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和穆弘也不敢耽搁,当下便告辞而去。
晁勇看着帐内剩下的三人,道:“我想带你们去东京捉赵佶,一旦拿住他,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夺取东京。”
燕青奇道:“太子能打探到赵佶行踪?”
晁勇笑道:“打探不到,但是有一处地方赵佶却是一定会去。赵佶与樊楼李师师打的火热,经常去那里。我们可以在樊楼守株待兔,他到那里带的护卫也不多,我们几人足以拿住他了。”
燕青点头道:“这样说来,此事把握也甚大,不过还需带上时迁吧,不然我们恐怕也无法得知赵佶是否去了。”
晁勇笑道:“自然要带他去,到时还要让他把消息传递到城外,引大军去接收东京。不然时间长了,恐怕也会有变故。怎样?你们三人可敢去?”
燕青笑道:“太子都敢去,我们有何不敢。”
晁勇看武松、石秀都毫无惧色,笑道:“武松哥哥还需换个装束,如今你这行者武松也是宋朝重赏缉拿,还是这般装束,只怕到了东京被人识破。好了,你们都去收拾下,一会来大帐会齐。”
三人出去后,晁勇又让人请来林冲、卢俊义交待了一番。
不多时,石秀和燕青便都换了一身便服而来,武松却是最后一个到来。
武松脸上金印已经被神医安道全除去,换了一身便服,那个雄壮的打虎武松便又回来了。
武松摇头道:“习惯了行者打扮,换上这衣服总感觉哪儿不对,耽搁了一些时间。”
晁勇笑道:“武松哥哥神武不凡,不做出家人打扮,恐怕又要引得不少姑娘侧目了。好了,我们上路吧。”
武松道:“那只跳蚤呢?”
“他和我的亲兵一起上路,我们四个一路,走吧。”
四人出的军营,穿过兴仁府,便到的京畿地区。四人脚程快,路上不过用了三日半,便到的东京城。
虽然天下大乱,但是东京城中仍是一副繁华景象。
正值午时,四人便直奔樊楼而来。
照例由一个小二接待四人,燕青也是风月场里的常客,但是一进门,看到两廊那许多妙龄佳人,也是有些走马观花的感觉。
进的楼中,小二便道:“不知几位公子要去哪个楼?”
晁勇从怀中掏出一封书,笑道:“我与师师姑娘有约,你把这书送与她,或许她会请我们吃酒也不定。”
小二听得晁勇这般说,不由怀疑起来,这些年李师师都被贵人包*,偶尔也见几个人,但是能被留下吃酒的却是一年难得见一回。不过小二看晁勇衣料讲究,也不敢怠慢,赶忙道:“那四位便随我往这边来吧。”
小二领着四人转到西楼外面,隔着西楼数十步,小二便让四人留步,他去里头送书。
晁勇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两个精干汉子,道:“那俩人便是班直护卫。”
两个班直护卫也看到晁勇四人,用满含警告的眼神看了看四人。
不多时,便见小二和李师师身边的侍女梅香一起出来。
晁勇看到梅香出来,便知道成了,不过他也不曾怀疑那首词会入不了李师师眼。
梅香到的跟前,便脆声道:“我家姑娘请四位公子进去一叙。”
小二眼中的怀疑也早已没了,代之而起的惊叹,没想到晁勇那首词送进去,师师姑娘居然会失态。也不知是何等佳作,可惜他没有那个福气知道。
晁勇四人随着梅香进入西楼,便见李师师站在厅中候着。
燕青看时,这名满天下的女子别是一般风韵:但见容貌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杨柳袅东风,浑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姊。
武松和石秀却都是女色上不打紧之人,只是看了李师师一眼,便目不斜视。
李师师盈盈一福,道:“一别经年,公子的词可是让李师师想煞了。”
天籁一般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撒娇,顿时让晁勇和燕青感觉骨头一酥。武松和石秀也都不由的看了李师师一眼。
晁勇笑道:“家中营生有些忙,刚刚得空便来东京游玩了。正好今日在友人处得到这阙词,便给师师姑娘带来了。”
李师师一脸仰慕的道:“若非师师不得自由,真想去拜会那大才子,他那里佳作想必更多。”
晁勇笑道:“师师姑娘也不必遗憾,我身边这位小乙哥虽做不得那等佳作,但是**唱曲却是堪称一绝,想必你二人可以交流一番。”
李师师闻言,这才仔细打量起燕青来,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仪表天然磊落。李师师风尘中打滚多年,也还是头一遭见到这般美男子。
