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跪下去求嬴政息怒、让他不要因为我而气伤了他自己,想要在能做动作的时候做些劝慰他的动作的那瞬间,他突然粗蛮抱起了我,打定了心意一般摇椅晃的朝着床榻方向走。
一个人走路还走不好,何况是怀里还有一个人,所以还没有迈出两步嬴政的腿便撞到了桌子上,但碰撞吃痛的那一瞬间,他没有依着通常人的本能举动丢开我、反而更紧的环臂拥紧了我,这让本就打好准备要跌落地上的我大为感动。
圈臂抱住嬴政的脖子,我紧紧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而后轻柔在他耳边耳语:“王上,奴妾想要下来陪您走!”
硬的态度是拿不下嬴政的,我怕越是强硬越是对嬴政起反效果,所以试也不敢试,只能装作害怕的样子说着软话。
可是,软的也行不通了。
“寡人抱定你了!”他晕乎的状态里,意志倒是难得的坚定。
跌跌撞撞从寝殿的桌椅位置到内室的床榻,短短的十几步路子我们仿若走出了千米之遥的光景,好几次我都跟着他一起倒在地上。
每当此时我都想要自己爬起来再扶起他,可他却尽可能的在倒地时集中意识揽我在他身上,然后固执的再一起爬起来抱起我。
虽有嬴政的拥护,但田田溪娇嫩的肤质还是让跌撞到不少地方的我吃痛不已,不过我身上越是痛、心里却越是踏实,这种受虐的感觉让我有一种跟着嬴政同甘共苦的满足心态。
终于到了床沿,嬴政应该是想要把我安稳的放在床榻上的,可惜他力不从心,在他弯腰的一瞬间便与我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王上——”
见嬴政踉跄着趴了下来,我担心他有什么不适,才想要坐起来查看他一路走来是否跌伤到了哪里,他听到我的呼喊声便以手臂为支柱撑起了身子,与我拉开上身的距离、平行相对。
“王上!”
前一声呼喊是因为我担心他的身体状况。这一声沉吟,是因为我紧张——我僵硬的躺在床榻上,**裸看到了半壁之隔的嬴政满目的狂躁情绪,这狂躁中。有**,有自禁,有抵触!
他的阴晴不定的气息环绕着我,我心头绷紧了我的情绪,在他的俯视下一动不敢动。
“你当真不入耳任何人的看法,要这么抗拒寡人、试探着寡人生活在秦宫吗?”他阴声问我。
嬴政这话问的怒气难抑,他是认定我在秦宫另有目的的指向了吧?
我刚入秦宫时的确是想这么过的,而且也一直如嬴政所怒的那般过着,可是自从我猛然间发觉我自己倾心于嬴政之后,我的这个想法就在一点一滴的消失。直到刚刚听嬴政对着赵高他们高喊的顾虑我思想的真心时,我是真的被击中了感动的情绪,为嬴政所倾倒了爱情了!
他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想他一定是想要听我的真实想法吧,于是我开了口。说出我此刻最**的真心。
“奴妾没有。”
我或许不在乎她人对我的看法,可是对我有看法的人是嬴政在乎的人,嬴政会在乎她人对我的看法,那么,我也是要郑重的考虑一下为嬴政争取静心的环境的实施了;至于抗拒嬴政,我早已消除了这份初心了。
嬴政鹰目如炬,在我逐渐升腾起来的体温感应下。我觉着他有把我火烧到极致的感觉。
“那你何以如此畏惧寡人?”他依然声音低沉。
我做错事情的时候怕嬴政,是因为我怕嬴政会因为我而将怒火牵连到齐国和蔺继相身上去;可是没有做错事情的时候,比如现在,我不是在怕他诛杀生命才僵硬的,我是在本能的忧虑对于从未有过人事的我的初次被嬴政决意获取时的未知事宜。
“奴妾并非畏惧王上,而是。王上每每离奴妾如此之近的时候,奴妾都因为王上的气息过于真实而激动。”
我细细斟酌着措词,怕表达的过于含蓄了消弭不了嬴政盛怒时的歪解,也怕表达过于暴露的话让盛怒中的他有我在刻意施展美人计的心机的想法。
“故而,你此刻的不安不是惊慌。而是欣喜的表达了?”嬴政闪动一下眸光,明显不信我的话。
我也不信,因为嬴政的气息扰乱了我此时的清醒,我无法真真切切的体会仔细我现在的状态是不是欣喜期待的状态。
见我犹豫,嬴政不满,但他依然开口追问。
“你是期盼寡人的,对吗?”
