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崔管事,眼角淤青,脸颊红肿。头发散乱,看起来狼狈不堪,好像打过仗似的。
李妈妈惊呼“你怎么鼻青脸肿的?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崔管事伏在地上叫道”“老夫人,庄子里那起子没长眼的奴才反了,奴才还没开口说话,只说是老夫人派来的,那些婆子媳妇就把奴才们给打出来了。”
沈老夫人闻言脸色变了变,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李妈妈同样吃惊不已。
崔管事抬起头,让沈老夫人将他脸上的伤势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神情凄惨,只差泪流满面“奴才去到流云庄,只说老夫人要传孟娘子几个问话,谁知,孟娘子等人听了,却说大少爷早就交代过,除了他和三小姐,谁叫他们都可以不用理会,老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吩咐他们,让……………,让大少爷去说……”
话还没说完,沈老夫人已经大怒拍桌”“反了他们!”
李妈妈惊呼“他们敢说出这样的话?”
崔管事道”“不等奴才再多说,孟娘子便招呼了庄头把我们都给打了。”
沈老夫人越听越气,怒火从心底飕飕直蹿上来“好得很啊!三丫头才在那儿住多久,就已经调教得这些贱奴敢反抗我了,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李妈妈紧忙上前在沈老夫人背后顺气“老夫人,不值得为那起子狗奴才生气,他们再硬气又如何,打一顿就老实了。
“他们可有说别的?”沈老夫人大口喘着气,连声音都尖锐不少。
崔管事犹豫地低头,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开口。
“还磨蹭什么,快说。”沈老夫人怒道。
“那诛心的话,奴才不敢说。”崔管事低声道。
沈老夫人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崔管事心头一颤,说道”“奴才在混乱中仿若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叫那黑心肝不要脸的老货别想着霸占儿媳妇的嫁妆,人在做天在看……………”
这话确实太诛心了!谁都听得出是在骂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气得一口血想喷出来。
李妈妈见她的脸色不好,整张脸都涨得发紫了,急忙用力地在她背后拍了一下。
一口浓痰在沈老夫人嘴里吐了出来。
沈老夫人重重咳了几声,脸色缓了过来,却气得手指发颤,厉声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崔管事说“奴才
……,没看清楚。”
李妈妈给沈老夫人倒了碗温茶,说道“不管是谁说的,都是庄子里那些贱人,老夫人,真是留不得了。”
“我知道留不得,能怎么办?让人去将他们打死吗?”沈老夫人大声问道“他们敢打我的人,仗的是什么?”
能够将潘氏的人收留在庄子里那么多年都不叫老夫人知道,除了大少爷还能是谁?说不定连大老爷都是知情的,若是无端将人打死,大老爷和大少爷肯定不会干休吧。
李妈妈说“不若找个由头……”
沈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对崔管事说”“你先下去吧,好好疗伤。”
示意李妈妈拿了个精美的靛蓝色荷包给他。
崔管事接过沉甸甸的荷包,高兴地磕头谢恩,低着头推退了下去。
李妈妈将门外的翠柳打发到外面去守着“老夫人那边怕是猜到了。”
如果不是猜到老夫人的目的,哪敢这样豁出去地拼命?
沈老夫人粗重的呼吸渐所平息下来,她阴沉地看着窗外乔心院的方向“三丫头必然是知道了,只是清楚凭她一人之力是于事无补的。”
李妈妈说“若是她跟大老爷一说,大老爷说不定会为了她跟老夫人您讨回潘氏的嫁妆。”
“什么潘氏的嫁妆!”沈老夫人不悦地怒喝“她既嫁入我们沈家,她的嫁妆就是姓沈的,人都已经死了,她的东西就该给沈家的人三丫头一个外嫁女,哪里需要这么多的嫁妆,她潘氏的心不在沈家,我却不能不为子孙着想。”
关键潘氏的嫁妆是要留给三小姐的而不是其他姓沈的。
这话李妈妈自然不敢说出来,她也是不希望沈梓乔拿回嫁妆的“如今怎么办?”
