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 !再说康熙跟随着惠贵人朝着那个所谓的热泉行进,只见山路越走越窄,最后仅仅容下两个人并排走。十四阿哥见山路越来越难走,便骑着马赶到了康熙的前面,然后又带了十名侍卫在康熙的御轿之前护卫着。
山路静谧,时不时有一阵阵鸟鸣在山间骤然响起。
五十个护卫此刻打足了精神,他们在跟着十四出来的时候,已经明白今日他们是与皇帝一起成为了诱饵,虽然心里紧张,但是一想到连皇上都将自己当成了诱饵,便一点抱怨都没有了。个个俱都紧戒在心,警惕地盯着四周。
再说惠贵人伸出戴着玳瑁纯银的护甲,挑起轿帘看了看外面,一双远山黛的眉目此刻已经紧紧蹙了起来,如果仔细看看,她的额头此刻已经密密布满了小汗珠。离她与爹爹约定的地点越来越近,她就越来越紧张。
“贵人,您很热么?”跟着轿子走的锁秋通过那一丝缝隙看到了惠贵人,见她鼻尖都有汗珠,便奇怪地问道。这已经是初秋的日子了,虽然有些秋燥,但也不足以热得出这么多汗。更何况,山间还有阵阵清风,吹拂在身上减去了很多暑气,锁秋自己一直跟着轿夫行走,也只是觉得背后有一点点汗意,可贵人还是坐在轿子里的,怎么会出那么一头汗呢?
“锁秋,去跟皇上禀报,本贵人有些内急,让他们停下来,停歇一会儿。”惠贵人捏着丝绢的手已经有点发白了。
锁秋应下,便小跑着快步跑到康熙的轿子旁边,拉住梁九功的胳膊,与他讲了惠贵人的请求。
梁九功听后,便让她先回去伺候惠贵人,他自己走到康熙的轿子旁边,隔着轿帘说道:“万岁爷,走了半天了,不如停下来歇歇!”
此刻康熙正坐在轿子中闭目养神,听到梁九功的这句话,便缓缓睁开了眼睛,说道:“去跟十四说一下,该准备了。”
得了康熙的指令后,梁九功一躬身,然后立刻跑到十四爷的马边,传达了康熙的原话。十四爷点点头,回身打了一个响指,在这空幽的山间,显得异常响亮。
听到指令的五十军士停下脚步,轿夫也跟着停下,放下了轿子。
“贵人,您下来吧,奴婢扶您出恭!”锁秋对着帘子里面的惠贵人说道,可是里面尽然一点回应都没有。
“贵人!贵人!”锁秋略微着急地呼道。
“扶本贵人出来。”惠贵人刚刚平复了内心的紧张和焦急,这才压住心底的狂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
待轿子后面的轿夫略略抬起轿子后,锁秋便连忙一手撩起帘子,然后惠贵人便扶着轿侧走了出来。
“走,扶本贵人那边去。”惠贵人抓起手里的帕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娇声又说道,“这天气,本贵人觉得有些热了。”
锁秋正想说什么却见惠贵人朝着她使了个眼色,便止住了刚才的话,接口道:“是,奴婢也有些热。贵人,往这边走。”
主仆两人往路边的一处草丛走去,等她们两人完全没入草丛中时,十四阿哥朝着军士们挥了挥手,只见立刻五十个人如同五十粒棋子一般,立刻将康熙的轿子围成了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再说惠贵人,刚走入草丛里,便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花盆底子脱了下来,然后就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双软鞋,替换下那双花盆底子。
“贵人,你这是做啥?”锁秋看到惠贵人利索地做这些,压低声音问道。
“闭嘴,不要声张。你若想活命,就不要问了,立刻跟着我马上走。”惠贵人已经不自称“本贵人”,而是以“我”自称了。
锁秋看着惠贵人做完这些,便见她勾起身子,就往另一边走,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
锁秋已经做了杀九族的大事,此刻只好勾起身子紧跟在惠贵人身后。
与此同时,康熙见等了一刻钟,正预备派人去寻寻,只听见一阵羽箭不知从何方射了过来。
刹那间,军士们挥起手中的刀,挡住了那些不长眼的冷冰冰的铁箭。
十四阿哥的马中了一箭,立刻扬起马蹄痛苦地嘶鸣起来。十四阿哥连忙从马上下了,躲避在马的身体背后,而几个轿夫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惠贵人的轿子旁的轿夫四个死了三个,另一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梁久功因为早有防备,一听“有箭”这两个字后,便立刻跪倒在康熙轿子一侧,而军士用刀将射向御轿的箭羽全都挥开了,只有一名轿夫的胳膊中了一箭。
“万岁爷,您没事吧。快快蹲下。”梁九功一边遮蔽着自己的头脸,一边朝着轿子里的康熙喊道。
“朕没事!”轿子中传来康熙低沉的声音。
“护驾,护驾!”梁九功听到康熙无碍后,便立刻大声对四周的军士喊道。
突然,从密林的冲出一群黑衣人,他们个个身那双刀,口里喊着:“杀掉达子皇帝,复我大明江山!”
然后从另一个方向又冲来另一群同意黑衣人,两伙人将康熙等围在中间,而另外两侧均是颇为陡峭的山路,根本藏不住人。
“都给我拿出平日操练的本事来,今日可是你们建功的机会。”梁九功突然大声呼道,他自己则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挡在了康熙轿子的前面。
十四阿哥到底年纪小,见自己被来路不明的行刺者团团围住,心里颇有些慌张,急急道:“梁公公说的没错,现在就是你们报销朝廷的最好时机,杀了这帮余明残党,为皇上剿灭逆贼。”
只见一个颇有些年纪的黑衣人怒声说道:“你们满清人才是逆贼,占我江山,杀我同胞。今日,就是狗皇帝受死的日子。兄弟们,给我杀,一个都不要留下!”
说完,他带头举着刀冲了过来,其他人也纷纷跟了上来。
“曹沛凝的生死,你们都不顾了么?”突然,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从轿子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