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和张德胜同样是半夜一点多靠近梨花村,来到俺家门口的。
俺家跟陶二姐的饲养场可不一样,院墙特别高,墙头上还架设了铁丝网。
还好那些铁丝网没通电,要不然一定会电死这俩狗曰的。
不过那些铁丝上全是尖刺跟倒钩,墙壁的顶端还用水泥安插了很多玻璃片子。那些玻璃都是尖尖朝上,仿佛一根根锋利的刀子。
这些防护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防止小偷半夜进来谋财害命。
谁敢半夜爬俺家的墙头,那些尖厉的铁丝跟玻璃,绝对可以让他从男孩变成女孩,也可以让他从女孩变成女人。
张德胜跟大金牙来的时候做了充足的准备,带了一把折叠梯子,还有一把老虎钳。
爬上俺家的墙头,大金牙呲着大金牙往里瞅了瞅了,说:“卧槽!杨初九家简直就是个坚固的堡垒,里面一定有保安,咱俩怎么进去?”
“就这样进去当然不行,他家有两条狗,专门半夜咬人,能把男人咬成女人。”张德胜小声嘀咕到。”
“那你说,咋办?”大金牙问。
“简单,利用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大金牙问:“啥办法?”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张德胜嘿嘿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肉包子。
“这肉包子能制服两条狗?杨初九家的两条狗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战獒啊。”大金牙不放心,觉得张德胜是胡闹。
“可如果在这个肉包子里掺和上七步断肠散,你说不会制服两条狗?”张德胜信誓旦旦回答。
“切!你根本不了解狗,这个办法一定行不通。”大金牙苦笑一声,嘲笑张德胜的无知。
“为啥?难道狗不吃肉包子?它们是闻腥的啊。”张德胜说。
“那是你不懂狗,普通的狗,一个肉包子砸地上,当然屁颠颠摇着尾巴冲过去,一口吞下。可你要知道,黑虎跟达瓦是战獒。”
大金牙可是喂狗的行家,从前喂过几百上千条战狗,也是依靠战狗赌博发的家,他对狗的了解,比对他亲爹还熟悉。
他爹拉屎了,都不一定上前瞅瞅,但是一条狗拉屎,他立刻明白这条狗是不是窜稀,是不是得了肠胃炎。
战獒的优点不仅仅是凶猛无敌,对主人绝对服从绝对忠诚,最关键的一条,平生只吃一个主人喂养的食物,别人给的食物,饿死也不吃。
要嘛就是自己打猎,捕获猎物。
“我不信。”张德胜说。
“不信你就试试。”
张德胜还真不信,首先在墙头上将那些铁丝网剪断,然后用钳子一点点掰去了墙壁顶部的玻璃,尽量压低声音的分贝。
铁丝网被绞断,上面显出一个大窟窿,老张将肉包子从窟窿的位置砸进了俺家的院子里。
老半天,下面没动静,狗不但没出现,甚至鸦雀无声。
“不对劲,杨初九的狗呢,难道没在家?”张德胜问。
“根据我的经验,咬人的狗不叫,会偷偷下嘴,更何况是世界上极品的战獒,更加不会让你发现它的藏身地点。”大金牙继续解释。
“你别说那么邪乎,不就一条狗吗?难道比人还聪明?”张德胜就是不信邪。
“它们就是比人聪明,不信你就试试,反正我是不敢进去。”
“切,瞧你那胆子?看我嘞。”张德胜脑袋一探,胖身子就进去了铁丝网的窟窿,然后骑在了墙头上。
“把梯子给我,我下去。”他冲大金牙招呼。
大金牙就将梯子帮老张递上去,张德胜将梯子顺在了院墙的这边。
从梯子上爬下去,就是俺家的院子了,院子非常大,最近又加长了。
秀莲跟老四哥因为刚刚搬进新居,那边的房子不要了,送给了我,我就将两边的院子打通,修建成了一个院落,空间足足扩大一倍。
大院里修建了好多花池子,还有保姆房,佣人房跟保安室。
两个保安不尽责,睡熟了,监控的摄像里显出有人跳墙的画面,他们也没看到。
我杨初九没有仇人,不怕山外的人过来祸害。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向来心安理得。
张德胜屏神凝气,高抬腿轻落足,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飞贼。可惜他有飞贼的胆子,却没有飞贼的本事。
首先靠近的是我家的西屋,这边是我跟香菱的卧房,站在窗户边,老张猫儿一样,竖着耳朵听了听。
那时候我还没睡,跟香菱正在屋子里的席梦思上折腾,咿咿呀呀。
俺两口子在里面暖炕热铺,老张却在外面喝西北风,气得他怒骂一声:“累死你个王八蛋!”
他知道西屋靠不近,香菱更靠不近,老子在屋子里,敢进来,不拧掉他的脑袋?
