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少爷抢丫头(1/1)

越鸿卓一愣,随即笑吟吟的看着轻歌,突然停止了手下的动作,盯着轻歌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

轻歌拉了拉散落的衣裙,只是象征性的拉了拉,拦住了一点点之后,便对着越鸿卓道:“奴婢···奴婢想要荣华富贵。”

越鸿卓闻言便乐了,随后一把扯开了她拦住自己的那丁点被撕碎的布条,笑道:“这个简单,本官有的就是财,跟了我,你日后,定然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轻歌深吸了一口气,扭捏了半天,这才把脸凑近了越鸿卓的怀里。

见她这个样子,越鸿卓开心的不得了,他抚摸着轻歌娇嫩的肌·肤,一寸寸的吻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感觉,让他自己觉得年轻了好多。

人不服老还是不行的,看着这些年轻的肉··体,越鸿卓第一次感觉,青春也是可以让人为之着迷的。

轻歌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跟了越鸿卓,醒来的时候,身上不着寸缕,已经被送回了下人房。

边上有一个盒子,轻歌小心的打开,里面全部都是黄金。

轻歌长到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她拖着酸痛的身子,看了看身上的青紫淤痕,突然就笑出了声。

这些钱,出卖自己的一夜,也算是值了。

到后来,越鸿卓时不时的就会给轻歌送去名贵的首饰,还有银两,不仅如此,还给她在外的弟弟,送去了好多东西,继母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变得讨好和迁就。

其实轻歌并不喜欢自己的弟弟,或许是因为继母的关系,轻歌总是觉得这个弟弟不讨人喜欢,不讨人喜欢或者是因为那个刻薄的继母吧。可是轻歌还是想让他过得好一点,因为这个弟弟,可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而且,人总是那么奇怪,她不喜欢继母,却也喜欢享受着继母那讨好和殷勤的目光。

越鸿卓许了轻歌很多东西,越鸿卓还说,越夫人身子不好,让她继续照顾着,等着越夫人那一日·两腿一蹬,或许她就可以被扶正了。

越府的正妻,这个位置于她而言,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的,毕竟,轻歌是个聪明人,她始终觉得,钱财才是唯一能把握住的有安全感的东西。

渐渐的,她对越鸿卓越来越忠心,颜姨娘和越夫人私下里那些小把戏,她也总跟着越鸿卓讲,还有大小姐什么时候又跟息王爷出去幽会了,二小姐偷偷去跟踪大小姐了。

她当成一个笑话去跟越鸿卓讲,而越鸿卓也刚好通过她,对府里的人和事,慢慢的变得了如指掌。

轻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慢慢的变得泣不成声,而越君浩却突然出声问道:“你的继母?可是住在郊外闲情阁附近的庄子里?”

轻歌闻言一惊,抬起头看着越君浩,许久才道:“大少爷,弟弟是无辜的,求您放过他,求求您了.”

越君浩突然冷了脸,道:“让我放过你弟弟?那么你当初可有想过放过我母亲?”

“卫精,派人去杀了他们,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庄子,把轻歌带去军营,记住,不能弄死了,一个月后,送去父亲那里。他不是说要活的吗?咱们便给他一个活人,就看父亲,嫌弃不嫌弃了。”

轻歌闻言,径直昏了过去。

一念之差,她便落了个如此下场。

她大好的年纪,从十四岁到十八岁,都跟了越鸿卓。如今,是她自己贪心不足,所以遭了报应吗?

越君浩,最好你别让我活下去,否则的话,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越君浩自然不知道轻歌的心理活动,他也不怕轻歌恨他,一个小丫头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越君浩去找越泠然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越夫人坐在椅子上,气色显然已经好了许多。

越君浩开怀的开口道:“这华太医的医术的确是好,母亲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越夫人盯着越君浩许久,突然笑道:“君浩,过来,到母亲身边来坐。”

越君浩顺从的应了一声,乖巧的坐在了越夫人的身边,好似方才那个杀人的魔头,根本不是他一般。

越夫人抚摸着越君浩的发丝,笑了笑,突然道:“你跟你父亲越来越像了,性子像,神情也像。”

越君浩摇了摇头,道:“谁说的?从小便有人说我长得像母亲,泠然才像父亲,泠然的眼睛鼻子像足了父亲。”

越夫人笑了笑,不予辩驳,随后将点心推到越君浩的面前,道:“从前,你不喜欢吃甜食,后来,厨房里做了好吃的点心,便都送给泠然,你不开心了,便和泠然抢着吃,如今啊,母亲做什么都是做了两份,尽量让你也能吃到,你来尝尝,看看这个味道,和你小时候的一样吗?”

越君浩有些哽咽,拿起了一块点心,尝了一口,道:“好吃,这就是家里的点心,是小时候的味道,其实君浩喜欢吃呢,从小便喜欢。”

越夫人笑了笑,转头看向了越泠然,突然道:“其实然儿这个性子啊,谁都不像,小的时候任性跋扈,便谁都不像,如今看起来稳重的多了,可也谁都不像。不像好,母亲这辈子活的失败,你父亲的风头,也早晚都会淡下去。孩子,你们记住,谁也不能站在顶峰一辈子,站的越高,摔的越狠。你们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母亲不能跟着你们一辈子,你们凡事,都还要靠自己。”

