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溪今年芳龄十四,由蔺继相在皇室贵族的女子中选中培养,用以进献秦王嬴政,在其身边斡旋帮衬,以达到齐国继续存活的目的。
在梧桐镇使田田溪死而复生的那一幕就是他对田田溪的培养计划之一:
选一个电闪雷鸣的天气把田田溪置身在梧桐林中,让田田溪假死再装作重生以宣扬田田溪在招凤的梧桐林中“涅??”的言论,然后满天下的做广告,使嬴政关注到田田溪,以助田田溪在秦王宫出类拔萃。
我不知道田田溪怎么样了,但是很不幸,她真的被雷电击了,而且身子也被我的灵魂占了。
田田溪对不起!我心中升起一股“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的负疚感。
洛葱终于接受了我失忆的事实。“公主您别难过,洛葱一定会好好服侍您,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难过?这位田田溪公主应该没什么可难过的,因为听上去她这十四年每天日复一日的过在深宫一角,倒没什么值得记得的;可我难过,我想家,我想我的亲朋好友,我熟知的楼电车食。
“谢谢你。”洛葱发自内心涌到清澈纯真眼眸的眼泪让我有了不少安慰,不管到哪里,有人对自己如此深情总归是好事。
“请见公主!”老嬷嬷的声音在洛葱与我交谈开始第n次响起。得不到我的回应,她又在喊了:“请见公主!”
“她是谁啊,会不会太唠叨了些?”我头疼。
“她是相爵这里的姜嬷嬷,被相爵安排给公主,负责公主的起居。”
“姜嬷嬷?”我吐吐舌头:“她说她是僵尸。”
“姜氏。”洛葱见我放松一些,边笑边纠正我。
“好吧。”洛葱安心我心情也好起来,坐定召进姜嬷嬷:“什么事?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我吗,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我,咳~~~本公主。”
有范儿吧?装架子谁不会。
“老奴想请示公主是否用膳。”姜嬷嬷被我镇的低下了头。
了解了半天状况的田田溪还真饿了。“传吧,以后有事本公主会叫你们,没事不许打扰。”
才给看上去严厉的姜嬷嬷来句“预防针”便于以后容易生存,这就有人维护她了。
“是本爵让她请示公主的。”蔺继相进来,示意姜嬷嬷出去。
洛葱看看我,我颔首准许她出去。
在现代崇尚单身贵族26年的我才至这个地方就坠入了情网,因为见到这个男人我就心动不已,感觉在这个陌生的空间有了落实感。
“公主可有不适?”
他在问候我。“没有,相爵不必担心。”我望着别处不敢与他对视,照着洛葱说的大家都称呼他的称谓回答他,心里因他的关心窃喜。
“公主醒来一直在屋里没有音讯,本爵怕公主有什么不适,所以让姜嬷嬷隔一个时辰觐见一次,打扰之处还望公主海涵。”他为姜嬷嬷开脱。
我本就对姜嬷嬷没什么戒心,但是他这般解释倒说明我在他心中很小气,倒叫我不开心了。“我失忆了嘛,让洛葱给我说说现在是何年何月这些你没回答的问题没错吧?”
“‘失忆?’公主你是说没有意识的事情吗?”蔺继相眼神变沉:“你没事吧?”
他问的倒含蓄,但眼神…
“我脑子没问题,只是我在被雷劈——的时候被击碎了所有的记忆,但也知晓了不少遥远未来的事。”身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我怎会不知在心仪“事物”前利用自身优势抬高身价和吸引力的做法。
对于这个人,最吸引他的大概就是七国战局的演变了吧。
一番话说完,他看向我的疑惑眼神变为确定。“传御医。”他认定我有病了。
“不要,我好得很。”
我的抗议他充耳不闻,坚持着听到御医认真检查了一番说我没事后凝重望着我。
“我说了没事了。”被他盯得不自在,可我一点气也生不出来。
“那,公主知晓了什么?”他的神色分明就是在诱导一个病人,神经病病人,只不过他人生性冷淡所以目的看起来不明显而已。
我知道什么,二十一世纪的事说给他听对他来说遥远了点吧,可这个时代的事我也只从历史书上被受尽我憎恶的历史老师逼着背过点皮毛,说出来他会更确定我不正常吧?
斟酌再三不知道如何表达,于是我转移话题。“梧惋凰涅??的故事传出去了?”
他匆匆离开,御医都没顾得上请一定是出去宣扬击昏田田溪这位苦命公主而且没有击死的大好成果了。
“公主不必劳心这些,如果身子无有不适,只需要听本爵的安排就好。”他对于我知道凤凰涅??的事情一点不意外,想来猜到我拉着洛葱在屋里呆半天都说了什么。
“你是谁啊?”我只是好奇,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为什么说话做事这么硬气?”凑近到他脸前,我想看清他。
对堂堂一国公主指手画脚,此人的身份让人很难猜呢。
蔺继相本能往后退了退。“硬气?公主是在说傲气还是说本爵冷硬?”他不是在求答案,而是在等我回答之后分析我病的程度。
“你告诉我你是谁?不是说无官无职吗,就算是君太后的人也不能对公主随心指挥甚至丢掉公主的性命吧,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拥有的权利?”
他那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吧,轻率定夺一个公主的生死,如此大的权利怎能不让人好奇?
齐国我只知道君太后、国王田建、太后的弟弟后胜,还是听老师说君太后死时田建愚笨求太后指点出路的事,君太后为了弟弟后胜的利益没说忠臣良将的名字给儿子,如此声名狼藉,是要我帮他们活下去吗?
关键是,我有那个能力吗?
“公主若是不喜欢本爵,本爵以后让副手来传公主学术便是。”他说着就要离开。
“哎,站住!”
脾气真大,叫着他他还不停步,我只好疾跑几步越过他拦在他面前。开玩笑,他不教我我学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吗?救一个注定要灭亡的国家吗?
“是你不想见到我吧?你把本公主害的电击雷震的通晓天命又失去意识,就这么走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吗?是不是男子汉啊你?”我急于留下他,急的口无遮拦。
“通晓天命?”他笑了,浅笑、叹笑,仿佛在笑一只贻笑大方不知所谓的井底之蛙:“公主倒是贝齿自洁,敢问公主知晓了何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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