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和寿宁侯司马锦也没担搁了太久的功夫,还是上了宫中专程安排来的马车。这等四马拉的大车,倒是平稳着。当然,从外看来,也是非常气派的。
玉雅和寿宁侯司马锦是一起坐着这宫的马车,离开了寿宁侯府。在车内,玉雅是瞧着司马锦,问道:“元锦,你说咱们入宫……是不是稷哥儿已经决定了,要为咱们证了名?”
“这……影响了朝廷吗?”玉雅还是忍不住的问了此话道。寿宁侯司马锦听着玉雅的担心,倒是笑了起来,宽慰道:“没事儿,你放心吧。”嘴里这般说,寿宁侯司马锦的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担心的。
朝廷之中,倒底如何议了此事?寿宁侯司马锦也能猜测几分。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更得认同了皇帝儿子的做法。不管对错,若是家人都不支持,那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吗?更何况,这也是儿子的一翻孝心,寿宁侯司马锦对着玉雅时,可没有表现了半分的担心。
见着寿宁侯司马锦都是这般说了,玉雅倒也没多了话。她是点了一下头,道:“既然元锦这般说,那我倒是心里踏实了。”
玉雅想,寿宁侯司马锦既然敢提了此话,想必也是知道着朝廷中的一切。那么,她一个女眷,还真是不用操太多的心思了。专业的事情,给专业的人士去操办吧。
二人入了宫,刚是到了寿宁宫的大殿外,就是见到了司马稷,正是站在那里,是迎了二人。见着玉雅和寿宁侯司马锦到后,司马稷更是上前,道:“爹,娘,你们来了,快进殿里吧。儿子已经让宫人修善妥当了。”
“咱们都进殿里吧。”寿宁侯司马锦就是回了此话道。这时候,玉雅也是旁接了话,道:“外面天冷,是得进殿里暖和些。”
三人进了殿内,那些宫人自然是在旁边侍候着。
倒是玉雅一进了殿门口时,就是感觉到了殿内是热浪传来。看来,殿里是烧上了火龙的。这会儿,诸人入了宫内,宫人自然是给上了果品、点心和茶水。
玉雅抱上了茶碗,还是暖着呢。司马稷只是摆手,让侍候的宫人退了下去。然后,他方是一下子跪在了玉雅和寿宁侯司马锦的面前,道:“儿子让爹娘久等了,儿子的孝心,更是迟了些,晚了些。”
瞧着儿子这模样,玉雅忙是搀扶住了儿子,她是忙道:“快起来,快起来,这一家人哪用得着这般……”
“听你母亲的话,快起来。往后,你不光是为父和你母亲的儿子,更是大晋的天子。莫做了小儿女的态度。”寿宁侯司马锦也是说了此话道。见此,司马稷是起了身,然后,对玉雅笑道:“娘,儿子没事,您和爹坐着便是。”
见着儿子都起身了,玉雅倒是坐回了椅子,她就是转身看了寿宁侯司马锦一眼,然后,又是看着儿子司马稷,说道:“为娘也不懂你们父子的事情,总之,你们都别打了哑迷就成。”
“稷哥儿,娘就知道的一件事情,你在宫里做天子,必然也为难着。想你爹一个侯爷忙着差事时,都是好些日子一回了侯府,就是整宿整宿的歇在了书房里。更何况,你管的事儿,还比你爹那点宗正府的事情,可是多些多,也是大得多了。”玉雅是把老子拉了出来,这是给儿子做了榜样啊。
然后,玉雅是接着道:“所以,你甭骗了娘,你是这也好,那也好。娘不懂那些,娘就盼着,你多注意身体。事情忙不完,就像是那冬天里下了大雪,你天天雪,天天下,未必瞧着多勤快。可若是不雪了,那雪积了地上,谁都知道必然是偷了懒。”
“……”玉雅说到这里时,还是停了一下,笑道:“所以,娘不盼旁的,就盼你多歇息,多吃吃喝喝,养壮了身子骨。人好,一切都在。再多的东西,也得有一幅好身子骨,才能挣得回来的。”
说了这翻话后,玉雅是打开了茶碗,那还是饮了一口茶。然后,她是望着没说话的父子二人,道:“我说完了,你们聊吧……”
有些尴尬啊,瞧一瞧这冷场,玉雅挺不好意思了。
“咳……”寿宁侯司马锦是假装咳了两声,然后,是望着次子司马稷,道:“便如你母亲的话,稷哥儿,你往后得多注意身体。我和你母亲一切安好,不用担心了。”
