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第295章 珠江畔(1/1)

李铁塔像是一个人形战车,拖动着重重的武器和装备,终于赶到了战场上,比其他人到的晚了许多。

他第一眼看到了断为两截的孙善,双目圆瞪,双手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他第二眼看到吴潇儿躺在地上,胸口盛开出一朵红色的血花,只觉得眼前一黑,随之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痛苦的哀嚎。

李铁塔正在追求吴潇儿,这在詹毅的手下并不是什么秘密。

此刻,他已经浸泡在仇恨中无法自拔,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了。

“苏江辰!我X你妈!我要你给潇儿陪葬!”

紧接着,李铁塔的异能最大限度的爆发了!

苏江辰看到李铁塔的出现,暗叫一声不妙。

“豌豆,撤退!”

说完,也不管豌豆听得懂听不懂,继续加速,冲向谢琴琴。

那边,李铁塔已经开始了攻击。

他手中的加特林机枪射出的子弹就像倾盆而至的雨滴,一瞬间覆盖了苏江辰和谢琴琴所在方向的整片区域。

几棵三人都无法环抱的大树在机枪的扫射下立刻断裂成数截,倒在地上。

豌豆似乎听懂了苏江辰的呼唤,吠了两声,与那只土狗一起转身撤退。

苏江辰终于来到了谢琴琴身边,将她搂在怀中,抱着她一起向树林深处冲去。

这片树林再次发出愤怒的咆哮,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它已经彻底被黑衣军师诡异的火焰所折服。

随身携带的两万发子弹被李铁塔倾泻一空,他的眼前已经再也看不到人和狗的影子。

但是他的视野中依然被赤红色的愤怒火焰所填满,脑海中的戾气和仇恨没有丝毫减少。

“跟着我追!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苏江辰碎尸万段!”

“等等!军师大人下令,不要追进树林里!他命令我们围住整片树林,困死苏江辰!”

李铁塔愤怒的转身,扭曲在一起的五官说不出的狰狞可怕。他走到那个传令人的面前,直接拎起对方的衣领,仿佛要将这个人生吞活剥:“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

“是...是军师大人的命令...”

“军师大人”这四个字终于让李铁塔从失去理智中略微清醒过来。

他目光重新投向树林深处,眼中的仇恨丝毫不减,但也不敢再追下去了。

......

苏江辰带着谢琴琴,与两只狗汇聚到了一起。

对方没有追来,不代表对方没有安排后手。

他们的处境依然十分危险。

詹毅的手下当然不止这么少,他手下的异能者也还没有全部出动,黑衣军师更是一直没有亲自出马。

必须忍着伤痛,也要在对方包围树林之前从这里逃走,离开詹毅的地盘。

在李铁塔加特林机枪密集的攻击下,苏江辰中了两枪,肩胛骨上和大腿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根本顾不上休息,一口气奔出5公里远。

这里是树林的边缘,前面也已经没有路了。

一条滔滔奔流的大江在他的面前,展现出磅礴的气势,汹涌澎湃,一浪接着一浪,飞溅起无数洁白而又金光闪闪的水花,声音有如狂风怒吼,又如万马奔腾。

他已经站在珠江岸边。

这里离珠江入海口不远,江面宽度足有2000米,水流湍急,对一般人来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怎么办?

看来只能冒险了!

冒险渡过珠江!

“琴琴,你会游泳么?”

没人回答。

苏江辰低头一看,怀里的谢琴琴早已受伤,昏迷不醒。

粗粗一检查,她的胸口中弹,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衣襟。

苏江辰立刻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不已。

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受了枪伤,疾跑了一段路,苦思如何才能逃出此地,特别是杀吴潇儿的时侯,再次使用了体内的神秘物质。

神秘物质在上次透支使用以后,一直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次一用,身体上产生了难以被忽视的疲倦,使得他的感官大不如前,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谢琴琴身体的异样。

苏江辰暗骂自己该死,将她放到地上,直接粗暴的撕开了她已经被血粘在胸口皮肤上的衬衫和胸衣。

在这一刻,奇迹般的,谢琴琴竟然惊醒了过来。

“你要干嘛?”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和威胁的意味,眼睛里射出精光,显得十分强悍可怕。

这种语气瞬间就让苏江辰产生了极大的陌生感,他停手,温柔的说道:“琴琴,你受伤了,我在检查你的伤口。”

“哦,是江辰哥哥啊...”她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眼睛缓缓闭上,显得很是疲倦,又显得对苏江辰很是放心。

一颗子弹击中了她胸口中心处,幸好她是异能者,身体强度异于常人,并且运气不错,子弹被胸骨和肋骨挡住,没有射入心脏。

她的伤势,只是失血有点多,对于异能者来说,并不会致命。

“忍着点痛,我要把子弹取出来。”

谢琴琴轻轻“嗯”了一声,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面颊早已通红如血。

苏江辰这时留意到伤口两侧su胸上的那一对饱满的玉兔,略微有些失神。

谢琴琴仿佛知道他在看什么,嘤咛一声:“江辰哥哥...”

苏江辰不好意思的说:“呃...琴琴,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有纹身啊...”

他急中生智,看到了她肩头纹着个纹身,立刻把话题转到了那上面。

那个纹身是鲜红色的,有西红柿大小,形状很是古怪,歪歪扭扭的,一时间苏江辰并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暗想:不知道这是不是她花了两块钱在大街上找人画的纹身。

谢琴琴突然僵硬了一下,仿佛身体内有一道电流经过,很快又舒展开来,将头撇到一旁,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对自己春光外泄再有任何表示:“豌豆,游过江去,沿着江岸往北走,那里有人接应我们,引他们到江对岸等着我们。”

说完,就再不说话。

豌豆“哦”了一声,带着它的女伴,跳入珠江,以狗刨的姿势,向大江西岸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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