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风来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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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有,就站军姿。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左转,向后转。齐步走,齐步跑。向左转走,向后转走。立定。张雯亲自进行着队列操练。跑步,场地不够,就进行越野跑。

不久,工具制造作坊为护卫队每人提供了一根棍子。再不是赤手空拳了。

……

正月二十七商人来的时候,张雯就曾经反复叮嘱,千万要找到会看病的郎中。张雯说,虽然这会儿没人生病,难保以后会有。而且,就算是现在,说不定就有人有病而没有说。

然而,看病的郎中很不好找。商人再次来到的时候,依然没找到郎中。会琴棋书画的丫头倒是找到了。

也有好消息。铁匠铺的人找到了铁矿。几个石匠脱颖而出,负责开采。造纸坊需要的东西终于买齐了,可以试着造纸了。

当造出的第一张纸挂到墙上晾干的时候,铁匠铺为护卫队的所有棍棒都配上了枪头,制衣作坊也为护卫队做出了第一身新装。

只不过,接下来护卫队又应该怎样操练,张雯就不知道了。张雯就把那名会弓箭的老人叫来,当作顾问,照本宣科。后来,干脆直接叫老人指挥了。而这名老人,乃是干过官军的。训练得还挺专业。刺杀劈砍的个人操练就不用说了。整支护卫队的冲锋、跑动、穿插,也非常得心应手。后来,老人还把护卫队分作两队,互作攻防。进行平地演练、山地演练及攻城演练。

张府没有城墙。进行攻城演练,就在最像城墙的大门附近进行。

围墙修得很慢。主要是因为围墙所圈的土地太广,导致战线过长;次要的原因。是因为砖窑的产量很低,而烧砖的师傅,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多月之后,围墙这才修好。

到后来,各方面都走上了正轨。张雯除了蒸馏之外,其它事情逐渐撒手不管了。

……

张雯爱骑马。喜欢那种飞一般的感觉。因此,张雯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叫上王亚、冯姨,骑马到洪金。在洪金随便吃点喝点,然后又回去。

然而。今日,当三人骑马返回的时候,还没到宝坪村,就远远地看见有一大群人围住了张府。大门那儿正在攻打。

“今儿的演练。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张雯有些不解。

“情形不对。”王亚眼尖,看得清楚些,“外面攻击的一方就不下千人。应该是来了外敌了。”“外敌?”张雯想了想,“我们后退。”说罢,拉转马头,往回走。王亚、冯姨不明白,但也只好跟在张雯后面。

过了一个山弯,看不到张府的情况了。从张府那边。也看不到这里了。张雯下了马。待王亚、冯姨走过来,张雯道:“我们从未与人结怨。来敌应该就是使我张府死亡24人的凶手一伙的。你们怎么看?”见二人均点头,张雯续道,“我们三人,来敌不知道。因此,我们就是奇兵。不能让来敌过早地看见了。现在,我们上山。从林子里绕到宝坪村的侧面,进入宝坪村。最后再从宝坪村杀出去。”王亚、冯姨均无异议。

于是,三人把马拴在了路旁。上了山,自密林中掩近了宝坪村。将进村时,王亚忽道:“徒弟快看,那不是跟你打过赌的那位小姐么?”张雯问:“哪儿呐?”王亚一指,原来在来敌当中的。“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张雯说。

……

三人一进宝坪村,就被村民发现了。

大批外敌,虽然没有攻打宝坪村,而是在围攻近在咫尺的张府,宝坪村的村民还是相当的紧张。一来,宝坪村时常得到张雯馈赠的昭君酒,跟张府关系一向不错;二来,村民也担心这些外敌在消灭张府之后,是不是也会顺便把宝坪村也夷平了。因此,村民非常警觉。村中的青壮,已经被村长组织了起来,做出了死拼到底的准备。

村民将三人带到村长屋前的地坝。村长一见,诧道:“咦,你们怎么在这儿?”张雯道:“我们到洪金喝茶,刚刚回来。村长,你说说外面来敌的情况吧。”

村长先让在场的青壮给三人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才说:“外面带敌约有八百人。有一百人左右应该是家丁。有些训练,但不是很好。另有五百人肯定是官军。剩下两百人左右估计是长工,负责挑担子什么的。看这架式,应该某座庄园跟官军的联合行动。领头的有两人,一男一女。女的估计是庄园方面的。她曾经来我们村喊话,说他们是找张府报仇的,要我们村老实点。另外那个男的,估计就是带领官军的校尉。”

张雯听了,没当回事,说:“原来才八百人哪,我现在府内有一千多人呢。对了师傅,你好像说过,我跟冯姨就能够打二百人的是吧?”

“切,”王亚这是从张雯这儿学的感叹词,“我说的是,你们两个能够打得赢刚刚来的东倒西歪的两百个难民。你们两个,也就练了力气和奔跑。拳脚、兵刃一点没练。真要打起来,”指了指在场的青壮,“就这些兄弟,十个人顶天了。而今外面可是官军。你们就不要想着出手了。”

“哦?是这样啊,”张雯想了想,又向村长问道:“现在张府那边情况怎样?”

村长说:“张府那边啊,最先是那一百名家丁冲上去攻打,很快就败了下来。后来就是五百官军攻打了。官军一开始,是很占上风的。随后,你们庄内又上了很多人,抗住了。然后官军退了下来,歇了一阵之后,派了一半的人上去,打一阵又换另一半人。这会儿还看不出输赢来。不过,现在已是申时。我想。今天肯定能抗得过去的。”

张雯又问:“师傅,你有什么主意?”

