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秦素雅一掀帘子露出俏丽温婉的面容，显得有点诧异。
“那是，我可不是吹牛啊，就我这水平，放眼五州之内也得是前十位，两位姑娘你们算是捞着了。”风雀拍着胸脯自吹自擂地说道，整个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绝世强者的气质。
听了这话，秦素雅只是抿嘴轻笑，觉得这个赶车的真是有意思，而楚清荷则是看不惯风雀那嚣张的样子，打击道：“我看啊，若是论谁的脸皮最厚，你别说前十了，你敢称第二都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呦呵，承蒙大小姐夸奖，小的真是受宠若惊啊。”风雀丝毫不觉羞愧，而是非常绅士的深深施了一礼。
“你……”楚清荷顿时无语，心道还真是被自己给说着了，这家伙的脸皮已经厚到了难以名状的地步，简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秦素雅也不禁莞尔，解围道：“好了妹子，犯不着为了一个下人生气，再说了，我看这个人也还不错，蛮幽默的。”
“姐姐你不知道，这个家伙哪里是幽默啊，简直就是一肚子的坏水儿，我来的这一路上没少吃他的亏。”楚清荷气呼呼地说道。
“啊？竟然是这样吗？”秦素雅更加诧异了，疑惑地看向风雀，见对方也不见有何过人之处，长相也很一般，但是好像胆子可不小啊。
说起来，秦素雅作为秦济可的女儿，天南的郡主，自幼耳濡目染的都是森严的等级制度，所以像风雀这种以下犯上敢给主子找气受的事情还真是没见过，这次见了也不禁觉得新鲜。
然而，当她真正用心打量眼前这个吓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个人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秦素雅自小以来灵觉便异于常人，总是能够料敌机先，能够在所有人之前察觉到事物的异样。不久之前她父亲的禁卫军副统领徐峰就是被她发现了些许端倪，这才认定徐峰是尖细的。
此时，她与风雀对视一眼，心里顿时觉得一震，觉得没来由的心烦，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个就太奇怪了，除了上次以外还从来没有人给她过这种感觉。
也许是看出了秦素雅有异，同为女儿身的楚清荷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了呢，连忙对风雀说道：“老龚，去，把马车靠到一边儿去，我陪着秦姐姐说话。”
熟不知在与秦素雅的对视中，风雀也觉得相当不舒服，突然觉得心情低落，忍不住想发脾气。还好楚清荷将其支开，等离开秦素雅一段距离了，小风一吹，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上次在书剑院见到她的时候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难道……”风雀的眼珠转了转，喃喃道，“难道这就是天命中的命理相克？如此说来，这个秦素雅必定是天南圣君无疑了，与我这北地之主还真是水火不通啊。”
风雀走得远了，秦素雅全身的不适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楚清荷关切地问道：“亲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妹妹放心我没事的。”秦素雅轻轻摇了摇头。
“姐姐，你怕什么啊？我们都是女孩子，你说就是了，是不是这几天都有不舒服啊？”楚清荷瞪大眼睛问道。
秦素雅顿时会意，啐了一声说道：“你这脑子都在想什么啊？姐姐那事前几天就过去了，只是我刚才和那个攻龚什么的对视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就是这样子了。”
“嗯？那我怎么就没事呢？”楚清荷皱着鼻子问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平时少有这种事情发生，算上这一次的话，还一次还是大半年之前在书剑院面对那个人的时候。”秦素雅幽幽说道。
“那个人是谁啊？”楚清荷冰雪聪明，顿时就猜到了秦素雅所指，只是不曾说破。
“那个人你一定听说过的”，秦素雅说道，“他的名字叫林修，当初是我们天南书剑院的客卿长老，很有身份的。只是后来因为刺杀金总督办，又在书剑院大开杀戒，这才闹的满城风雨，从此不知去向。对了，我记得他还是你们中州加封的侯爵呢。”
“果然不假，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林修。”楚清荷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嘴上却道，“林修嘛……这个家伙我当然听过了，算的上是这一两年来武林中最具名头的后起之秀了。小妹我也粗通武艺，自然听说过的。”
“哎……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已经好久都不曾听说过他的消息了，连书剑院的另一位客卿长老，我那好姐妹苏紫星都被他给拐跑了，到如今依旧是下落不明，真叫人担心啊。”秦素雅皱着眉头说道。
“姐姐，你能和我说说当初林修的事情吗？”楚清荷突然道。
“当然可以了，不过这件事呢说来话长，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讲完的，我们已经到了新秀选拔堂了，我们边走边说吧。”秦素雅道。
恰好这个时候风雀也靠好车马走过来了，楚清荷立刻点头同意，二人携手揽腕步入其中，风雀则在后面默默跟着，有意识的和秦素雅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新秀选拔堂还是那副老样子，只是此时并非书剑院招人的季节，这里格外冷清，只有两个学生在打扫卫生，里面坐着两个教习正聊着什么。
见秦素雅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进来，那两个教习跟忙起身施礼，秦素雅微笑着回应，示意他们忙自己的就行。
看着各种选拔用的器械，秦素雅一样一样给介绍其中作用，只是楚清荷对此全然提不起兴趣，话头儿一个劲儿的往林修的身上引。秦素雅只好拉着她坐下，命人沏了茶来，这才慢慢讲述。
刚说了两句，站在一边的风雀就插话了：“嘿，我说两位大小姐，你们看上去也不像是虐待下人的主子吧，我这也站了半天了，嗓子都快冒烟了，你看能不能给我也上杯茶啊？”
“外面的马车上不是有水吗？你自己喝去吧，还有啊，不用进来了，等我和秦姐姐说完话，自然出去找你。”楚清荷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