他发难式的发问,本是想要揭穿我的犹豫,可他眼中却闪烁着难掩的期盼。
我不反对嬴政的话意,故而我没有否认他的问题。
“奴妾说过奴妾如今身心都倾于王上的,只是王上不信罢了。”
我言语才一出口,嬴政随即的言词便反问了出来。
“寡人能信吗?”
他向下看着我,满目质疑;我向上看着他,满目惊愕。
嬴政的问话问凉了我的心,我凄迷的情绪自主退散,心中也不再有他所顾虑的“惊慌”之情。
原来这才是嬴政的心里话,他信我的“齐国有暗动势力”的对他国政有提示意味的话,却不信我对他的鼓足勇气才发出的表白之言。我于他可信可不信,仅仅是一个让他暂时舍不得销毁的美艳细作而已。
这样想着,越想越悲凉,我想要直起被他圈围的身子、离开他的禁锢,可我的冷漠和起身的举止激怒了肆虐等待我的回答的嬴政,他身子一晃,抬起手臂一边一只压制住了我的双臂。
“生气了?与寡人说不下去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兴趣与寡人言谈下去?”
他切齿磨牙,接连的发问问的他自己激起了怒意来。
我双眼的目光移向一侧,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两腿紧紧夹住我用力想要起身的下肢,嬴政看着我的脸,狠狠轻挑道:“你所受的这才到几层啊,你可知你对寡人所言又伤寡人到了何种程度?”
我起身的动作被他压迫住,一时无法离开他的身体。
不甘心就这么被压制着,我用力扭动了一下身子显示我的反抗意识,但是嬴政的力道岂是我能抗拒的,他握住我的两只手腕的力道猛的一紧,满口的酒气对我爆喝着警示我。
“嗯?”
他眼睛里有降服“猎物”的**,对我射出的晶亮目光大有我再乱动他便不会客气的意味。
“奴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不屈服的重新对视上他的双眸,视线中布满屈怨。
嬴政看着我,良久才再次开口。
“你最大的错,便是——”他盯视我盯得久了,怒火熊烧的情绪浓烈的转为了迷情之愫,话语开言后、顿了一下,他再次开口的音色多了不少的低哑嗓调:“寡人现在便指正了你。”
我未能通透理解他的话意,但他接下来的动作我一下子透心儿亮的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欺身压覆在我身上,嘴巴霸道的含住了我的双唇!
“王上?”
我正冷淡回视嬴政的态度猛然间被他的激情冲压的力道摩挲的有些凌乱,慌张间我急急喊了他,却因双唇被占而只发出了模糊的音色。
“王上”因为缺少了口舌的变换而直直从喉间出音成“嗯嗯”的模样。
嬴政无所顾忌的撕磨啃吻着我的双唇,我被他强劲的力道磨得呼吸紧促到不行,想要张开嘴巴吸入些氧气,可早有预谋的他就势伸出舌头堵住了我嘴巴的所有缝隙。
舌尖在我的嘴巴里面不停的搅拌着,时而会缩回到我唇瓣处咬磨舔食,时而会单纯的只是四片唇瓣相接,总之,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独领着我们两个人的深吻姿势。
在他觉着聊以慰心,可以暂时缓解**的时候他重新抬高了上身,挑衅一般的强势看着无力又急促喘息的我。
“还要抗拒吗?可是寡人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我还没有完全接收到他的语言他便又重新来过。
粗重的呼吸和我急促的浅喘上下呼应着合为一团,他感受到我逐渐消失的力量和顽固的抗拒劲头,松开了我的手腕,双手移到了我的腰间。
我不知道我自己要做什么,是要试图阻止他的侵占还是配合着完成他的所愿,若是我要阻止他,我作为他的王妃、又和着我的倾心,我于心于名都没有理由;可若是迎合他的动作——他是在向我发怒火才想要占有我的啊,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我!
矛盾的纠结着,我选择十字形沉静的躺在他的身下,决意一切听从他心意的安排,若是他不想,他自然会停下来;若是他觉着这样结合是他所愿,我也尊重他的愿望。
我一直坚持冷静着我自己的心,本想要把这场宣泄的“沟通”动作当做是我对嬴政有所隐瞒的歉意致歉方式,让他心中因为我的奉献而好受一些,可是被他的气息这么紧密的包围着,我胸口无助的开始发热、进而发烫——我为他的气息痴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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