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曹化节公公的话,高凤山是脸色白一下的红一下。曹化节公公不在意,那是接着说道:“你这个傻小子,咱们是什么身份?还能求一个善终的。你自己下去数数,咱们这等残废人,有几个有好收场的?”
听着曹化节公公这般讲,高凤山是脸色白了起来。倒是曹化节公公不在意,是笑道:“这台上做英雄几刻钟,那也是活过。这若真是让你当了奴才一辈子,没个腰直的进修,你就乐意?”
听着曹化节公公这般讲,高凤山哪还不明白,他是回道:“曹爷爷说得是,咱们这等贱命人,就得活得痛快。这是痛快几刻钟,也好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踩进泥里,一辈子都泥里。”
高凤山哪还不明白,曹化节公公这一翻话,也是在说了他自己啊。太监,真有好收场的,总之,曹化节公公是一辈子没见着。就是他自己现在,不也为了显德帝司马绍的话,那是搏一个通天富贵,搏一个权倾天下嘛。
高凤山收了心思,那是准备一门子往上爬,还是谢了曹化节公公的好意。倒是曹化节公公瞧着这斗志熊熊的高凤山,才是真赞了几句话啊。
不管这宫内的生活,如何的得去拼,至少,这高凤山是坚定的踏出了第一步。
而显德帝司马绍呢,也是发现了,有了曹化节公公这么一个老人,那事情就是突然好使起来。所以,在显德帝二年的秋时。
司马稷和三弟司马和正在府内读书,有贵人就是登了门。当然,这个贵人登门后,直接要见的人,不是侯府的主人寿宁侯司马锦,而是司马稷这个二少爷。
当然,门房是不敢待慢的,因为,瞧着那宫中的令牌,就是让门房是心头一紧。好歹把贵人迎进了府,司马稷自然是在前院里,见到了这一位贵客。
彼时,司马和让司马稷打发到了先生那里读书,在花厅里,司马稷是见到了这位上门的贵客。真见到了时,司马稷是愣了一下,然后,忙是行了礼,道:“参见圣上。”
“稷哥儿不用多礼,都是自家兄弟。”显德帝司马绍的心情显得不错,还是拉起了司马稷的手。当然,司马稷可不敢受了这话,毕竟,显德帝司马绍可是帝王,不管显德帝司马绍如何讲?司马稷还是按规距行了大礼。
“有些日子没见稷哥儿,稷哥儿是变了。”显德帝司马绍是感叹。倒是司马稷心中明白,不是他变了,而是面前的显德帝司马绍也是变了。
说实话,在司马稷看来,皇权真是一个改变人的东西啊。
“圣上此来,太过危险了。这鱼龙白服……圣上安危更重要。若有事,召人进宫叩见圣上即是。”司马稷是提醒了此话道。当然,不管这话显德帝司马绍乐意与否,司马稷都得提,这是他为臣子的本份啊。
这就是身份的差别,在哪个哪山待着,就得做了哪个山头的本份。
若不然,这后果可不见得好啊。至少,这些本份,司马稷是清楚的。
见着司马稷这般说话,显德帝司马绍是摇了摇头,回道:“稷哥儿,你啊……”
最后,倒是没在多说了什么。显德帝司马绍是笑道:“朕来,是来召稷哥儿有事相寻。”
“圣上,您请讲。”司马稷恭敬的回道。当然,这时候的司马稷真的挺恭敬,毕竟,显德帝司马绍在宫里住了那般久,司马稷可不想他俩的情份,让他不注意时,就让一些小事给挥霍掉了。
所以,司马稷更得注意了规距,可能越了过去。毕竟,不求着真有多少功劳,但是,至少不会惹了事情。
“朕要去北疆,稷哥儿可愿随圣驾?”显德帝司马绍是问了此话道。听着这话后,司马稷心中想骂出来声。不过,他好歹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所以,他忙是恭敬的回道:“随圣上尾翼,是小臣的荣幸,更是寿宁侯府的荣耀。”
“好,好。朕就知道,稷哥儿定然不会抛下朕不顾。”显德帝司马绍是提了此话道。司马稷一听,忙是跪了下来,回道:“小臣不敢。”
说完了拍龙屁的话,司马稷方是问道:“只是,不知道圣上去北疆,朝中可有议论?”
这话一出后,司马稷就是注意到了,那显德帝司马绍的脸色,是变得不太好看啊。这时候,司马稷也是住了嘴。他八成能猜测出来,这显德帝司马绍看来是没通过了朝议,这莫不会是私自准备去弱疆?