越君浩笑了笑,孩子气的趴在了越夫人的怀里,突然道:“谁说的?母亲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越夫人微微有些哽咽,道:“谁说的?母亲不会长命百岁的,母亲身子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也跟着去了。母亲对不住先帝,是你父亲,还得祁家如此。母亲的身上也留着祁家的血,母亲不知道死后,还如何面对祁家的列祖列宗,该如何去面对祖母。”

越夫人的话,越泠然和越君浩谁也没有吭声。

如今的六皇子,并不是先帝的血脉,祁家到了如今这样的局面,都归功于越鸿卓。身为越鸿卓的夫人,祁念文的确后悔。

祁家对她不薄,她父王死后,老太后一直照顾着她,就连先帝,都对她格外的优容。越鸿卓在外面做了什么,她一向都是不管不顾的,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放任自流,才毁了祁家,也成就了越鸿卓。

“我和你们父亲,夫妻多年,母亲心里对他是有恨意的,然而母亲这一辈子啊,终究是懦弱无能的,母亲没有办法对你们父亲动手,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母亲只求,你们不被牵连就好。”

其实越夫人虽然身在病中,对外面的局势并不了解。但是她也知道登高跌重的道理,如今越家手握重权,然而她却并不高兴。

越君浩只当越夫人是跟越鸿卓伤心了,有感而发。并没有意识到越夫人的异常,傍晚时分,越君浩离开了公主府,走之前,还对着越泠然吩咐道:“以后母亲的所有膳食,还有药方,都要经过你的手,不能让父亲钻了空子。”

越泠然点了点头,道:“兄长放心,怕是经过这一回,父亲应该会收手。”

越君浩握紧了手中的剑,愤恨道:“但愿他能有点良心。”

傍晚的余晖照耀在南国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有一种绚烂的美。

越泠然盯着耀眼的霞光,良久没有动作。

华太医今日还来告诉她,就算是越夫人没有中毒,这个身子,怕也是活不过几年了。

而她之前,对越家所有的恨意,对越夫人的那点恨意,突然也消散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越夫人走到今日,或许就是因为太过于相信丈夫为天了。无论越鸿卓在外面做了什么,她都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越鸿卓无所顾忌。

甚至于,对于越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越鸿卓已然全然忘记了,他是通过什么,才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地位的,他似乎也忘记了,越夫人才是那个扶持他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的女人。是那个一心一意爱他,无怨无悔的女人。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寂静,早上醒来,便听到了府内的哭声。

越泠然一个激灵起身,打开门,便看见轩辕天华站在门口,轩辕天华愁眉紧锁,半响才道:“越夫人,服毒自杀了···”

越泠然嗓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良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神。

一切,来的都是那样的突然。

轩辕天华深吸了一口气,道:“越夫人到底也不是作恶的人,她死了,就好好厚葬她吧,尽到你女儿的孝道,至于轩辕家的血海深仇,越夫人的这一部分,我选择原谅了。”

轩辕茑萝一时间如鲠在喉,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伤心吗?有一些······

想哭吗?似乎还没有到达流眼泪的程度。

她只是惋惜,替越夫人惋惜。

越夫人这一辈子,都在照顾着越鸿卓,都在为他付出。临了临了,越鸿卓居然想要毒死她,她怕是已然心灰意冷了吧。

尤其,就连从小跟着自己的小丫头,也成为了越鸿卓的人。

她本来就已经命不久矣了,越泠然不知道,昨天华太医的话,越夫人到底听到了多少,但是越泠然可以肯定的是,越夫人已然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你在想什么?该不会,你真的对她有感情了吧?”轩辕天华突然开口道。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呢?越夫人对我一直很好,只是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轩辕天华微微皱眉,没有吭声,倒是一旁的樱兰,突然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小姐,您醒啦?”

突然看见樱兰的轩辕天华,眉心一紧,刚刚他们的话,樱兰到底听去了多少?

想到这里,轩辕天华眼神凌厉的扫过樱兰,厉声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樱兰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急忙摆手道:“不不不,奴婢···奴婢刚来。”

轩辕天华目露凶光,握紧了手中的剑,似乎有灭口的心思。

越泠然见状,急忙拦住了轩辕天华,对着樱兰道:“什么事?”

樱兰喉咙一紧,说话也带着些许的颤抖,“夫人···夫人她····自缢了。”

越泠然点了点头,道:“我也刚刚听说了,去大少爷那里通报了吗?”

樱兰握紧了手帕,小心翼翼的看了杀侍卫一眼,随后道:“冯管家说,先来通知小姐一声,那边的事情,冯管家已经在处理了。”

越泠然点了点头,眼光泛泪,道:“我换身素衣,马上过去,一刻钟之后,再去通知大少爷吧,我想先看看越····母亲。”

樱兰点了点头。

上前一步,服侍越泠然更衣。

而轩辕天华,也早早的退出了景园。

轩辕天华走后,樱兰还是能够看得出,是十分紧张的,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泠然见状,突然开口:“不要害怕,他不会杀你,我也不会让他杀你。”

樱兰闻言一惊,急忙跪了下来:“小姐,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越泠然嘴角微动,摇了摇头,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什么样的脾性,和从前的小姐到底有什么不同,你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越泠然这话说完,樱兰皱了皱眉,她思忖了须臾,这才道:“是有些不同的,生活脾性,还有脾气,都是有些改变的。小姐,比从前更加聪明了。”

越泠然突然笑了,道:“这是说我从前蠢笨不堪?”

樱兰急忙摆手,“奴婢···奴婢····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小姐,夫人死了,您伤心吗?”樱兰突然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

越泠然嘴角微动,反问道:“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你觉得我是应该伤心还是不伤心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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