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雀闻言扭头看去,却见沈惊天已经踉跄着站起身子,一脸的愤慨。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风雀道。
“你以为沈家就只有这点实力吗?你错了,错的非常离谱。”沈惊天嚣张地说道,“当初你离开的沈家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孩子,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沈家这些年来屹立不倒,底蕴有多丰厚只有我们知道。我承认,你的修为非常强劲,可你毕竟就是一个人而已。”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有援军的。”风雀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你说的可是巨沼和魔灵教吗?以及前几天晚上还与你偷偷见面的费东流?”
“你……你怎么知道的?”沈惊天如中雷击,一时间脸色煞白。
“因为我当时就在场啊。”风雀轻松地笑道,“你现在还以为当初你见的那个人就是费东流吗?呵呵……动动你的脑子,费东流最后一次和你见面都说了一些什么?”说到后面一句,风雀突然改变语调,听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
“那个人……那个人是你?这怎么可能?”沈惊天往后退了两步,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费东流是巨沼和魔灵教共同的首领,我已经见过他了,现在,他已经不可能帮你们沈家了,所以,就此认命。”风雀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一字一句却是足够杀人诛心。
沈惊天长长叹了一声,终于闭上了眼睛,一瞬间,他的其实全无,斗法也似乎白了许多,他真的认命了。
“事情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沈惊风现在还没有出来,我们还有的玩儿呢。”说到这,风雀再次移动身形,来到了刚刚缓过劲儿的沈予凡的面前。
沈予凡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保护自己的脖子,不料风雀并未出手。
“你不杀我了么?”沈予凡冷声问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怨,我只是将把你的老子引出来而已。”风雀说。
“你妄想!”沈予凡与风雀对视,眼睛里面满是仇恨。
“这可由不得你了。”风雀声音平淡,但是危险的气息却已经传达出来。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哈哈……”沈予凡突然放声大笑,向后急退两步,伸手拔出长剑,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抹了过去。他的想法非常简单,只要他死了,那就不会有把柄握在风雀的手上了。
风雀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看着。可就在沈予凡的长剑凑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一块飞石破空而来,正好击中剑身,发出一声脆响。
飞石力量不小,沈予凡手腕一震,长剑顿时脱手,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老者翩然而落,穿着一身灰色衣服。
“吴伯,我……”沈予凡认出这个老者,当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不用说什么了,刚才我都看清楚了。”灰衣老头轻声说道,“强敌在前,沈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可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吴伯教训的是,可我也没有办法了。”沈予凡低下头去,满脸羞愧。
“你先退到一边,事情让我来解决。”劝退沈予凡之后,老头儿来到风雀面前,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毕竟是予凡公子同父异母的哥哥,下手何必如此狠毒呢?”
“这件事不牢你操心,还是先自报姓名。”风雀说。
“老朽吴陈峰,在沈家也有二十多年了,一直伺候着二老爷,也算是沈家的人了。”灰衣老头回答。
“二十多年,看来当初的事情也并没有经历过,所以就想倚老老,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了是吗?”风雀始终保持着攻击性。
吴陈峰呵呵一笑,说道:“当初的事情我确实并不十分了解,但这些年跟在二老爷身边,却也听到了一些。公子,已经这么多年了,二老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沈惊风了,我曾经不止一次见到他长吁短叹,正是为了当初的事情懊悔不已呢。”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风雀不以为然,“这样就能让我母亲重新回来吗?”
“当然不能”,吴陈峰正色道,“可是冤仇宜解不宜结,请恕老朽冒昧地说一句,就是你将沈家上上下下屠戮干净,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反而徒增伤亡,这有是何必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仇就不应该报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应该报仇了?”风雀的怒火渐渐升了起来。
“并非如此”,吴陈峰解释道,“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如公子这般直截了当的杀人自然是最痛快的,可是之后呢,你又能得到什么?老朽不敢阻止公子报仇,只是想劝公子讲究一下方式方法而已。”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风雀盯着老头儿说道。
吴陈峰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沈家的人,只是沈二爷曾经对我有恩,我这才长留于此的,所以,我的话不能当做是沈家的决定。可即便是如此,我仍然有自己的想法,沈家欠公子您的,那就用整个沈家去偿还,我若是家住,就会把沈家的权力拱手相让。”
“呵呵……说的真是好听,这和用钱收买又有什么区别?”风雀冷笑着说道,“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了,我不会这么快就大开杀戒的,我会让沈家人承受各种痛苦,在悔恨中慢慢死去。”
“哎……公子的戾气太重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吴陈峰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要见沈二爷吗?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请您跟我来,到时候具体如何解决此事,自然有他决定。”说罢,老头儿转过身去,当先走了。
风雀冷哼一声,直接跟在了后面,旁人根本不予理会。
等到吴陈峰和风雀已经看不到了,沈惊天突然说道:“传我命令,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等全部聚集于此,将沈府包围,就是用人海战术,也不能让那个臭小子跑了!”
立刻,压抑了很久的沈家人各自忙碌去了,唯独三爷沈惊雷站在原地不同,表情痛苦,不知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