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高先生再次遇难(1/1)

张美溪希望能够有安静的环境,专心研究X光机投入应用的事情,但是总是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她的研究。

比惨大会最热闹的时候,她也不能置身事外,只好计算了自己的家财。她非常有钱,有钱到可以养活自己小资的过十万年,然而她要养活十万人到小资,就只能养一年。华夏同胞四万万。

所以只好等一等,用这些财富做更多的事情。在某些领域更进步一些。

她所来自的那个世界,比这里要先进很多,依旧是有人吃不起饭,有人上不起学。有人在报纸上质问那些花天酒地的富人。

你为什么要喝十万块的酒,你为什么要拿着五万块的包包,你不知道吗?贫困的山区有多少孩子上不起学,你花的那些钱够救助多少人。

然而,没有答案,贫富的差距依旧特别的大。世界是残酷的,并不是你想讲道理,它就会给你讲道理的。

……

报纸上的比惨大会结束以后,又开始讲一些粉饰太平的话题。

周三少爷在太史楼的五蛇羹上出了大问题,只沉默了几天,就继续插手张美溪的一日三餐,只不过在材料上更加仔细用心,甚至找了一些医书来查证。

杏子不高兴:

“周三少爷最讨厌,抢我们丫头的活儿干。”

张美溪在百忙之中照了一下镜子,笑着说:

“还真是有一点效果那,脸上有肉了!”

杏子又高兴起来,过一会儿看见周三少爷,就施舍他一点儿好脸色。

树欲静而风不止。

南边的总统病危,南边的总统应东北王的邀请,绕道日本去北平,协商统一的事情。北面的段总统性格温和,被东北王压制着。

两位总统相见,竟然也相当的温和。

平安内部的谍报组织“度娘”很有一些手段。他们连前台的小姐都用的是英国的侦探。所以谍报的头子钱主任得到消息很早。拿着一份电报去见张美溪。

“总统病重了。”

张美溪把眉毛皱起来:

“会死!”

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

钱主任并不知道谁是山东先生,但是他知道大小姐是可以联系山东先生的人,而山东先生。是传说中的绝世神医。大小姐说没有办法,会死,那就真的是么有办法,会死了。

所以他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说:

“和我们没有关系。”

就转身出去了。

张美溪沉默了一会儿。用赛璐璐的钢笔在纸上划来划去,一个伟大的人,如果他不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呐?

信息量太大,无法推导。

平安药厂生产了大批的新药,很多人因此得救,很多人活了下来,在这个时空,已经有了许多的改变。

但是总统的事,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放在心上,也没有办法。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总统是伟大的人,已经足够的史册留名了。

……

黄大舅舅公馆,做了副市长的黄大舅舅在他的小客厅里团团的转了几个圈子,忽然走出门来吩咐备车。

他去了高校长的寓所拜访。

高校长迎接了他,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摇头:

“我说一句实话给你,山东先生只是一个化学家,他不是医生。和电影上演的完全不一样,你信不信?”

黄大舅舅沉默了一会,拱手告辞。

但是他依旧尽了一些责任,举荐了不少中西名医。东北王的大公子成立了东北空军。做了空军的总司令。

派了专门的飞机来上海接那些中西名医,也派了几个全身武装的军人到高校长的寓所拜访。

高校长依旧摇头。

军人沉默,再次敬礼之后就告辞,转身出去了。

生死在于天意,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凡人能够左右的。

……

凌氏银行的东家,凌公馆很大。凌氏的继承人凌果很是很务实又雅致的人,凌公馆的后花园里有一座水上的亭台。

春风温柔和煦,杨柳依依,碧波荡漾,鸳鸯戏水,凌果坐在亭子里看账本,打算盘。她妹妹不乖也占了一张小桌子,认真的描红。

一个穿着利落的女佣走了进来,靠近她,低声说话:

“凌如小姐回来了!”

凌果叹了一口气,伸手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个五千的数字。反复看了看,又撕掉。从新拿出一张,写了一个五百的数字。递给女佣。

女佣行礼,拿着支票走了。

凌如是凌家小一辈的精英人物,然而她是一个真正赤诚坦荡之人,是各种比惨大会上最受欢迎的人,遇到事情,绝对会捐款,真正把钱财视作粪土。

凌如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被她捐出去了。凌家大闹分家产,分到的家产,也被她捐出去了。身无分文,两手空空。

幸好国民政府有一个利用善后赔款,培养国内的学生公费出国留学的计划。

凌如受过最好的教育,也有足够的头脑。因此而争取到公费出国,然而她是一个女孩子,却选择了去德国军事管理的科目。

她是真正的拥有美好青春,激扬的热血的人。准备随时为国捐躯的人。

在麻木不仁的人很多的时候,这样慷慨热血的义士也很可贵。

这样的人,凌果可以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办法反驳。对这样的姐妹,如果打算给她五千块,也只好分成十次。

……

平安校长高先生,送走了主管卫生的黄副市长,又送走了东北王大公子派来的空军将官。也是觉得无可奈何,身心疲惫。

他在小院子里转了一圈儿,明月姣姣,初夏的虫子轻声鸣叫。

两个白俄的保安在分吃一份酱牛肉,还抽着三枪牌的香烟,烟雾缭绕。

高先生回到房间,洗漱了睡觉。

他睡的要比往常更死更沉一些。也没有做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高先生是被人猛烈摇醒的,他被五花大绑。

一个穿着白衬衫,背带工装裤子的年轻女人对着她笑,把一把盒子枪的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

“你说,你那个什么良师益友的山东先生在那里?”

高先生私下看看,很快明白了,这不是做梦,他居然被人绑架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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