想一想,这事情的结果,司马稷就头疼。
遇到这样的皇帝,司马稷还是近臣,他就更头疼了。
如果可以选择,司马稷真不想要这荣耀了。毕竟,这冒得风险太大了,要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
对于显德帝司马绍的好奇心,司马稷真真完全没有。
“稷哥儿,朕与你实说,这事情朝中就不可能通过。可朕是谁?朕是大晋的天子,是天下黎民的主宰。朕不能放任北疆不顾。”显德帝司马绍是自我宣传了一下。司马稷听后,就是说道:“北疆出了事,圣上前去,这龙体安危?小臣是担心……”
“圣上,请您三思。”司马稷最后,那真是跪了下来,求了此话道。当然,这个姿态,也是做给了显德帝司马绍瞧着。
不管显德帝司马绍现在多年青,可显德帝司马绍总会长大。如果,现在不给这位帝王留一个纯臣的印象,司马稷真担心,离帝王越近,就是越危险啊。
原由嘛,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显德帝看着跪在那儿的司马稷,是心情不爽快。可偏偏司马稷就是不低了头,也没让显德帝司马绍好下台啊。好在,这时候,有小厮来禀了话。
这时候,门是关着的,所以,听着外面的声音。显德帝司马绍是道:“别提身份。”
这很显了,显德帝司马绍是不想漏了身份啊。司马稷听后,自然是忙回了小厮话,问道:“何事?”
有司马稷的话,小厮自然是忙道:“二少爷,宜人备了吃食,听说您来了客人,让丫环送了来。”
听小厮的话后,显德帝司马绍自然是上前,拉起了司马稷,道:“稷弟,还不让人进来,总得让哥哥尝一尝这东道主的吃食吧,哥哥是饿了。”
见着显德帝司马绍这般说,司马稷自然不会拒绝了。好歹,应该做的,司马稷也都是做了。其它的,就是他现在能左右的了。毕竟,司马稷的力量,何其小。
等丫环把吃食摆了桌上,显德帝司马绍是瞧着后,还真是尝了许多。罢后,他方道:“嗯,倒是些用了些吃食。”
这时候,司马稷就是笑了笑。毕竟,可是主动给显德帝司马绍当了一回试膳的人物。这时候,他就回道:“娘就喜欢琢磨这些,说是让咱们兄妹也是好好一饱口福。”
见着司马稷谈起他娘时,那等挺温顺的样子。显德帝司马绍就是羡慕道:“稷哥儿,你倒是好啊。爹娘全在身边,哪像朕。说着富有天下,其实,谁知道朕的日子,哪好过啊。”
显德帝司马绍这般说,边说就是边想到了宫中的日子,何其的憋气啊。不过,再憋了气,他还得忍着。
“将来,等朕亲政后,朕必然不放过他们。”这他们是谁?显德帝司马绍不说,司马稷自然不会问。不过,司马稷心中清楚,不外乎就是那些给显德帝司马绍气受的人。
可司马稷做过一世的帝王,他很清楚,皇帝那位置,哪有外人想的那样,能随心所欲啊。
“圣上将来,必定是明见万里。”司马稷最后,还是拍了马屁。他也算知道,再是想当了纯臣,还得不惹火了帝王。毕竟,帝王也是凡人,也有喜好。
“说起来,稷哥儿,你也是幸福的。瞧一瞧,满京城里都风传着,宗正令可心疼你母亲了。”显德帝司马绍是哈哈笑着,打趣了司马稷这话道。
司马稷听着显德帝司马绍这般说后,忙回道:“圣上,谣言罢了,岂能当真?”
“若真如此,大哥当年就不会三岁还没有名字。后来,不过是娘母凭子贵罢了。再则,爹亦不是那等不尊规距的人。”司马稷是辨解了此话道。
听着司马稷的话,显德帝司马绍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是笑道:“对,对,就是谣言啊。”
“说起来,你母亲也是有福之人。”显德帝在后面,自然忙是补了此话道。司马稷是笑道:“应该说我和兄长、妹妹,有娘心疼,有爹诲,更是有福之人。”
“不过,娘能得圣上夸赞,若她知道的话,定然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圣上一言,可是金口一开。”司马稷是又送了一记小小的龙屁道。
显德帝司马绍听着司马稷这般说后,是哈哈的笑了起来。他道:“稷哥儿,你倒是会说话啊。”
司马稷是摇了摇头,回道:“不过是实话,这世间有圣上的夸赞,谁不心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