沈老夫人阴冷一笑“她想等着她老子给她拿回嫁妆,那就等着瞧。”
沈梓乔并不知道沈老夫人派人去流云庄的事,她离开的时候交代过孟娘子,不用对那些人客气,凡事有她和沈子凯。
她想,沈子凯既然敢瞒着老夫人将人收留在庄子里,应该就不介意替她们撑腰的。
被罚在家里闭门思过,沈梓乔根本无法去找齐铮,只好祈祷不曾露面的沈家父子赶紧回来,他们可是她最期待的大靠山了/。
“三小姐,这都一整天过去了,老夫人那边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呢?”红玉疑惑地问着,眼睛看向歪在窗边长榻上,拿着蒲扇在优哉游哉扇风的主子时,苦笑一下。
她的这位主子,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按照她自己的说话,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她不用操心那么多。
沈梓乔不怎么文雅地打了个哈欠”“能有什么动静?说不定已经使人去庄子里那边了?”
红玉一惊”“老夫人会怎么对待孟娘子她们?”随即又道”“奴婢说的是翠屏。”
翠屏原是老夫人的丫环,被叫了过来服侍沈梓乔,如今被沈梓乔赶出去,摆明了就是在打老夫人的脸,老夫人知道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沈梓乔笑眯眯地道“老太婆说不定想杀人灭口了吧。”
“三小姐!”红玉被吓得脸色发白。
“说笑说笑。”沈梓乔笑道“放心吧,我吩咐过了,那边的庄头和佃户个个都壮得很,除非老夫人派一支军队去,否则奈何不了他们。”
老太婆肯定不会这样做,因为她也不想闹大了。
红玉没好气地嗔了沈梓乔一眼“三小姐真是喜欢吓人。”
沈梓乔叹了一声”“那是因为人生太寂寞了。”
对于宅女来说,没有网络的日子确实太寂寞了,不过,另一个人却一点都不觉得寂寞。
盛佩音一整夜都睡不好,她的心挠得厉害。
齐铮英挺成熟的身影就像牛皮糖,如影随形地在她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只要她闭上眼睛,她仿佛就看到那张俊美的脸庞,他冷漠稳重的气质,高大结实的身躯,低沉磁沉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间梦到自己依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肩膀上,感到从所未有的安心和喜悦。
这种感觉就连九王爷都不曾给过的。
盛佩音惊醒,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见面不到一个时辰的男子念念不忘。
这究竟是怎么了?不过是傻子而已。
可齐铮已经不傻了……
盛佩音想起昨日傍晚的那一幕。
他昂首走来,犹如青松挺直的身姿,落日的余晖洒在他深邃漆黑的眸中,莹润明亮如黑曜石般好看,他俊美的薄唇似含着轻轻浅浅的淡笑,是那样从容不迫,高贵威严得让人窒息。
她心跳加速地面对着他,他在向她走来。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低哑的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在跟沈梓乔说话。
从来没有哪个男子会这么漠视她。
沈梓乔算什么东西?她哪一点比得上自己?齐铮是瞎了吗?
盛佩音恼恨地将手里的盏盅重重放到桌面,秀眉轻蹙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她在家里憋闷得很,所以到酒楼来透气。
只顾着生闷气的她没注意到厢房的门被打开了。
一双温柔的臂膀将她圈在怀里“怎么了?”
是九王爷温润如水的声音。
盛佩音回过头,敛去眉眼间的怒恨,浅笑温柔地回视着九王爷”“九郎,你回来了?”
九王爷细吻她的唇角,低声喃喃”“嗯,我回来了,音儿,我无一日不想你。”
“我也是。”盛佩音空虚的心暂时得到安慰,她微启双唇,主动舔了舔九王爷的唇瓣。
“音儿”九王爷低声喘了口气,用力抱紧怀里柔软的身躯,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双手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腰带。
盛佩音扭动着身体,娇羞地叫道“九郎,九郎,这里不行。”
九王爷将她横抱起来,压在窗边的软榻上,滚烫如火的身体贴着她的柔软”“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可是”盛佩音在他耳边吹气如兰。
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九王爷堵在嘴里。
他滑润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握着两团浑圆用力揉捏着,思念已久的心爱女子就在身下,他如何能把持得住。
“音儿,音儿。”他粗喘着气,熟悉地褪下她的衣裙,将肿胀的欲旧送入她的身体里,动情地律动起来。
盛佩音空虚的身体得到填满,忍不住娇吟出声。
她闭上眼睛,双手环抱着肌肤细嫩的肩膀。
如果是那个男人……
他的身体一定会更结实更温暖。
如果是他……
盛佩音觉得自己的身体更热了,她弓起身子,感觉小腹某处怎么都得不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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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