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之下,在黑暗的掩饰中,洪萱萱静静的看着隔壁病床的陈六合,忽然感觉有些恍如隔世!
今天那种的经历过后,他们还能活下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陈六合所有的表现,都在她心中留下了及其深刻的印象,特别是一次次的救她性命!
她不想感激这个男人,也不想记得这个男人的任何恩情,她只允许自己对这个男人有着满腔浓浓的恨意!
可是,今天的事情过后,这种坚定的信念似乎在松动,她忍不住的会心存感激!
因为太过深刻,因为太过刻骨铭心了……
“就算我再帅,你也不应该这样无声无息的偷窥我!如果你是觉得被我的丰神俊朗与伟岸英姿给折服!那你可以选择以身相许!”陈六合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洪萱萱一跳。
她冷哼一笑,充满讥讽道:“陈六合,不是我看不起你,现在就算我给你上,你上的动吗?”嘴角挂着的满是鄙夷。
“并不一定非要我主动!女上男下的姿势其实也会是个不错的尝试!由你控制节奏与频率,乃至深~浅自主!同样的事情,不一样的感觉!”陈六合说道。
“虽然现在你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我必须提醒你一下,凭你现在的状态,我完全有十足的把握把你闷死在病床上!”洪萱萱沉声道。
“闷?怎么闷?难道用你胸前那一对还算有规模的大灯吗?那的确称得上一对凶器啊!”
仰躺在病床上的陈六合歪头看了眼洪萱萱,脸上充满了调侃,道:“对了,你的文胸好像还遗漏在荒山处,别告诉我,你现在依然是真空上阵。”
“王八蛋,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我可以完成你这个心愿!”洪萱萱怒火中烧,比拼嘴皮子功夫,十个她绑在一起,也不可能会是陈六合的对手!
“脾气如此暴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这明显是内分泌失调的先兆!或许你的更年期快要到了!”陈六合语气很欠的说道。
“腾”的一下,洪萱萱如诈尸一般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肩头枪伤处传来的剧痛都没能给她产生太大影响,可见愤怒中的娘们有多么可怕。
“陈六合!我现在要跟你同归于尽还来得及!”洪萱萱凶狠的说道,黑暗中的眸光都像是要闪出了火星一般,竟然显得明亮刺目!
“都说男人永远不可能狠毒过女人,这话说的果然不错!我对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拔~屌无情,你倒好,直接连救命之恩都不管不顾了!”
陈六合唉声叹气道:“女人都是白眼狼,用过了之后就不想负责了!”
听到这无耻到极点的话,洪萱萱都快要被气得当场吐血了!
她恶狠狠的盯着陈六合,强忍着要冲过去用枕头把陈六合闷死的冲动,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把这口恶气给压了下去!
她又一次发现,在陈六合的面前,她真的很难保持以往的沉稳与城府!
这个男人就像是她的克星一样,三言两语就能扰乱她的心境,终归到底,还是这个混蛋的嘴巴太溅了!又或许是她们两,本就有着一种超寻常关系的因素在内!
“娘们,说正经的,你有没有发现我非常伟大?”陈六合忽然问了一句。
洪萱萱无比冷漠的说道:“伟大这两个字,通常都是用在死人的身上!你离伟大不远了!”
陈六合翻了个白眼,说道:“显然,你又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所说的伟大,是小我的伟大,你亲身感受过的,以你的聪明,应该能想到!我可不希望我能像死人一样伟大!”
这话无疑让洪萱萱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但经过短暂几秒的思量过后!
猛然间,洪萱萱的身上散发出了令人胆寒的杀气,很浓烈,特别是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就跟刀锋一样刮在陈六合的脸上!
她明白了陈六合口中的“伟大”意指何物,她亲身感受过的“伟大”,岂不就是陈六合身体上,那个最为肮脏的部位?
一股赤果果的屈辱和羞愤在洪萱萱心底蔓延,她真动了要把陈六合当场弄死的念头!
她的粉拳都在颤抖,她的银牙都在摩擦,愤懑之下,她抓起床头柜的水杯,就照着陈六合的脑袋砸了过去。
幸好陈六合眼疾反应快,侧开脑袋躲了过去,不过杯中的水,却是洒了陈六合一床,把他的枕头跟被褥都浸湿了!
“卧槽!洪萱萱,你这个心机婊!你就算想让我跑到你床上去一起睡,也别用这种方式来逼迫我可以吗?能不能明人不做暗事?”陈六合气恼的说道。
洪萱萱都快要被陈六合这句话给呛得吐血,强忍着要晕厥过去的冲动!
她杀气腾腾:“陈六合,我现在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保证,我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陈六合张了张嘴巴,但看到洪萱萱那充满了威胁的目光,最后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无比委屈的窝在湿漉漉的被褥当中,独自忍受着这种冰凉。
不过,陈六合的心里却是无比畅快的,好一次大获全胜的战役!足够把这个娘们给气得内分泌失调了!
……
陈六合这次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天没有下地,不是他不想下地,而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下地,再是铁打的身体,也终归架不住这样折腾。
三天里,变得出奇的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洪昊那边也再没有传出什么异样的动静!
不过,三天前程宝叛变,洪萱萱遇险的事情,倒是不经而散的走漏了风声,这在洪门内部,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洪萱萱也足以算得上洪门的名人了,她是地地道道的洪门大千金,洪武天的亲身闺女!
当然,这件事情的版本也众说纷纭,但流传最多的,就是把幕后真凶指向了洪昊!有人说,这是洪昊心胸狭隘,害怕洪萱萱威胁到他继任洪门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