燕青拱手道:“小乙见过师师姑娘。”
李师师也盈盈一福见礼。
晁勇笑道:“那阙青玉案却是绝佳,你们二人又都精通音律,何不谱曲出来,让我等也一饱耳福。”
李师师也是心痒难耐,点头道:“好。”
李师师看了一会词,便唱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曲唱罢,众人都沉浸在李师师美妙歌喉中。
李师师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也是十分欢喜,这些年都没有给其他人唱过了,看来她的歌艺并没下降。
燕青也回过神来,道:“小乙也谱了个曲,献丑了。”
说完,便开喉咙唱起来,端的是声清韵美,字正腔真。
李师师听了也是美眸发亮。
晁勇看李师师似乎有些意动了,等燕青唱完,拍手笑道:“小乙唱的虽好,但还是差了师师姑娘一筹,说不来在箫上能胜师师姑娘一筹。”
燕青本就是风月场中的浪子,看到李师师这般佳人,如何能不心动。当下便拿出箫来,吹了一曲。
李师师听了,忍不住赞道:“小乙哥吹得好箫,师师甘拜下风。”
晁勇看二人已经有些眉来眼去,便道:“我还要去拜访一位友人,便先告辞了。”
李师师闻言,不由娇嗔道:“刚才听得小乙哥曲谱美妙,师师还想讨教一二,何不容师师略备薄酒招待?”
燕青看到李师师一副期盼的样子,更觉心痒难耐,看向晁勇。
晁勇笑道:“我已有约,小乙你左右无事,既然师师姑娘盛情挽留,不妨便在此与师师姑娘交流交流。回头我们来这里寻你。”
燕青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点头道:“那便稍后见。”
“好,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李师师送走晁勇三人,便让侍女铺下果盘菜肴来。
李师师请燕青落座,道:“还未请教小乙哥尊姓大名。”
燕青却是不敢报真名,想起自家主人姓氏,便道:“我姓卢,便叫小乙。”
李师师笑道:“不知小乙哥是哪里人?”
“原是北京府长大,不过后来在京东做些生意。”
李师师痴痴的看着燕青,娇声道:“不想小乙哥走南闯北,还如此精通音律。师师从小便困在青楼之中,学的这些琴棋书画,都胜不得小乙哥。真是羞煞师师了。”
燕青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师师,道:“师师姑娘客气了,小乙不过粗通音律,哪能和师师姑娘相比。”
燕青又给李师师说一些江湖趣闻,乡间轶事。
李师师本是个风尘中打滚的人,水性的人,和不少才子都有相好。后来虽然被赵佶包*,但并没断绝和其他人的关系。
最有名的便是大才子周邦彦,有一次赵佶生病无法上朝,身为臣子的周邦彦自然知道这个消息,便趁着这个空儿前来私会李师师。
二人原本以为赵佶会在宫中养病,正卿卿我我之时,没想到赵佶也是迷得李师师紧,居然带病来了,周邦彦躲避不及,只好藏到床下。
原来岭南刚刚进贡了橙子入宫,赵佶想着李师师,便给她送了一个来尝鲜。
李师师陪赵佶聊了一阵,害怕床底下周邦彦露出动静来,便劝赵佶回宫。
赵佶也觉龙体沉重,不敢和李师师欢好,便又回宫去了。
周邦彦在床底下藏了一阵,听得李师师在赵佶面前百般讨好,自然心有怨气,当场便填了一首词: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谁想后来李师师在伺候赵佶时,一时忘情便把这首词唱了出来。
赵佶当即知道那天作词的人在屋里,问得是周邦彦后,便寻事把周邦彦贬出京城去了。
李师师看到燕青这般人物,顿时看上他,言语中便来撩拨燕青。
燕青也是个风流之人,吃了几杯酒,便道:“小乙身上绣的好花绣,娘子可愿一观?”
李师师听得燕青也有意,顿时不再矜持,点头道:“好。”
燕青当即脱了上衣,露出一身花绣来。
李师师起身走到跟前,看燕青身材精壮,当即忍不住摸到燕青胸膛上去。
燕青一低头,便吻上李师师红唇。
李师师与燕青口舌相缠一阵,便扯着燕青往里面走去。
燕青道:“那位贵人不会来吧?”
李师师白了燕青一眼,猜想是晁勇告诉燕青的,娇嗔道:“四寇作乱,他正焦头烂额,已经多日没来了,你放心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