“儿子晓得,爹娘的关心,儿子也是记心上的。往后,必然会爱惜自己。”司马稷是保证了此话。说着这话后,司马稷倒是聊起了正题,他再道:“爹,娘,儿子迎了您二位进宫,也是想在新年前举行了大典。儿子的爹娘自然醒得了天下最尊贵的地位,新年祭祀祖宗时,您二老更能一起告明祖宗。这是咱们司马家的大喜事。”
司马稷的话,倒是说得够明白了。
天下间最尊贵的地位,以玉雅和寿宁侯司马锦的身份,除了皇帝头上面的位置,那等太上皇帝、太上皇后外,也没有旁的了。
寿宁侯司马锦听罢了此话,便是道:“你有心了。只是,莫为难了自己,朝廷里若有困难,缓缓也无妨……”寿宁侯司马锦倒是没急着一定得啥啥的。
倒是司马稷听后,是笑道:“爹,您和娘放心,此事儿子与内阁的诸位阁老们确认过了,已经无大碍。”司马稷肯定的回了此话道。
虽然,是付出了一些东西,可在司马稷看来,完全是值得的。
每一年的新年,都是一件大事情。
在显德五年的新年前,朝廷宣布了一件大事情,那便是来年要改元为“弘文”。而司马稷自然也得称为了弘文帝。
弘文元年,司马稷就是奉着旨意,在朝中诸位大臣的陪伴下,于寿宁侯亲迎了司马锦和玉雅,那更是当着诸臣之面,恭请爹娘坐于了寿宁宫主殿上,专门内造供奉上的龙凤椅。
同时,司马稷还是领着群臣,给司马锦和玉雅是行了大礼。这一回,曹化节公公就是在旁边念了圣旨。
圣旨之事,召明的便是那换了明皇色吉服的司马锦和玉雅,这一回是真正的荣升了太上皇帝和太上皇后。
有此大礼之后,宫中自有大宴,当然,司马稷少不得更得明发了圣旨,再一次来宣告了天下,那是普天同庆,天下大赫。
弘文元年,也是在帝王册封了生父生母之后,拉开了幕帘。
弘文元年的春,司马稷继他爹他娘当上了太上皇帝、太上皇后,接着就是下了圣旨,封了他爹后宅的简氏为太上嫔,张氏为太上贵人。
诸如大哥司马秀,更是册封为寿亲王;弟弟司马和为宁郡王。
至于长姐司马婉儿为太宁公主,二姐司马萱儿为太和公主,嫡亲的妹妹司马晴儿便是当上了安国太平公主。
有此圣旨之后,司马婉儿已经出嫁,自然是宗正府那边还是管着再监造了公主府。更甚者,司马秀与司马和的府邸,那也是得重新建了王府。
对此,在圣旨这一下了后,少不得弘文帝司马稷又得开了家宴,是让一家人聚了一起。在宫殿里,来得人可不多,除了弘文帝的长辈们,就是小辈们。皇家和亲近的宗室,自然是少不的。
玉雅倒是和钱皇后坐得近些。
钱皇后在宫中这些日子,倒是有些避闲,当然,玉雅也是瞧得出来,钱皇后对她的态度,可谓是非常之好。可是,玉雅还是不乐意与钱皇后走得太近。当然,面子上的功夫是得做到了,可真正的亲近感是没有的。
对此,玉雅心底还是有些觉得,对不起钱皇后啊。
可是,习惯了寿宁侯府梧桐园的生活,玉雅反倒是真真与陌生人时,一下子熟悉不起来。
“娘娘,瞧着寿王那边,可是思念了子女?”钱皇后坐了玉雅的旁边,还是温柔的关心了此话道。玉雅瞧着长子还是陪着皇帝儿子饮了杯中酒的样子,是回道:“老大、老二都了他们的父皇,是酒量小的人。我是担心饮的酒多了,回去后两人都难受……”
这话,玉雅倒是说的实情。因为,这可是她瞧了许久,方是瞧进了心底的事情。
两儿随了他们爹的酒量,都是浅着啊。这喝酒之事,在玉雅看来,不能喝便是少喝吧。不喝,在东方的酒文化里,也貌似行不通。可意思意思,真做足了礼就成。
要不,就是喝凉白开,这不离着近了,谁也不会知道嘛。这主意,玉雅想了想,倒是觉得下去后,可以跟司马锦寻问一下,这能成吗?
倒是钱皇后听着玉雅这般说,是笑道:“娘娘可真是慈母之心。”
玉雅笑了笑,倒不再多了此话。只是道:“这开年后,老二那里要选秀,皇后要多费心了。我倒是没那能耐,给朝廷选个合适的国母来……”
玉雅是转话题,转得挺失败。倒是钱皇后听着这话,是忙回道:“娘娘是圣上的母亲,这选秀一事,晚辈们就是尽了孝心。哪能少了娘娘,娘娘的慧眼,必能为圣上选出中意的国母。”
“不了,不了,这事情老二跟我和他父皇都讲过了,还得你这个皇嫂来。你这个皇嫂啊,我和他父皇也是信任的。若你都挑不得好人选,我必然更是弄了笑话,让人非议了皇家。”玉雅是实话实说道。这不是谦虚,而是玉雅真对这时代国母的要求,承生着。
毕竟,看人的眼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玉雅决定,她不瞎搅和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