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并不怎么热衷于让他爱上她这件事,可是,他不是渴望懂得“爱”吗?既然如此,刚好可以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当然,她也会为自己创造一些便利的条件。
平等?她在向他要求平等?钟离昊天微微皱眉。
在他眼里,女人向来只分为两种:一种是金主要求狙杀的猎物,一种是用来满足生理需求的性-伴。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是规则的制定者,在他眼里,她们如同蝼蚁,生杀予夺全凭他,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要和他平起平坐?
看着她脸颊未干的泪痕,钟离昊天以食指撷了点,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将食指放入口中。
原来,眼泪是咸的,还有点……苦。
他看过很多人哭,最多的是那些将死之人在惊恐之中流下的泪水。
他以为,眼泪是一个人最软弱的证明,是最无用的东西,所以他从不曾流泪。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他吻她的时候哭,这些年来,他有过几个性-伴,在面对他时,她们的脸上只会出现痴迷的表情。
若是要哭,也只会是在床-上欲生欲死,兴奋到极致的时候情,可不像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居然就流泪了。而且,她的表情看起来还并不怎么享受。
当然,也有几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在他面前玩过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从她的脸上,他找不到丝毫可疑的痕迹。
甚至于,他依稀猜到,她并不是为他而哭的。
关于温素锦,他自然做过不少调查,她和严默之间的种种纠葛,他也一清二楚。
所以,如果她落泪并不是因为他的话,那就是因为严默了,因为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她心爱的男人吗?
爱情,还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之前明明恨到要死,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似乎又让她走回了原地。
该说她没有原则吗?似乎又不是……
还真是令人费解。
所以他才这么想要爱上一个人啊,也许那样的话,他就能明白了那个人当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吧……?
如果他拥有了爱人的能力,那么他是不是就有资格回去找她了?
“好,我给你平等。”静默半晌,钟离昊天终于再次出声,顿了顿,他又有些别扭地转过脸去,“可是,我不懂怎么样对你来说才算是平等,所以可能需要你……教我。”
在他的世界里,他从来都是那个唯一的王者,从没有任何人、事、物被他给予同己相同的地位,所以这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他并不是很清楚该怎么去做。
教他?
温素锦因为他口中的话而愣了愣,似乎一下子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她领会过来以后,忽然有种想要大笑出声的冲动,好在她的理智尚存,硬生生给压住了。
好,既然是他自己要求的,那么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首先,你得改变你的说话方式。”
“嗯?”他的说话方式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