如侧福晋这般。侧福晋心胸宽广,实在是后宅之福。”
兰琴莞尔一笑道:“你就夸吧,我哪里有这么好,不过是拿福晋的那些手段没办法,只好自己吃闷亏呗。”
崔娘也笑道:“主子能吃闷亏,日后必能享大福的。”
兰琴一想起自己以后是乾隆的亲娘,做了四十多年的太后,不禁笑道:“或许真能应了你的这句话。这就开始吧,叫念雪她们都过来,到时候都过去帮忙。本福晋也过去。”
兰琴用过早膳后,便带着南小院的所有丫头往福晋那边去了。
“给侧福晋请安!”灵秀正在院子里,见兰琴领着南小院的丫头们浩浩荡荡都来了,便露出一丝笑容迎了上去。
“本侧福晋来给福晋请安,今日就将各处的赏赐都分发下去吧,福晋呢?”
“福晋正在念经,请侧福晋稍等一会儿。”灵秀道。原来宫里头的娘娘们都喜欢在早上和晚上就寝前念一念佛经,本身都是为了祈求佛祖能让自己得皇上恩宠,久而久之都形成了一股习惯了。这种风气蔓延到外面王公大臣的后宅也是如此了。
“崔娘,先去将宋姐姐的东西先搬出来吧。我去给福晋请安。”兰琴回身对崔娘说道。
灵秀一愣,脑子里设计好的剧本是兰琴先去给福晋请安,然后将那本分配的单册给福晋过目,福晋同意后,便开始从福晋开始,然后是侧福晋,接着才是格格们。哪里福晋和侧福晋的赏赐都还没有下来,就开始从格格们开始的。
“侧福晋,您这样似乎与以往的规矩不符呀!!”灵秀一时心急,便直接说道。
“放肆,凭你陪跟侧福晋谈规矩?我尽不知道,你一个丫鬟也能跟侧福晋直接这么说话!”崔娘盯着灵秀,厉声喝道。
灵秀自知失言,连忙低头说道:“奴婢只是一时情急,还请侧福晋恕罪。不如侧福晋等见了福晋过后再开始吧,奴婢也是怕出错。”
“掌嘴!!”兰琴撇了灵秀一眼,漫步经心地说道。
崔娘上前,对着灵秀直接就掌掴了起来,直到打到第五下,兰琴才叫停。
灵秀一时都没有反映过来,就被崔娘当着一院子的人掌掴了五下,白生生的俏脸上已经有了红色的手指印。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兰琴沉声皱眉道。
“奴婢,奴婢失言了。”灵秀也知道自己这样与兰琴说话与身份是不符的。
“呵呵,知道还一犯再犯。看来,福晋对你们太宽和了,尽然不知道规矩了。本福晋所做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来问。”兰琴一改平日随意和善的态度,虽然她那张脸看起来还是略略年轻了点,不过此刻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也还是颇具有几分侧福晋的威仪的。
“崔娘,去吧。”兰琴见灵秀不敢再说,便回身对她们说道。
“是,奴婢这就带着人去了。”崔娘带着众人离开了,除了南小院的,还有大嬷嬷派过来专门搬送赏赐的一些奴才。
兰琴撇下灵秀,独自走进福晋的正屋,仍旧坐在自己平日所坐的位置上。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橙红色的旗装,头上的玛瑙鎏金头面异常的雍容华贵。她的脸上也描了妆,眼尾处晕染出一道淡紫色的眼影,将兰琴那张略显年轻的脸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福晋从佛堂回来,走进屋子看着兰琴的那一刻时,突然觉得跟前的兰琴似乎与往日那个随意惯了的钮钴禄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