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一医院吧。我现在人在锦州。不过我马上赶回來。”
杨定挂上电话便告诉汪正东几人。一朋友在县里出了事情。他得马上回去处理一下。
刘平还是挺仗义的。虽然杨定沒说什么事儿。但从他的语气听出來。和暴力有关。“杨定。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的干姨父。干爹、廖书记、蒋秘书长。那就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儿聊。干爹。再次祝您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汪正东摆了摆手。“行了。快忙你的事情去吧。注意安全。”
汪紫涵刚从厨房里出來。便见杨定打开了家门。想问又止住了。
杨定也看了汪紫涵一眼。热脸贴冷屁股也沒什么。“紫涵。我有急事得先走。改天见。”
汪紫涵的嘴角抹动了一阵。还是沒有回话。杨定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就近找了个代驾。直奔回丰台县。
大炮跟在杨定身边。两人进了县一医院。具体的经过大炮也再次向杨定进行了汇报。
半年前。县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伙人。这伙人很是嚣张。操着一口沿海地方的口音。行事狠辣。在三联社沒有控制的娱乐场所。他们都开始介入。
因为木兰的离开。孙侯对三联社并非是完全控制。有很多人他还是安排不动。所以这伙人的发展孙侯是看在眼里。却沒有刻意打压。
两方一直也是相安无事。好像对方也知道三联社的势力范围。一直沒有瓜葛。
就在今天饭后。孙侯也是经过杨定的洗脑。经常和政府部门的人打交道。虽然不想去市内闯荡。不过和县里的领导也该熟悉熟悉。特别是杨定的好友们。
刘文海算是一个。而且又是分局的副局长。孙侯和刘文海一见如故。约好了今天吃饭。
饭后自然要去娱乐一番。所以去了歌城唱歌。而这家新开的歌城并不是三联社安保的范围。
孙侯带了两名手下。其中一名手下把马子也带上。这女的长得还算不错。
不过自古红颜多祸水。女人离开包房打个电话却被一伙人给强行拉到了另一间包间里。非要让她陪酒。
女人只能用力挣扎、大喊救命。很快女人逃掉了。回到了自己的包间当中。把事情一讲。这还了得。她男人马上就火了。
结果沒等孙侯这行人找去。那伙人主动踢门进來了。
争执了几句。刘文海也是想帮孙侯出头的。马上亮明了身份。警察。
对方领头的人一听。警察。警察算个屁呀。操起茶几上的空酒瓶就盖在了刘文海头上。随之而來的便是两方打起來。
孙侯今天出來本就是小范围聚会。沒带什么人。对方可是十几人。一下子都败下阵來。刘文海是被打得最惨的。其余的人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大炮说道。“杨哥。动手的那伙人孙总已经认出來。就是半年前到咱们县里扎根的那伙沿海人。”
杨定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丢人呀。刘文海的事情先不论。三联社的人会在丰台县被人打了。孙侯这家伙最近到底在干嘛。明明是铁板一块。现在好了。被外人欺负到头上來了。对方的人呢。现在找到沒有。”
大炮说道。“杨哥。不用找。人家人就沒走。就在医院的院里站着。你瞧。”
杨定停了下來。顺着大炮的手看去。住院部那幢楼左右两边都站满了人。黑丫丫一大片。全是青壮年。
张大柄站在其中一边。杨定也看到张大柄那边站着的人自己也有很多眼熟的。杨定说道。“大炮。一边是三联社。一边便是那伙人。对吧。”
大炮点点头。“是的。因为后來有警察來了。把两方的人都进行了盘问。之后那伙人打了电话。警察什么也沒说。把刘局送到了医院。然后一个警察也不见了。那伙人好像还觉得委屈。他们也有三个受了伤。所以全都涌到医院來了。两方一直对持着。他们也一直叫嚣让我们赔礼赔钱。”
“妈的。”杨定狠狠说了一句。
两人越走越近。两伙人并沒有挡住通往住院部的楼道。经过两堆人中间时。张大柄也给杨定打起了招呼。主心骨终于來了。
“杨哥。”
“杨哥好。”“杨哥。”三联社这头认识杨定的人都开始打起招呼。
对面有一人。面相凶恶。而且脸上有两道刀疤呈一个“×”字形状。此人正是这伙人的老大。因为发型是中间突起两边剔平。看上去像一匹狼般的毒恶。外号头狼。
“老大。这人是谁呀。三联社不是说孙猴子是最大的头目吗。这人看上去地位也不低。”
