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司马铮是微眯了眼睛,望了那个老捕头一眼,然后,他是用一种面上瞧着挺和蔼,实则高傲到骨子里的语气,说道:“既然是知道错了,这一回且罢。”
“送客。”这两字,安亲王司马铮是对他的侍卫所说。这侍卫听了话后,自然是对老捕头和这个叫老2的衙役道:“二位,老爷发话了,请吧。”
老捕头是笑着打了哈哈,也没多话,拉着那个叫老2的衙役,就是准备离开。不过,此时安亲王司马铮却是又开了口,道:“等一等。”
这话一出后,老捕头和叫老2的衙役,都是心中一抖啊。二人心中都是迟疑,这是哪里出了差子吗?
不过,既然安亲王司马铮说了此话,他的侍卫自然非常尽责任,就是拦住了老捕头和叫老2的衙役,说道:“老爷有话,请二位回吧。”
老2这个衙役,这时候自然是望着老捕头,指望着老捕头经验足,是逢凶化难啊。
老捕头也没管了他旁边衙役的心思,老捕头是转身忙对安亲王司马铮哈了腰,问道:“不知道大老爷要问什么?小的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亲王司马铮没多话,直接就问道:“听说你们在抓犯人,这犯人是犯了什么事?”
老捕头是没隐瞒啥,直接就回道:“是衙门里新得的消息,说是江洋大盗犯事,从江南那边流窜到了咱们县上。咱们县上的知县大少为了全县老少的安危,让小的们查一查。也希望打草惊蛇,把这大盗吓到别的地方去。”
“这是吓走大盗,不思者抓捕?”安亲王司马铮觉得这个知县的心思,真是不知忠君报国啊。老捕头听着安亲王司马铮的话后,是脸色一苦,忙辨解了话,道:“大老爷啊,也不是咱们县尊大人,不思抓捕了这大盗。只是,咱们是小县又贫困。”
“这实在没什么肥,想那大盗是惯犯,也瞧不上咱们这些小地方。再说,县尊大人就是真想抓捕,怕是以咱们衙门的捕头差役,这人数也不够啊。”老捕头是真说了实话,老捕头也清楚,这真抓了那等江洋大盗。就他们这小县的实力,那是不自量力啊。
得过且过,不求无功,但求无过。那是官|场上的常事,而且,这也是步步高升的稳妥法子嘛。
安亲王司马铮听了老捕头的话后,是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没在多说什么了,毕竟,他是宗正令,是管宗室来着。那什么天下官员的事情,是康平帝的事情。安亲王司马铮还是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你的话,我听着也明白过来。到此止了,也不打扰你们办差。”说了这话后,安亲王司马铮还是难得好心情,让侍卫给了二人赏赐。当然,主要是给老捕头,那个叫老2的衙役,就是顺带的。
在离开了安亲王司马铮住的屋子后,远着些距离了,衙役老2是掂量了赏银的袋子,嘴里说道:“哟,倒是发了一笔。捕头,你的应该更多吧?要不,给小的讲讲多少数?让小的馋馋眼?”
对于衙役老2的话,老捕头没有直接回话。反而,老捕头在想着,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毕竟,这都瞧见了皇家相关连的人物啊?
