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这次是真心怒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刚才要不是忍无可忍,又怎会对一个女人动手。
不过打就打了,他也是没有丝毫的后悔与自责,反倒是出了口胸中的郁气。
很显然,有些女人你和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她会用自己的胡搅蛮缠与无理取闹去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你的底线,对于这样的人,肖宇只想说一句话——
贱人就是矫情!
肖宇一直认为,女孩子是这世界最可爱的生物,她们妩媚且温柔,古灵精怪且善解人意,娇俏调皮时也别有美感,甚至是冷冰冰的傲娇也能让人摇头微笑。
比如木婉清那样的,是那种特别的冷,带点小小的傲娇。内心还是有一点点脆弱,能让人觉得她的冷是环境所迫,能惹人怜惜,这样才讨人喜欢。
可这李青萝呢,简直就是是傲慢自大、冷血残酷、不可理喻的综合体,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为人狠辣,心肠恶毒,动不动就要杀人,仿佛人命在她眼里还不如院子里的一盆茶花——
这样的人真得只能用贱来形容。
在肖宇看来,女孩子污一点可以接受,尺度有把握的污反而显得可爱,但如此犯贱,就绝不能忍了。
一拳将这女人击倒在地,肖宇狠狠出了口恶气,正要说话,耳边忽然响起一个轻轻柔柔的,带着三分怯懦七分坚决声音:
“还望手下留情!”
却是旁边的王语嫣出言求情。
肖宇淡淡道:
“凭什么留情?为何要留情?刚才废我手足四肢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手下留情?”
王语嫣沉默,母亲是怎样的跋扈性子,她知道的很清楚。
肖宇冷冷注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李青萝,平静道:
“今天我只想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做人,不能只将自己当人,而把其他人当狗。”
李青萝倒在地上,既惊且惧。
她嫁入王家不到两年,丈夫便驾鹤西去,从那之后接手曼陀山庄,成为一家之主,这些年养尊处优、颐气指使惯了,越发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稍有不顺心意者,非打即骂。
而直到今天,撕去表面那层华丽的伪装以后,她才再次从肖宇身上体会到了那种被支配的莫大恐惧。
她强忍着内心惧意,抬起头道:“你、你想怎样?”
“放心,我对荷包蛋一点兴趣都没有。”肖宇冷声道。
这句嘲讽差点儿把李青萝气炸了肺,虽然已经三十几许,但她平日里保养有道,自信风采韵味不逊当年,现在却被人贬得跟路边的大白菜似得一文不值,如何不怒?
可惜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女人也不是完全没有眼色,虽然气得眼角直跳,却终究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与此同时,肖宇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精钢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道:
“我这人呢,讲究个以德报德、以怨抱怨,受了委屈,憋在心里算什么事儿。”
长剑斜指,肖宇眼神很冷:“所以……我现在废了你的手足四肢,有问题吗?”
李青萝身躯微微一颤,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惊恐,平日里高高在上、冷漠威严,此刻跌落云端,哪还有半分气势可言。
“不要!”王语嫣低呼一声,咬着嘴唇望向肖宇,“语嫣愿意代母受过,还请先生手下留情!”
这下段誉没法淡定了。
他可以坐看王夫人被虐,却不愿见到“神仙姐姐”受到丝毫伤害,当即叫道:
“肖大哥,你别伤害王姑娘,她一柔弱女子,怎担得刀剑加身?你若是心有不甘,便、便刺我两剑消消气吧!”
听了这话,他旁边的木婉清再次咬住了嘴唇,眼神清冷,一言不发。
大萌神不愿意了,气呼呼道:
“段誉哥哥,她刚才还想要将我们统统杀掉,埋做花肥呢,你替她求什么情呀?”
段誉只是摇头:“总之我见不得王姑娘受到半点儿伤害,否则我这颗心就像是要裂成两瓣儿似得。”
这句话已经属于赤果果的表白心迹了,王语嫣听了脸上微红,偏过头去说:“多谢段公子好意,这是我王家家事,无须公子费心。”
“王姑娘你这是甚么话!——”段誉急忙说,“这件事本与你无关,你昨日也曾劝你母亲手下留情来着,这份恩情,岂敢相忘?”
然后肖宇不高兴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在这里推来让去,反倒让本宝宝打了酱油,赶紧给我闭嘴啊魂淡!
肖宇瞪了段誉一眼,望向李青萝,“交出解药,饶你一次。”
“诶?”
“怎么,非得我砍你两剑你才安心?”肖宇冷哼一声,打了这女人一拳,心中的恶气也已经出了大半,他终究是个男人,哪里愿意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不是放不下面子,只是不屑为之而已。
“不、不是。”李青萝的脸上飞起一抹谜之红晕,表情有些纠结,“只是……”
“只是什么?”肖宇有些警惕地望向她,“我能忍你一次,却不可能忍你第二次!劝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王夫人摇头,闭上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叫道:“只是那解药在我怀里呢!”
“……”
看着李青萝身上穿着的淡青纱衣,肖宇沉默了。
够了啊,你这人也太不讲究卫生了吧,解药不放在口袋里,放进怀里是什么鬼!你以为体温能让它孵化,从而生出更多的解药吗?太天真了啊!
不过就这么躺着也不算个事儿,无奈之下,肖宇只能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崇高精神境界为指导,大义凛然地将手伸进了李青萝的怀中。
话说回来,这女人的胸还真平啊。
他右手胡乱摸索着,忽然触碰到一个异常的坚硬物,手指下意识的一捏,耳中就听到李青萝鼻中发出一声魅惑至极的轻哼,听得大厅里的少女们脸上都是红霞飞起,大萌神更是气鼓鼓地望了过来。
肖宇莫名有些心虚,这不怪我啊,都是敌人太过狡诈,我这是舍身取义、不得不为啊,绝对没有其它的意思在里面!
说话间,肖宇不小心再次触碰到了某个谜之凸起,然后李青萝又是发出一声迷之娇/喘,听得楼中少女们面红耳赤。
大萌神这下终于不能忍了:“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段誉也是有些纠结,“那个,肖大哥,这似乎有违君子之道吧……”
闭嘴啊混蛋,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啊!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玩什么羞耻的游戏吧!
要怪就怪这女人太平,一点儿参照物都没有啊,伸手摸过去,完全没有着力点啊!
饶是肖宇脸皮极厚,在这么多道目光的灼灼注视下,也是有些冒汗,又过了小片刻,终于找到了解药。
这却是拇指大小的一个青玉瓶子,打开一看,里面有果冻似得半透明粘稠物,散发出类似于薄荷的清香。
“怎么用?”肖宇问道。
李青萝额头已经沁出了丝丝汗水,咬着嘴唇,气喘吁吁说:“你、你让她们闻一闻就行了。”
保险起见,肖宇还是先找了个小丫鬟试上一试,等确定有效后,这才让大萌神和段誉依次闻了,然后蔫坏地将解药抛给刚刚恢复行动的段誉,看他到底能有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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