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一向是我的优点。对于她话里的先生二字,我表示出了浓厚的好奇心。
于是就直接张嘴问她,先生是谁?而提到先生这两个字,那小女孩儿一脸的敬畏。只说那是个高不可攀的人,一个她只能仰望的人。
听了这个回答,我翻了个白眼,这一看就是被洗脑过度的表现。
而且一看这个小女孩,这是那个人的迷妹,不过,能把手下训练成这个样子,那人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从这样一个被洗脑的小女孩嘴里,我也不抱什么希望能够打探出来一些有用的情报。
虽然我心里十分不愿意,但是身体很诚实的表达出来,它饿了要吃饭。
咕噜噜的声音,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忽然间响起,我的脸瞬间红得像一个被煮熟的虾子一样。
这种尴尬的时候,她表现出来了她的职业素质,带着礼貌的微笑看着我。既没有戳破也没有嘲笑,而是平平静静的跟我说,已经备好了食物,等会儿就给我送来。
她的表现让我觉得很舒服,刚才的尴尬瞬间就消散了。
心满意足的吃了一顿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饭,我倒头躺回了床上,准备继续睡过去。
我算是想明白了,与其抗争,还不如先养足精神头,等幕后的那个先生出来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那个负责服侍我的小姑娘,对于我这么淡定的表现,显得比我还要惊讶。
我想她可能会在心里暗暗的说着我这个人八成是没长脑子了。
我也懒得理她到底会怎么想,只是抓紧时间得补个觉,自从生了小小希以后,我的睡眠经常不足,每天晚上都要被她吵起来,不是要喝奶就是在哭闹。
横竖最后我什么也做不了,那还不如安安稳稳的睡上一会儿。
就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英俊魁梧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
就他现在的样子,我觉得足以展示出他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之帅气。
我的瞌睡虫也被吓跑了,我从床上坐起来,直愣愣的看着他,他也只直直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小女孩口中的先生。
那个小女孩看到先生来了,就默默的退了下去,我分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对这位先生的迷恋,这个人的魅力还真不小啊。
姑娘走后,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那个先生,他不说话我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就像是在默默较劲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好笑的看着我说,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我是谁吗?也一点儿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事情吗?
我摊开了双手对他说道,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好奇心呢?好奇害死猫,我可不想这么早死。
那位先生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对我说,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秦牧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我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没有搭他的话。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见我不说话,他也尴尬的,没有再开口,于是我们两个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又开口对我说,你就真的不好奇吗?我看着他说,你就不能问个别的问题吗?
于是,沉默再次降临。
这次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选择了离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态度打击到了他。还是他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之间只有那几句没有意义的对话,我什么也没问出来,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说不紧张是假的,刚才我紧张的手都在发抖,不过因为藏在被子底下他也看不到。
人对于陌生和未知都是恐惧的,而这个人占了这两样,我对他自然而然会有一些防备。
不过看他的表现,他也不是一个急色的人,并不会强求我做什么事情。
看来这其中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等待着我去发现。
本来打算睡觉的我这时候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脑子里有好几个问题在不停的缠绕着。
一个是他到底是谁,第二个就是秦牧现在在做什么?第三个居然是小小希有没有吃饱?
就这样想了不知道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我看到了秦牧,看到了小小希,看到了帆帆和小希。
在梦里,我不停的追逐着,奔跑着,想要赶上他们。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一眼,也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等我。
就这样,我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当我终于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时,我猛的惊醒坐了起来。
我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顺气。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如果这是真的,那我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这个房间里连个表也没有,而我随身所有的电子设备也全部都被收走了。
在一个没有时间,没有视野的房间中待久了,会让人产生一种孤独感和绝望感。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仿佛其他人都是和我远离的,仿佛我和他们之间再没有了什么联系。
这种认知让我感到恐慌,让我觉得更加害怕。于是,我开始喊起来。我叫着那个姑娘,想让她进来陪我说说话。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进来的不是姑娘,而是那个先生,还是一位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先生。
他皱着眉头对我说:“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吵到我睡觉了?我最烦的就是别人吵我睡觉。”
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梗着脖子对他说:“吵你又怎么了,吵的就是你!”
于是我看到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然后,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忽然不怀好意的对我笑了一下。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在一个卧室里,而且都穿着睡衣。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还是对我发出过暗示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好像处在了一个危险的边缘。
如果我在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八成就要被强行吃干抹净了吧,这个结果可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