王亚道:“白天我没主意。家里那些人能够抵抗,主要是因为有道围墙。没有围墙的话。早败了。我们这边,就这些,”环顾了一下院坝,“百来位乡亲,再加上我们仨,如果冲上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晚上就不同了。晚上他们要扎帐宿营。仅仅为师我一人。就能把他们搞得个鸡犬不宁。”

……

“哈哈,我忘了师傅是武林高手了,”张雯又问村长。“村长,你做过官军?”村长答道:“做过。你怎么知道?”张雯说:“我刚才问情况的时候,你说得那么清楚。所以我就猜你做过官军。”说着,张雯站了起来。续道:“这里的人都散了吧。宝坪村暂时没事。村长跟我们走。哦。差点忘了,还要借点钱,呆会要买匹马。”

村长说:“马不便宜。凑钱倒是能够够数,只是太耽误时间。依我看,姑娘可以赊马。就算马贩不认识姑娘,旁边的坐商没有不知道姑娘的。”

“也是啊。那就走吧。”

然后,张雯、王亚、冯姨、村长四人,上了山坡。自林中绕行,最后绕到张雯他们放马的地方。

张雯说:“我最轻。我跟村长共乘一匹马。”村长忙道:“男女共乘。可千万使不得。”张雯道:“那,我跟冯姨共乘好了。”

四人三马,赶往三岔。在三岔马贩那儿赊了一匹马。然后四人四骑,转向小路,即通往张雯、王亚曾经借宿过的山庄的方向。

……

走了一程,张雯挥手让其他三人都慢了下来。然后说:“我估计这些人退兵的时候,官军会赶往洪金乘船。庄丁和长工则会转到这边。村长,沿途你注意一下,什么地方可以打伏击。记住,就是你们村里的青壮在这儿打伏击。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的三百人估计只剩下两百人了,而且还疲惫不堪。你们也不需要消灭他们,居高临下地扔石头就可以了。”

村长听了,点头道:“我理会得。”

再次加鞭,往前疾行。当初过来的时候,步行,早发夕至。这次快马加鞭,亦走了约三个小时。即将到达目的地,村长才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这地方,其实就是典型的悬崖绝壁。一条路,一边悬崖一边绝壁。四个人退了一段路,下马,试了一下,能够上到悬崖顶。

张雯说:“村长记得跟乡亲们说,那些人,来的时候跟我们仇怨不深。但张府一战,必定死伤不少。死了人,仇怨就深了。不是敌人死就是自己死。宝坪村跟我们张府毗邻,常常走动。如果是对方获胜,宝坪村必然不能幸免。所以,下手不必容情。”

村长道:“这些道道,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他们再说一次。”

下了悬崖,上了马,即将分手,张雯又道:“村长,记得给村民准备些干粮。”村长道:“嘿你这小妹妹,倒像是我妈了。吃食的事不劳叮嘱。多谢。”然后分道扬镳。

张雯、王亚、冯姨三人赶到曾经借宿过的庄园的时候,夜幕还没有降临。庄园还是那样,没关大门。不过,就算是关了门,由于只有栅栏而没有围墙,也非常容易进去。

马就拴在栅栏门边。有一个丫环过来问话。王亚没理,问张雯:“我们怎么杀?是不是分下工,我一路,你们二人一路?”张雯说:“不需要。我们一起,先到厨房。”

王亚并没有什么主意,而且眼前也不是商量的时候,见张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点头同意了。厨房的位置,张雯和王亚是知道的。三人当即往厨房走去。问话的丫头想要阻拦,却又不敢,只能胆怯地退去了。

到了厨房,张雯找了个装菜的箩筐,把菜倒掉。然后把菜刀、擀面杖等东西装了进去。张雯说:“这就是武器,先得收缴了。”只不过,张雯还多拿了个火摺子。出了门,又进了旁边柴房,再收了柴刀和斧头。还拿了一些柴禾。

再次回到庄园前面的平坝。张雯把柴禾倒了一点出来,堆在地上,用火摺子点燃了。然后,张雯说:“看,今晚刮的是东风。接下来,师傅你守在这儿。有人过来捣乱,就打倒在地。我跟冯姨到西边砍树了。”

然后,张雯和冯姨拿了斧子和柴刀,往西走。到栅栏边了,砍开。再走,就开始砍树了。冯姨问:“姑娘,你是准备在东边放火吗?砍树是为了不让火势漫延开吗?”张雯说:“是啊。不过也不全是。这树,我们还要拖一些到东头,好让火势更大。”

三人的行动,早就把庄园里面的人惊动了。只不过庄园里只有妇孺,没有男人了。这些人惶惶然,也不知道三人要干什么。见到张雯和冯姨砍树,感觉没有多大的危害;再加上二人手持巨斧,又显得力气很大;就没有人上前质问。而王亚那边,干瘦老头一个,而且是呆在自己的院中的,因此就有几个胆大的妇女上前呵骂。

庄园的西边,原本与树林就隔了一点距离。张雯和冯姨砍树,不过是把这个距离再加宽了一点。对于砍树,张雯和冯姨已经非常有心得了。很快,二人就砍了三十多棵。

“差不多了。”张雯说。然后二人走了几趟,拖了几颗树到庄园的东面。最后返回,把西边自己所砍倒的树木清理了一下。有点像真正的隔火带了。

……

做完了这一切,再走到王亚那儿,地上被打倒的妇女并不多,只有两名。想必其他人害怕了,就不敢上前了。不过,仍然有人躲得远远的叫骂,言语难听之极。

“里面的人听了!”张雯扯着嗓子一吼,那些人全都停止了叫骂,想要听听来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屋子里面的人,赶快收拾值钱的细软,到坝子里来。一炷香之后,我们就要放火烧庄了。赶快收拾。收拾的东西,到了最后,只收缴一半。另外一半自己得。”张雯示之以利,是为了分化这些人,瓦解这些妇孺的意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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