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
温年让她不要慌,可她要怎么做得到?
面前的这个男人,代表的是整个G国的最高权威,他露出最温和的笑容,说着最惊悚的话。
宋向巧的手心渗着冷汗,她今年十七岁,论心里素质已经高出同龄人太多。
可是再怎么高,在一国总统面前,也不过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这个平日里自恃过高的年轻女孩儿,在这一刻,有了清楚的认识。
“阁下……您,您是怎么知道……”
宋向巧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哪知温年笑笑,“你这么聪明,等有一天你坐上这个位置,就知道了。”
最后一个字的落点,和他的步伐一样,戛然而止,同一时间,他松开手,而后便从舞池中退了出去。
温良宇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等他,温年走过去鞠了个躬,“祖父。”
“过来坐。”
温年应了声便坐在温良宇身边。
“你喜欢宋向巧?”
“宋向巧不是很好么?年纪这么小才华横溢,学什么都很快,可塑性强,最重要的……她很善于利用情报。”
温年看向温良宇,“这样的孙媳妇,应该是您会中意的吧。”
温良宇眯起眼,“小年啊……何必呢。”
温年神情冷下。
温良宇对身后的温畴和萧紫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避开。
萧紫烟和温畴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牵着手去跳舞了。
此时温良宇和温年周围没了人,“原来你发现了……祖父还当你日理万机,不会发现呢。”
“祖父没有告诉父亲和母亲?”
“这种事情……越多人知道,不是越不好处理么?”
温良宇淡淡道,他提起一旁的玉壶,倒了一盏茶。
“祖父是想怎么处理?”
“你别把祖父想的多可怕,我暂时不会对她做什么,借着这场寿宴,我也就是想看看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让你不惜瞒着家里人,瞒着全国人民和她结婚。”
温年定睛看着舞池中央,依旧相拥着跳舞的俩人……
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宋离离能变化这么大,可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只是因为他太自信,自信于自己的魅力不输任何男人,自信于他和离离的感情不输给时间和距离。
不过一个鹿子卿,怎么可能动摇他们二十年的感情?
“祖父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美丽动人,口齿伶俐,但……不适合你。她不会为你带来任何利益。”
“在您看来,婚姻就只是政治工具。”
“对总统来说,婚姻就该是工具,小年,你是温家这个大家族所有子孙里最优秀的,比起我,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良宇老生常谈道,
“纵然如此,你也有让祖父很是担忧的地方,因为太年轻,所以太天真。”
“祖父打算怎么处置宋离离。”
这是温年唯一关心的地方。
“我反对的不是宋离离,我反对的是你心中所偏,心中所爱。”
温年拳头攥紧。
“既然今天你来了,知道了,那事情也可以明着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