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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坛也好,价钱好商量。”华龙连忙点头。
“是么,这次你们要多少,快过年了,我这边存货清完了,能新酿的也少。”青年边说,边停下擦柜台的动作,走到柜台里,找出账本翻了翻,随后告诉我们,他最多能在新年前,能给我们酿造的米酒是五坛。
“家里人多,亲戚朋友也多,都说挺好喝的,我们这次顺路过来,就再买点回去过年。”华龙扫了圈青年的店铺,里面依然还是我们上次来时的布置,除了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店铺里几乎没什么过年的气息。
我们进去的时候,青年正在擦拭柜台,看到我们来了,他问道,“又来买米酒?你们喝的真快。”
布置的很喜庆的灯笼高高挂起,店铺的老旧卷帘门出乎预料全部掀开了,青年换了件全黑色的棉袄,见到我们,竟然还朝我们笑了笑。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他心情挺好,所以连带着对我们的态度也变得好多了?
我们去丹城的当天,到了青年的米酒铺子,又是一个夜晚。
临近年关,繁华的南城市中心和丹城都挂满了年味儿。
看着他将那坛子米酒抱在怀里,恨不能一次性全部喝完,我们在场的几个人都无奈的笑了笑。
“我就说这家店有问题吧,网上卖的和现实中卖的居然是不同的酒,这个青年……看来我们还得去一次。”华龙盖好那一坛从现实店铺里买来的米酒,灼热的视线,投向了网上订购来的那一坛味道非常不错的米酒。
的确是华龙所说的馊味,而且有一股很浓烈的酒糠味道,就好像是小时候接触过的猪饲料一样。
我觉得应该没他说的这么严重,要了一碗,轻抿了一口,脸色差点都紫了。
华龙撇了撇嘴,他喝了好几杯水,还是觉得嘴里味道太重,最后逼不得已去重新刷牙了。
“这什么味儿?我怎么感觉是馊了的?这两种差别太大了吧。”
而我们亲自去青年那儿买的米酒,刚入口,就被华龙吐了出来。
和我们第一次喝的米酒一样,入口非常的香,只是一口,就能让人喜欢上这一坛子的米酒。
在陈宇的平房客厅里,华龙先闻了闻他从网上买来的米酒,酒香气很重,一打开坛子,就能够闻到糯米的清香。
他的预言太准了。
可几天后,当我们拿到了两份米酒,都齐刷刷的将视线对准了华龙。
华龙的预言,让我们几个人眉头都皱了皱。
“我总觉得怪怪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种米酒,可能会有很大的区别。”
开车要离开之前,华龙对着手机捣鼓了一阵子,等把车从这边开走,华龙才告诉我们,他还找了自己的朋友,让他用新的地址,重新在网上再订购一些这家的米酒,几天后到货,对比下网上和实体店里的有什么区别。
站在紧锁的卷帘门前,我们都很诧异,我们竟然真的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你们交了定金,五天后来付全款取酒。”青年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赶我们走了。
等下次来取货的时候,再找机会探探这个青年的底细。
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几眼,商量后,决定先在他这边买多一点的米酒。
华龙的疑惑,同样是我们困惑的地方,青年却没怎么解释,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买的量多要预定,如果觉得价格高可以不买,去找别的价格低的,或者直接在网上订购。
“没道理吧?你在网上卖,成本要算上物流,可我们都到你这边来了,价格却比网上贵——”
收好他的名片,华龙扫了扫他的价目表,嘴角微抽,“你这价格怎么比网上的还贵?”
“我这里存货不多,而且米酒要新酿的才好喝,你们要是买的量多需要预定。”青年在柜台后面找了找,给我们递过来一张价目表,以及他自己的一张名片,名片很简洁,就像是小的打印社里制作出来的,只标明了青年的名字和联系电话。
搬了几张凳子给我们,他坐在柜台后面,问我们,“你们要买多少米酒?”
他一回到店铺,就把铺子里,通向后面院子的门锁上了。
即便进到了米酒店里,青年依然很警惕的盯着我们,视线从未在我们身上离开过。
“我们……我们是来买米酒的,我在网上买过你们家的酒,觉得很好喝,就带朋友过来,找你谈谈能不能批发买一点。”华龙摸了摸后脑勺,用要买米酒的理由,让青年打开了门,迎我们进去。
小商铺在的地区,是丹城比较偏僻的郊外,这里几乎没什么人流量,附近开的商铺,几乎都是大门紧锁,贴着不少招租的告示。看来这里的情况并不是太好,米酒店是这里唯一一家还开门营业的商铺。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情吗?”青年理着寸头,穿着深蓝色的某厂职工装,这身职工装洗的有点发白,想来是穿了很久了。
车内的气压有点低,等到了那家米酒店所在的小商铺外,我们几个人这才缓缓下车,随后,华龙去敲门,门开了,老旧的卷帘门里露出一张平凡无奇、布满雀斑的青年脸。
一路上,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我们都没怎么说话。
这次开车的人是华龙,北辰衍和我坐在后面,王崇阳则是坐在华龙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