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妮这件事情被孙卫国记在了心里,回到旅部的孙卫国是想要与王坤垚交谈的,不过赵乐荣和秦显亮已经把全旅官兵投票结果交给了孙卫国,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全旅官兵多数都是愿意留在平定县作战的,他们愿意跟随孙卫国一起保护平定县的百姓,与日军决一死战。
但是还是有那么两百多人他们是想要转移的,他们认为这样的防御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甚至旅部一些原本表明态度要留在平定县的人员,他们在投票的时候也表明了自己内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
八路军总部是下达了转移命令,但孙卫国却是强行把新二旅部队留在平定县,这些官兵内心里面自然是想不通。
他们选择奉命转移,他们不愿意留在平定县打没有任何胜算的战斗。
“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不愿意留下来的也没有关系,他们是奉命转移,这不是逃兵,也不是孬种。我们新二旅总归是要留下一点种子的,政委,你带着这些人员和卫生队一部分人员转移,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
孙卫国并没有任何的怨言,他将投票结果放在了一旁,孙卫国目光朝着沈薇看了过去。
沈薇年纪比孙卫国大上五六岁,沈薇的资格更是很老,在红军的时候沈薇就是红军部队里面少有的女将。
在指挥能力上沈薇自然是有限的,不过让沈薇指挥一个师甚至是一个军都没有问题的,只是和孙卫国相比,沈薇是缺乏现代化战争的指挥艺术。
新二旅部队与日军部队作战伤亡都不会太大,双方的战损往往都是日军最多的,这正是因为孙卫国运用了先进的战术。
比如坦克步兵配合作战,坦克炮兵作战,多兵种混合作战,这些战术放眼新二旅各个军官中,只有孙卫国能够熟练运用。
在指挥上沈薇是无法和孙卫国相比的,但是孙卫国却是习惯了新二旅有这样的一个女政委。
新二旅部队里面沈薇存在感不是很高,可孙卫国看到沈薇坐镇旅部,他心里会很踏实。
只是现在新二旅要留守平定县,要日军部队决一死战,孙卫国不能在让沈薇留在了自己身边的,他需要沈薇转移,他需要给新二旅部队留下一点种子。
哪怕是新二旅部队这次在平定县全部拼光了,哪怕是孙卫国战死在这次作战中,孙卫国依然希望以后新二旅还有恢复编制的机会,他不能看着这支他亲手带起来的部队就这样灭亡了。
“卫国,我是新二旅的政委,我是负责官兵们思想工作的,这个时候我走了,以后我还怎么给官兵上政治课,难道我要告诉他们,在部队拼死保护百姓和日军决战的时候,我这个政委转移了?”
沈薇轻轻摇摇头,她笑着说了一句,很显然,她是不会离开新二旅部队的。
“政委,这次我……”孙卫国还想要说什么。
沈薇却是站了起来,她来到孙卫国的身边,目光看着孙卫国,沈薇那张美丽脸颊上露出了笑容。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离开的,新二旅部队要和平定县共存亡,我要和新二旅部队共存亡。”沈薇坚定的说着。
孙卫国朝着沈薇看了过去,他举起右手,朝着沈薇庄重的敬军礼。
日军的部队还在陆续集结,新二旅部队中一部分官兵开始做好了转移准备。
两百多人已经得到了转移的命令,他们将要前往到漳河以南进行活动。
留在平定县的官兵们在修筑工事,他们开始做好了与日军部队决一死战的准备。
官兵们都清楚,自己身后就是百姓,他们如果撤走了,百姓们就要成为鬼子兵屠戮的对象,他们愿意为百姓而战死。
新二旅部队有不少都是山西人,晋绥军部队战斗力不强,山西人不会作战的流言一眼在军界里面传播。
百姓们对自己部队的表现也是很失落,在日本人来的时候,晋绥军丢下他们逃离了。
但是新二旅部队证明了山西人不是不会作战,而是缺乏一个优秀的指挥官。
新二旅部队留守平定县,他们要为国家民族而战,他们更是为了百姓亲人而战。
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
阎锡山正在招待着从各地赶来的记者,他拿着秦雅尚的配枪在进行介绍,阎锡山脸上满是笑容。
“这次对独立混成第五旅团部队的作战是由长官部亲自策划的,新二旅暴风雨作战计划更是本人亲自修改的,这把是日军陆军中将秦雅尚的配枪,诸位,外界都说我阎锡山不抗日,但是自从开战以来,我第二战区数次取得佳绩,我阎锡山是坚决抗日的,对待各个抗日部队,我更是愿意风险一切来支援作战。”
阎锡山拿着秦雅尚的配枪,他一脸得意的说着。
对于孙卫国阎锡山是很了解的,只要给孙卫国武器弹药,哪怕阎锡山说出天大的大话,孙卫国都不会否认。
孙卫国的抗日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而阎锡山则是口头上说说。
“阎长官,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打胜仗的一直都是八路军部队,对于这一点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据说晋绥军部队始终都没有参加与日军部队作战,甚至有人说晋绥军私下和日军部队达成了协议。”
有记者开始做出了提问,听到这些提问,阎锡山一张老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
他左右看了看,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做出如何回答了。
就在这个时候,第二战区的参谋长朱绶光出现在阎锡山面前,朱绶光敬礼汇报说:“总座,军委会急电。”
阎锡山听到朱绶光的话,他找到了离开的借口,他与朱绶光立即来到了会议室中,而对于记者的招待则是交由其他人员负责。
来到会议室里面后,阎锡山坐在了椅子上,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笑着说:“兰荪老弟,还是你机灵啊,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那些记者了,这些人也是的,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问,一点规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