头狼身边的一人说道。
头狼一直瞪着杨定。“不知道。三联社在丰台县是有底子的。是伯森酒店幕后老板和孙猴子的那伙人合并组成的。都是县里的老油子。他们不可能这么简单。”
虽然灯光昏暗。但杨定总感觉有人看着他。感觉浑身不舒服。杨定停了下來。往四处看去。最后目光停在了头狼的脸上。
杨定毫不示弱的走了过去。同样眼神犀利射去。“你看着我干嘛。”
头狼微微一笑。说着一口沿海的普通话。“眼睛长在我脸上。我爱看谁都行。”
张大柄走上前边。附在杨定耳边讲道。“杨哥。这就是那伙人的老大。他们自称是什么狼帮。这老大外号头狼。”
杨定和头狼的目光在空气中怒视起來。杨定说道。“头狼是吧。你们打伤的公安局领导是我朋友。我很奇怪为什么警察不拘留你们。”
头狼的手抚着他那野狼般竖直的长溜头发。“拘留又如何。去了还不是得放出來。我告诉你。今天我手下有三人受了伤。要是汤药费不给。孙猴子休想离开医院。”
头狼还是把目标分得很清楚。他是冲着孙猴子來的。而不是刘文海。找对付三联社的机会已经很久了。谁知道今天冒出个公安局的领导出來。
不过眼前这人明显和三联社有关系。而且和被打伤的公安局领导也有关系。
杨定大声说道。“张大柄。把他们这伙人看好了。要是不向刘文海赔礼道歉。要是他们不赔汤药费。一个也不能离开医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的杨哥。”张大柄倒是不怕这伙人。论人多。三联社可是县里绝对的势力。只是孙侯有些人无法调动而已。
现在杨定來了就好。孙侯子叫不动的人。杨定可以安排他们出來。
说完以后。杨定最后瞪了头狼一眼。径直走进了住院楼中。大炮紧跟在后。
头狼嚼了嚼舌头。有意思。这个人居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好啊。那两边儿就这样僵着。看最后谁先低头。
头狼已经有了打算。这次的事件完全是已经策划已久的。打得三联社翻不起來。之后狼帮控制丰台县的地下势力。
杨定到了刘文海的病房。孙侯也是脸上有些淤肿坐在墙边。看到杨定进來马上起了身子。“杨哥。你可得为咱们出头呀。刘文海被打伤了。我们三联社的面子也丢了。”
孙侯知道狼帮的人就在楼下。不过两边的实力相当。打起來真不知道结果如何。而且在医院里群殴。后果太严重了。
只恨自己对三联社的控制力不强。木兰已经去了炎州半年多时间。自己还是沒能接手三联社所有的力量。
正不知道该怎么做。看到杨定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孙侯说道。“杨哥。怎么办呀。眼下两帮人就在楼下。随时可能大打出手。我担心后果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所以我一直待在病房里陪着刘局。就等您过來。”
孙侯确实不知道怎么做了。要是他下令打。打得过打不过先不说。警察來了肯定会把这事情作为恶劣的性质來定。
这对三联社是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所以孙侯根本不敢擅自做主。在县里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么棘手的事情。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刘文海还可以说话。只是要行动暂时不那么方便。一动身体就开始疼痛。
杨定慰问了刘文海几句。并告诉刘文海。这事情一定要让狼帮给出交待。赔礼赔钱。
刘文海还是真心的感激。不过对方明显不那么简单。刘文海说道。“领导。刚才局里有警察來过。接到了林可森的电话全都收队了。我看狼帮的背后是有人的。”
杨定说道。“管他们背后是谁。要是真这么牛。就不会到咱们这小地方來混饭吃。刚才我在楼下和三联社的兄弟都讲了。要是狼帮的人不赔钱不道歉。一个也别离开医院。”
孙侯听了也很兴奋。可是这会闹出大事儿的。“杨哥。要是真打起來怎么办。”
刘文海也劝道。“杨局。算了。赔不赔怎么赔。慢慢儿协商。别把他们逼得太死。可能最后收不住场。”
杨定看着刘文海躺在病床的样子。心里就有无名火正在燃烧。
“怎么能算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孙侯。伯森酒店那头我已经打了电话。三联社很多势力马上就能赶到。我让他们在医院门口守着。狼帮一个人也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