不过,想了想后,老捕头还是放开了心思。毕竟,大人物们的世界,与他们可不在一个阶层上。还是洗洗睡了,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吧。老捕头可真心不想,卷进了什么大事里,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你别说些什么?发了财,还憋不住你那张臭嘴。”老捕头是一巴掌,打到了衙役老2的头上,还是骂了这话道。衙役老2瞧着老捕头的脸色,是不太好看,就是凑近了些,小声问道:“捕头,可是刚才那儿……”
“你胡说什么?咱们啥人都没遇上,这发了笔小财,你若想往后安生。就忘记今天见到的人,还有事,明白吗?”老捕头跟衙役老2叮嘱了话道。
衙役老2见着老捕头,这等态度,忙是收了嘻皮笑脸,回道:“捕头,你瞧我这个破嘴。对,对,咱们可在追逃犯,哪能遇到什么人啊?今个儿遇到人太多,我这不都没记住嘛。”
老捕头见着衙役老2的上道,这才是点了一下头,心中把那些遭心事,也是搁了一边。他啊,就想与衙役老2,赶紧回衙门里把差事给交了。
在小客栈,是平静下来后,侍卫是对安亲王司马铮说道:“爷,小的们到外面候着。”
安亲王司马铮听着这话后,也没有反对。
不过,这一宿,注定没个平静。在月上中天,安亲王司马铮睡得正香甜时,小客栈的后院里,传出了吵闹声。
“谁?”安亲王司马铮是问了话道。
“爷……”其中一个侍卫赶紧唤了话,安亲王司马铮听后,道:“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待侍卫一进屋,安亲王司马铮就是问了话道。侍卫是忙回道:“爷,后院出现了偷马贼,小的守着屋门。李得甲正在抓偷马贼。”
安亲王司马铮听着这侍卫的话,就道:“去看看。”毕竟,这在外面出行,没了马,难不成靠了两条腿走路吗?马可是重要的交通工具。
安亲王司马铮边是说着话,就是穿了外套。接着,领着侍卫朝小客栈的后院行去。
小客栈的后院,并不大。这不大的地方,是有着养马畜的篷子和食糟。此时,安亲王司马铮到了后院,除了见到了他的侍卫李得甲外,还是看见了小客栈的小二,也是围在了旁边。当然,最显眼的还属于那个给侍卫李得甲,押着的青年。
偷马贼,出乎安亲王司马铮的意料,倒是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瞧着那青年的白净,还有那等一直给押跪在地上,却是高高昂起的头。安亲王司马铮觉得事情,有些有趣了。
“马没事吧?”安亲王司马铮是问了话道。
“爷,就是这贼,想偷咱们的马。还好,咱们的马都是训练过的,要不然,还真给他弄走了。”李得甲忙回了话道。安亲王司马铮正准备走近时,客栈的小二忙上了前,道:“客官,这不是小店里的人,这是一个贼。您看,可是小的这去给官府报信?”
“算了,既然东西没丢,就不用报案了。”安亲王司马铮拒绝了店小二的提议。当然,店小二听着安亲王司马铮的话后,也没多事。毕竟,这事情真报了案,这是客栈的信誉,也不是什么好事嘛。
而且,老百姓有句话,说得好啊。
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
客栈的老板,十分肯定是指望着多一事,不如少事。安亲王司马铮的提议,皆大欢喜啊。
“你为什么偷咱们的马?”安亲王司马铮望着青年,问了话道。青年扫了一眼安亲王司马铮,见着司马铮似乎是主事人的样子,便是回道:“我没偷,我刚就是借一下马。等我回去,一定奉送上谢礼。”
“哦,你是谁?说这等歪理,倒是理直气壮?”安亲王司马铮是笑道。当然,这笑容一瞧着,就是嘲笑啊。
青年动了动身子,可惜侍卫李得甲,是用力的押着,青年没挣扎动。这会儿,青年是肯定的回道:“我是谁?说出来吓你一跳。告诉你,我是京城……京城王府里的世子少爷。”
这话一出后,安亲王司马铮是愣在了那里。他是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想起面前这少年,是哪家的世子少爷啊?要知道,京城的王府就那么一只手数得过来。这安亲王司马铮那是宗正令,他可真心不认为,他失职到居然不认识司马氏的晚辈了?
安亲王司马铮不管这个青年的身份,是真还是假,不过,他都没心让人看了笑话。所以,他是扫了一眼店小二,道:“我瞧着这人,八成是胡涂了。这京城的王府里,最是规距深严,便是一些大户里,都没听说哪个做主子的没奴才侍候。我瞧着这人,脑子八成有问题。”
“行了,我再审审,看看有没有问题。如若没个结果,明天我自己去衙门报案,也不累客栈受了牵连。”安亲王司马铮是与店小二说了此话后,还是给了赏钱。
店小二可不管什么王府不王府的,那些太遥远,只有面前的银子最真了。
店小二收了赏钱,还是与安亲王司马铮说道:“这位老爷,小的瞧着,这人八成是得了失心疯啊。你莫听这等疯子胡说,前些年,小的在客栈外面,就见过一个这样的疯子,直呼什么是国公爷。没瞧着多久,衙门里的官差,就把那疯子给抓走了。
“你说前些年,有人在这外面,自称是国公爷?”安亲王司马铮是脸带了笑意,嘴里却是平静的问了此话道。
“可不,小的想想啊……”
“给,这银子是赏你的,可想起来了?”瞧着店小二一手抓着银子,半天没想起来的样子。安亲王司马铮是直接银钱开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