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确带着清新好闻的澡豆味,起初冷念还当是自己错觉呢,经他一说,探着鼻尖又仔细嗅了嗅,裴喻寒嘴角上扬,故意将胸膛贴凑过来,邪邪坏笑:“要不要再离近点闻闻?”
冷念马上撅起嘴:“公子爷不正经。”
裴喻寒认真道:“我昨晚难受得要命,一大早便起床洗了个澡,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想二人刚经历亲密,正该如胶似漆时,偏偏他被裴蕴诗留在裴府住宿,这种隔了一夜未见的相思滋味,冷念不懂,裴喻寒却深有体会。
为此,冷念自然也不明白他说的难受是指哪种难受,就感觉他下面渐渐硬了起来,一只手掌也探入她的肚兜里,揉着两团小豆包。
冷念方意识到他又要行那事,身子轻轻烧热,呼吸有些紊乱:“公子爷,这还是大白天的……”
“以后不准叫我公子爷。”裴喻寒亲昵地与她蹭了蹭鼻尖,温存的嗓音蕴藏着蛊一样的诱惑,“叫我的字……阿念,叫我少琼……”
冷念是知道他的字的,以前纪攸宁常常这样称呼他……嘴对着嘴,吐息传递,津液相濡,冷念被他热吻一阵后,红着脸,低低唤着:“少琼……”
裴喻寒随之解开她的肚兜,津津有味地吃起一只小豆包,他就像是懂得化骨绵法的武林高手,没多久,冷念就感觉自己软得不行了,简直能被他揉成软乎乎的棉花,当他褪了衣袍,彼此仿佛两条光-不溜秋的鱼儿黏在一起,尤其那贴在大腿-根处的灼热,也太过伟硕了一些,冷念前夜才是破-瓜,多半感觉都是疼痛,便有点怕,偎在他怀里,扭扭捏捏的,叫人好生怜惜,其实裴喻寒又何尝不苦,明明想要的紧,但情知她是初回,当时根本不敢肆意放纵,使劲啄啄她的小嘴儿:“阿念,你别怕,我这回轻一点。”
冷念被他抱在大腿上,承受着他的热情,此次一番*下来,冷念倒没有前夜疼得那般厉害了,更多的感觉就是累,她是不承想这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因为裴喻寒好像完全没尽兴,不多一会儿,便又黏上来说再试试,冷念觉得他当时的样子特像小狗,可怜巴巴的,让她都不忍心不答应,结果一下午,她被裴喻寒弄了两三次,也不知裴喻寒哪儿来的那么大精神,若非她实在不行了,只怕他还不肯撒手呢,之后抱着她洗了澡,由于白日里精疲力竭,晚上冷念简单用过几口饭,一沾床便睡着了。
第二日,她起床照镜,发现身上的青紫不仅有增无减,而且可以用心惊动魄来形容了,尤其脖颈都快没法要了,她才记起来,昨晚裴喻寒是赖在她床上的,好几次迷迷糊糊的感觉他在嘬她的脖子,气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你弄成这样,让我还怎么出门、怎么见人啊!”
裴喻寒赶紧道歉,低声下气地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这样,我就说是你生病了,这些天得在屋里好好歇养。”
冷念觉得这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可又没办法,结果裴喻寒竟借着这缘故,连书房也不去了,叫人把书籍本账册搬到屋里,天天腻着她,冷念是不懂男人,尤其像裴喻寒这种正值年轻,体力旺盛的男人,行起那事,仿佛总也没够似的,一连好几天,冷念几乎连床都下不了,她都怀疑裴喻寒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一天到晚想着法子捣弄她,简直像个初识情味的少年一样。
不过真的很幸福,清晨每每一睁眼,就能看见他含笑的脸庞,被他圈在怀里宠溺地吻着,哪怕外面寒气袭人,但只要跟他在一起,仿佛便是春天,那个时候,冷念感觉日子幸福得简直不像话,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就是裴喻寒太能折腾她了。
一大早,她肚子有点难受,裴喻寒突然问:“你月事是不是快来了?”
他不提,冷念自己差点都忘了,裴喻寒瞧她一脸迷糊样儿,恨恨地伸指一戳脑门:“说你什么好,自己的事都记不清楚,之前曾大夫开的调理药补,你是不是也没按时服用?一会儿我让人去煮红糖姜水,还有,榻上记得要多铺几层厚棉。”
他说得极其熟练,似乎对女子来月事颇为了解,冷念有些听傻:“你怎么这般清楚?”
