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惊风的自信并非空穴来风,也并没有丝毫的夸大其词!
这样的阵容,别说只是面对一个陈六合,就算是面对一个天榜前五的绝世老妖,雷惊风都自信,能让对方横尸当场,绝无幸免可能!
陈六合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想到了鬼谷,我想到了你雷惊风,我甚至把其他几个想杀我的人都想了进来!”
“唯一让我意外的是,在我计算之内的人没有全部出现,倒是出现了几个隐士高人!”
陈六合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承认,你们很强,强到了可以直接把我摧毁!”
说到这里,陈六合话锋猛然一转:“但我陈六合绝不是一个会寻死的蠢蛋!在知道此行危险重重的情况下,我还是义无反顾!”
“这证明什么?”陈六合的目光在鬼谷和雷惊风的身上扫过。
露出了一个无比邪魅的笑容,陈六合说道:“这证明,我根本就不怕你们!我也不相信你们能够把我留下来!”
“这是你们给我设的局,何尝又不是我给你们设的局呢?”陈六合咧嘴笑着,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脸色骤变的话语来!
“你给我们设的局?”鬼谷双眉凝起,冷哼一声:“陈六合,你何德何能,敢在蜀中给我设局?你这是死到临头,还要虚张声势吗?”
陈六合冷笑一声,道:“在蜀中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我再蠢,也知道一定会有人赶来联合杀我吧?”
“在这种情况下,我仍然没走,仍然义无反顾的来寻你,还不是最好的证明吗?”陈六合意味深长的看着鬼谷。
闻言,鬼谷跟雷惊风两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沉。
“不管你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今天,你都走不出这座山林了!”鬼谷说道。
陈六合不急不缓的说道:“那就看看,今天到底是你们能杀了我,还是我能让你们这帮人犹如土鸡瓦狗一样四处散逃!”
“多说无益!今天,就拿你陈六合的人头在此祭天!”雷惊风低喝一声,身上的战意暴涨而起,凛冽到让人难以呼吸,这是一个天榜前列高手的恐怖气场!
在这个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陈六合忽然扬声大吼:“你大爷的假和尚,这么久还不现身?不会是特么的跑路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转头四望,可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之处!
“陈六合,你又想耍诈?故弄玄虚!”雷惊风怒声喝道。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远处传来了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众人闻声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单衣僧服的和尚,慢慢悠悠的从林间走来!
这个和尚很怪异,明显不是炎夏人,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走着,一边喝着。
此人名为渡魔,印度婆娑世界而来,号称最有机会成为活佛、在人间修得正果的佛门天才!
上次跟帝释阳一战之后,这家伙不辞而别消失的无影无踪,竟然并没有离开炎夏!
“婆娑世界而来的苦行僧?”看到渡魔出现,见多识广的鬼谷的双眉狠狠一蹙,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渡魔的身份!
特别是在看到渡魔脖颈上那“卍”图案印记的时候,他的脸色更是沉下了几分!
“苦海无边,徒步登天。”渡魔来到战圈之外,双手合十站定,幽幽道了一声。
陈六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着渡魔那有些红润的脸色,道:“你大爷的不会是喝醉了吧?明明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徒步登天什么玩意?蹬你妹的天啊。”陈六合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渡魔瞪了陈六合一眼,说道:“这些人杀气这么重,明显是要弄死你!我说回头是岸他们能听得进去吗?徒步登天的意思就是要送他们上西天!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闻言,陈六合怔住了,竟然发现自己哑口无言,找不到辩驳的话语,还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话说的好像一点毛病都没有!
“送我们上西天?不自量力,苦行僧,你修行不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劝你最好还是从哪来回哪去!不要因为自大,而毁了多年的修行成果!”雷惊风凝声说道。
“不管能不能打的过,总得先吓唬吓唬,万一吓住了呢?”渡魔神情庄严的说道。
“凭你们两个?还差的太远,不要自寻死路!”鬼谷也开口说道,他没想到,陈六合竟然还有帮手跟来。
“佛渡凡人、言出难逆。”渡魔就跟个神棍一样,虔诚说着:“我答应过阿修罗助他度过一劫,修行之人不打诳语。”
“那你就是在找死!”雷惊风冷哼说道,满脸不屑,婆娑世界走出来的苦行僧虽然神秘难测强大如斯,但是在他这个段位的人面前,还是不足为惧的!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阿修罗这个无耻之徒,把我骗来炎夏,又不让我回去!用一张头等舱的机票楞是把我威胁到蜀中来了。”
徒然,渡魔一改刚才的高僧姿态,变得无比幽怨了起来,就差没指着陈六合破口大骂。
闻言,陈六合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不在乎鬼谷等人瞠目结舌的表情。
他对渡魔说道:“假和尚,别特么废话,今天的事情处理完了,小爷立即帮你把机票给买了!现在还是赶紧看看,你能打几个!”
渡魔幽怨的扫了陈六合一眼,这才正色的打量起了鬼谷等人!
他很严肃的扫了一圈,最后很凝重的对陈六合说道:“我……好像一个都打不过……”
听到这话,陈六合暴跳如雷:“你大爷的,你好歹也是被那个娘们追杀过的人,这么没用?凭你的实力,要蹬上炎夏天榜不是什么难事,你跟我说一个都打不过?”
渡魔气炸了,没好气的道:“阿修罗,你是不是智障?什么叫示敌以弱你不知道吗?你这样把我的实力暴露出来,我等下还怎么出其不意?”
“简直毫无默契!”渡魔气得连续灌了几口酒,才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