于是,他就将目标瞄准的了东屋的红霞,慢慢摸向了东边的房间。
红霞已经睡下,女人因为伤刚刚复原,锻炼一天,累极了,天一黑吃过饭就进去了梦乡,房门也上了锁。
老张悄悄拿出一把万能钥匙,打算开锁。怀里也准备了粘着药水的毛巾,打算将红霞迷晕,跟劫持陶二姐一样。
哪知道钥匙刚刚捅进门锁,大事不好了,旁边传来两声呜呜。
“呜……呜……。”回头一看,差点没把他给吓死。暗夜里,四只蓝色的眼睛好比灯笼,形同鬼魅,就那么死死盯着它。
不知道啥时候,黑虎跟达瓦两条狗已经来到了他身后头,而且浑身毛发张开,裂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胡子也不住抖动。獒犬的尾巴已经跟身子持平,随时准备扑击。
轰隆一声,炸雷在他的头顶上炸响,老张蒙了,不知道该咋办。
给他的第一个感觉是赶紧跑,跑得慢了,就会被撕成碎片。
这两条狗在全国都有名,敢跟狮子搏斗,敢跟犀牛搏斗,咬死他还不小菜一碟?
按说,老张是逃不掉的,一个糟老头子,怎么能躲得过举世瞩目战獒的袭击?
可当初小天翼给两条狗下了死命令,只准吓唬人,不能伤人,这就救了老张一命。
张德胜也不知道怎么扑向梯子的,脚底下生风,踩着梯子嗖地一声飞上了墙头。
大金牙在那边傻了眼,心说:卧槽!张德胜啥时候练成了绝顶的轻功?
可惜这种轻功没练到家,上去围墙因为太慌乱,身子也胖,没钻过去铁丝网,就被铁丝上的倒钩给卡住了,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
把张德胜给急得,两个肥屁股只晃荡。
黑虎跟达瓦没想到伤他,只是想把他赶走。可老张不走,趴在墙头上,冲着两条狗晃屁股。
屁股上的肉很多,对狗来说,分明是诱惑。
那黑虎跟达瓦就不客气了,两条狗几乎是一起跃起的,也是一起窜上院墙的,两张嘴巴分别扑向的是张德胜的两个屁股蛋。
嗷呜!吭哧吭哧两口,张德胜倒霉了,后面遭受严重的攻击。
不单单裤子被撕裂,屁股也被咬破了,鲜血顺着墙壁滴滴答答向下流。
“啊!我的老娘啊!”张德胜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达瓦跟黑虎这么一咬,老张的潜能瞬间爆发,拼命一挣,衣服被勾破,整个人也从院墙的这边砸在了那边,刚好砸大金牙身上,差点把老小子砸死。
“哎呦!老张你干啥?砸死我了。”大金牙同样发出一声惨叫。
“娘啊!屁股……被狗咬破了,痛啊……痛!”张德胜叫苦连天。刚刚嚎叫没几声,整个身子就不听使唤,爬起来就跑。
不跑不行了,因为黑虎跟达瓦的狗影已经从铁丝网的窟窿里飞窜过来,直奔他们两个再咬。
就这样,张德胜跟大金牙被两条獒狗给追了五条街,全身的衣服被扯得一片不剩,挠了一身的狗爪子印。
黑虎跟达瓦一直将两个老家伙追出村子,翻过村南的大公路,这才摇着尾巴屁颠颠回来。
当时,我跟香菱在屋子里睡觉,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俺俩都醒了。
“初九,初九你起来,出去看看,有贼,有贼进来了。”香菱说。
我懒得起,刚刚忙活完,筋疲力尽,真的害怕有人打扰,所以咕嘟一句:“谁爱偷啥,让他们偷去吧。”
香菱也不敢出屋子,害怕外面黑,媳妇只好拿起电话,拨通了两个保安的手机。
俩保安在门口的位置打盹,开的是震动,手机一响,俩小王八蛋差点被震得阳……痿。浑身发癫,赶紧起来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们赶紧吹哨子。哨子一响,呼呼啦啦,全村巡逻的保安全部赶了过来。
我也被惊醒了,赶紧穿衣服出门查看,两个保安指着电脑荧屏上的监控画面说:“初九哥你看,有贼!”
画面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看不到是谁。我叹口气说:“算了,可能是外来工,没钱花了,打算弄点外快,放他们走吧。”
当时,也没有考虑到是张德胜跟大金牙,只是当做了一般的扒手。
最近,仙台山来了很多搞传销的,租住在村子里,他们到处忽悠人,因为没工作,很穷,乱偷东西,也就没在意。
总的来说,张德胜跟大金牙这次是无果而终,没有得逞。回到山洞,两个人狼狈不堪,一身的衣服没有了,全光了脊梁。
张德胜更惨,只剩一条花裤、衩,裤衩的后面还破两个洞,俩屁股蛋亮光闪闪。被狗撕裂的痕迹也很明显,滴滴答答鲜血继续流淌。
“老金,接下来咋办?”张德胜没了注意。
“看来杨初九的女人碰不得,那咱们就改变目标。”大金牙说。
“那你说,下一步弄谁?”张德胜问。
大金牙想了想,嘿嘿笑了:“还有两个女人,在杨初九的心里至关重要,如果把这两个女人弄上山,杨初九非疯了不可。”
张德胜问:“谁?”
“一个是杏儿,杏儿早就跟杨初九有瓜葛了,还为他在美洲生了个孩子,他们不是夫妻,却胜过夫妻。最关键的一个是……陶花,陶花同样是杨初九的软肋。”
“这两个女人……好弄?”张德胜问。
“至少比翠花,香菱跟红霞好弄,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杏儿住在从前的老房子里,陶花住在桃花村的老宅。这两个地方根本没人看守,绝对可以得手。”
张德胜咬咬牙怒道:“好!那咱们就弄杏儿跟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