裴喻寒一时揉下鼻子,表情讪讪的:“我后来,特地阅读了有关这类的书籍……”
二人面对面,都情不自禁臊红了脸。
冷念后来肚子痛起来,裴喻寒就躺到床上给她捂肚子,说些贴心的话,冷念疼得大汗淋漓,他便心急火燎,恨不得疼的人是他才好,之后他给她吹笛子,冷念都不晓得他会吹笛,还吹得那么好,她从被褥里伸出手,他赶紧停下来,握住她的小手,看出她眼底的笑意,他说道:“你喜欢,我天天吹给你听。”
冷念撒娇:“我也想吹。”
裴喻寒答应:“好,等你好了,我教你。”
不过她可能没有吹笛子的天赋,尽管裴喻寒很耐心地教导她,她却总也学不好,最后气得裴喻寒直瞪眼:“你怎么这么笨,比猪还笨!”
冷念嘟着嘴:“我就是笨嘛,估计我是没这个天赋,一辈子都吹不好了。”
然后她就被裴喻寒压在床上做“惩罚”。
裴喻寒动辄变着花样送她小礼物,大多是贵重的首饰,对裴喻寒而言可能根本不算事,不过那随随便便一支羊脂白玉簪,估计就够她在淮洲买一处大房子了,她是不敢要的,可一旦拒绝,裴喻寒会显得特别生气,好像她是嫌弃他的东西似的,冷念实在搞不懂他们这些有钱人的思维,能供普通人一辈子吃喝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却不值一提。
天气好,裴喻寒带她到仙霄楼用膳,途中经过一家胭脂铺子,冷念想去逛逛,她特喜欢裴喻寒身上的幽幽梅香,仿佛从朦胧雨中飘来,清冷傲华,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味道,当然了,她不知道裴喻寒身上的香,是来自海外的名贵香料,正有一丝香一寸金的说法,再加上稀少,可是有钱想买也买不到的。
她一进来,恰好迎面撞见一名女子,正是姜府千金姜明月,而她身旁的男子是纪攸宁。
冷念万万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姜明月瞧见她,眸底明显藏着愕然与说不出的厌恶,然而当瞥见她背后的裴喻寒,登时又显得惊疑无比,冷念自然不在乎的姜明月的想法,目光缓缓扫向纪攸宁,纪攸宁僵立原地,面色有些苍白,仿佛在生病。
冷念快速垂下眼,与他们擦身而过。
“裴公子!”走到半截,姜明月居然追了上来,她瞥了一眼冷念,略显着急地道,“裴公子,我爹前阵子到别府拜访,可惜裴公子一直不在。”
据冷念所知,这些天裴喻寒可是天天跟她腻味在一块,所以不可能不在,为此只能说明,是裴喻寒不肯见姜老爷。
姜明月开门见山地讲:“裴公子,关于上靖街拐角的那处铺子,请问裴公子能否割爱,让给我们?”
原来上靖街是南城的繁华街巷,姜家的店铺就开设在上靖街上,正巧邻边两处铺子出售,姜老爷打算一并买下来,将三间屋子打通相接,扩建店铺,原本已经商定好的事,偏偏被裴喻寒横插一脚,竟以高出二倍的价格,将拐角那处铺子买下来,硬生生隔在两座屋子之间。
这可急坏了纪老爷,几次登门拜访,亦不得结果。
裴喻寒笑了笑:“听说那位置风水极好,不知姜姑娘有何理由,让我肯转让给你们?”
尽管他面带春风,却不抵于给了她一个难堪,姜明月果然脸皮发紫:“据我所知,那处铺子至今闲置,裴公子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大不了,我们也以二倍价格买下。”
其实以二倍价格,都够买座大宅院了,买下那么区区一处屋子委实太贵了些,姜家又不如裴家财大气粗,可惜没办法,不买,银子都搭进去了,岂不更是亏本。
裴喻寒挑眉,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姜姑娘与其问我,不如问问阿念,只要阿念同意,我便做这个人情。”
冷念暗自心惊,仰头与他对视,看着那双凤眸中的浅浅微笑,已经无需言语,她便明白了裴喻寒的意思,不禁嘴角轻勾:“既然风水极佳,为什么要卖呢?”
她得意洋洋地觑了姜明月一眼:“如果姜姑娘诚心,愿出三倍价格,倒是可以考虑。”
“三倍?你疯了!”姜明月转瞬大悟,亦如地狱怨鬼般,恶狠狠地瞪视她,“你这个狐狸精,你是故意的!故意要为难我们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