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各种的方法把能联系过的人他经常去的地方全部都搜索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看了看表,离秦牧失踪已经整整70个小时了。
在这期间我还给九爷打了个电话,他表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秦牧本人了。
我这次是彻底绝望了,每一个父亲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我们这些人又该去哪里找他的踪影呢……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九爷的一个电话,让我彻底明白了一切。
“云美,其实我已经找到秦牧的下落了,这件事情我本打算不告诉你的。到现在他的情况非常不好,我想你还是去看看他比较好……”
我的脑子轰然炸开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出事了。
我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他到底怎么了?现在到底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
我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瞬间奔到楼下着手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九爷的回答让我明白了一切,他现在在市戒毒所三楼的一个房间里,你先过来吧……
把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司机,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这么流了下来。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我关切的问道:“小女孩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人出了什么状况?”
我摇了摇头,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司机看着我叹了口气,他也明白我所要去的那个地址所带来的也只有悲剧和痛苦。
“小女孩儿年纪肯定不大吧?没想到摊上了这种事情,想开些!”
“谢谢你了,司机师傅……”
市戒毒所就是我曾经问过的那家全市最权威的戒毒机构,当时我曾经询问过医生关于秦牧的种种情况。
医生告诉我把人送到他这里应该是最妥善的方法了,可为什么秦牧会出现意外呢?!
当我跑上三楼,九爷就站在病房的门口,我心沉了下去。
当初秦牧因为打架住进医院的时候,他也就过去看过一眼。而现在他却是一脸沉重的守到了病房的门口,这说明秦牧的情况已经相当危险了。
九爷,我……
“云美,你终于来了……现在秦牧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如果他能够这两天只内醒过来的话,也就可以慢慢恢复了。不然的话,他或许会陷入沉睡,再难受醒了!”
我倒退了两步,双手已经抓上了九爷的脖领子。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对我是一样,对秦牧也是一样!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九爷拿下了我的手:“你先淡定一些,其实他一直想着跟你之间的约定,现在自己身体好了之后,首先到戒毒所来戒毒。他却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一个人,其实我想也好,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利用自己的关系把他安排到了这里,毕竟这是一家权威的机构,有最好的大夫和医疗设施。”
我忽然一切都明白了,所以说在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内,他一直都在戒毒所里忍受着戒毒的煎熬?!
在跟他互通消息的时候我,他依旧可以用轻松的话语跟我聊天,但实际上他已经从地狱走过一遭了。
我听人家说起过戒毒真的是个欲.火重生的过程,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一样的痛苦。
虽然现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可以最大限度减缓介毒所带来的痛楚,这依旧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
想象着这么多天以来,他为了不让我担心死守住这个秘密。而自己却在默默忍受非人的煎熬,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之后呢?前几天的时候他一直在跟我聊天,我想戒毒过程应该是十分顺利的吧?!”
九爷叹了口气:“前几天的确是非常顺利,无论遭受什么样的煎熬,秦牧都能够咬牙挺过去。可没有想到的事,两天前,他忽然出现了非常可怕的全身症状。他那个时候全身痉挛,整个人都陷入了重度的昏迷,现在医生都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经过急救,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用手护住自己的嘴,也许就是因为上次斗殴所留下的重伤,让秦牧整个身体都处在一个低谷。
伤势刚刚有些好转,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戒毒。
可没想到身体中的旧伤瞬间爆发了出来,让他在戒毒的过程中发生了这样的危险……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说我没有一意孤行的想要混进夜总会,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我趴在病房的门口向里面望着看着秦牧戴着呼吸机的样子,我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你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你好不容易才把毒戒掉,你的人生才重新开始!
你这么年轻的生命不可能就此终止掉,你还有远大的抱负,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
也许这就是我生命中最难熬的几天,先是开始的72个小时,而现在终于找到了秦牧,我却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期盼着他赶紧醒过来!
从没有发现和时间赛跑是多么焦急的一件事情,医生说如果两天之内他再不醒过来的话,就真的会变成深度昏迷。
为什么我身边的亲人都会这个样子?先生我的母亲在我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然后就是秦牧,我不希望真正关心我爱护我的人都要遭受这样的结果。
就这样我在病房门口待了一天一夜,我觉得我已经开始头晕眼花起来。
前些日子已经没有休息好,这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我觉得我整个身体已经在透支了。
九爷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张欣然和云朵是什么时候的消息来的,我也没有太在意。
我是知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心中的希望却慢慢的变成了绝望……
“云美!你快去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我不希望等秦牧恢复过来的时候,你却又倒了下去!”
云朵几乎已经在我耳边怒吼了,我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呆呆的站在病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