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炼丹吧?陆长安的视线扫过炼丹炉。
“你醒了吗?”桂花姥姥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来。
陆长安质问道:“醒了,我说桂花姥姥,你是什么意思,打算恩将仇报吗?”
“恩将仇报,不不,我只是想请你帮炼制一味丹药!只要你能帮我炼成,我会重重的感谢你,看到那排架子上的木盒没,全都是用上界的红心梨木做的,是比你们这里的玉盒更适合保存药草的容器,这些盒子里都装满了药草,没有低于一千年的,只要你能炼制出来我要的丹药,这些盒子、盒子里的药草,还有地上的炼丹炉,就都是你的了!”桂花姥姥轻言慢语,声音中似乎带着蛊惑人的力量,陆长安掐着手心才没一口应下,不用想也知道,能以这么多宝贝作为交换,桂花姥姥要求炼制的丹药绝不会简单!
偏偏,她最多炼制二阶,还是在有丹药的支撑下,成功的概率更是低的不屑于说出来。
不过陆长安没有说自己不能炼制,这个桂花姥姥根本就没报恩的打算,谁知道说出去了这老妖婆会不会把她真吃了!
“要是炼制失败了呢?”陆长安试探着问道。
“总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桂花姥姥的话意味深长,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要是炼制不出来,她就要一直被关着?!
靠,这老妖婆的脑子有问题吧,放着那么多筑基修士不让炼丹,找她?
“那啥,桂花姥姥呀,不是我不帮你,我炼制丹药成功的概率很低的,外面有专业的炼丹师,你可以找他们呀,你给的条件这么优惠,他们肯定愿意帮你炼的!”陆长安说道。
“其他人不行,非得你不可!”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说了算!
“你究竟要炼制哪种丹药?”
“融魂丹!你只有六天的时间!”
哎,怎么回事儿,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吧?
就听桂花姥姥继续道:“当然,你要是六天炼制不完也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陆长安吐出一口气。
“不过你可能就不能按时出去了,想要出去就是三十年后了!”
三……三十年后了!
陆长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镇定,镇定!
她不死心的问道:“不能让别人来吗?我有个师叔是筑基中期了,他是个炼丹师,要不叫他来试试?”
桂花姥姥油盐不进,“我说过了,只能你来!”
陆长安暗暗哀嚎一声,这坑人的藤妖!
藤妖?她抬头问道:“对了,桂花姥姥,小绿呢?”
“睡觉去了,她这次伤的太重了!”桂花姥姥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小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姥姥,姥姥,我忘记把这颗养魂丹给你了,您快吃下吧!”
陆长安皱紧眉头,藤妖不是说她把养魂丹吃了吗?怎么又给了这个桂花老妖?
再联想到她要求炼制的融魂丹,陆长安大胆的猜测,这个老妖婆的魂魄有问题,很可能受伤很严重!
可是这也有些说不通,养魂丹顾名思义,就像养元丹是调养身体的,养魂丹用于受伤魂魄的调养,可是融魂丹应该是用于魂体和肉体的融合。
她之所以想要融魂丹的丹方,是因为木寅的肉体估计已经毁掉了,毕竟不是原装的了,重塑肉后要服用一颗融魂丹来让魂和肉融为一体,但是这个桂花姥姥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有肉身,也有魂魄,为什么还需要用到融魂丹?
陆长安眼睛闪了闪,难道说这个肉身和灵魂也不是原装的?
半空中传来一声破空声,她抬起头看到一根褐色的枝条向她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躲闪开来,但这里哪有躲避的地方,没两下她就被枝条卷了起来,随后腰上一松,灵兽袋取下来了,她神情一凛,立刻伸手去夺,枝条却忽然一松她掉落在地上,半空中的灵兽袋急速上升,很快就隐没在黑暗的背景之下。
陆长安气的跳起来,偏偏她现在被动的很,只好威胁道:“你个死老妖婆,赶紧把灵兽袋还给我,不然我不给你炼丹了!”
“哈哈哈……”半空中传来桂花姥姥的狂妄的笑声,陆长安觉得这才是真的她!
“小丫头,会还给你的,等你炼制出融魂丹的时候!”说话的同时,一卷兽皮卷从天而降,落在陆长安面前,她捡起来打开看到最顶端写着融魂丹三个字!
陆长安忿忿不平的把兽皮卷随手扔掉,炼,炼个屁!
靠,死老妖婆!
陆长安抬脚踢翻了炼丹炉,还是不解气,直到满地的炼丹炉都翻了个儿,她才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地上,镇定,她得镇定,现在最好的一点是灵兽袋里有橙子空间,就算拿到灵兽袋,她们也拿木寅没办法!
可是——
陆长安哭丧着脸,她根本就炼制不出来融魂丹啊!
她现在顶多算是二阶炼丹师,想要炼制出五阶以上的丹药等于说梦话呢!
怎么办?
陆长安忽然有些后悔了,也不知道二师叔那里怎么样了,发现她不见了没?
此时十里外的树林里,在陆长安走后没多久的时候,二师叔三人终于发现了那七个‘人’不是人,身上流出了绿色的液体,三人出手没有了顾忌,一刻钟就消灭了这七个‘人’,等‘人’倒下后才发现居然是七根树枝。
而这时候大红袍也忽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藤妖不见了,二师叔面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立刻往陆长安藏身的那颗树上看去,哪里还有人呀!
二师叔懊恼不已,吴佳明也有些担心,“师兄,怎么办?”
“不用着急,她用了我的药膏,只要在一百公里以内,我就能找到她!”二师叔道,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个皮质的袋子,跟陆长安的灵兽袋很像,不过要小得多。
袋子口打开,一个黑色的小脑袋窜了出来,被二师叔眼疾手快的捉住提溜了出来,静海寺一只半个手掌大的小妖兽,全身跟在锅底蹭了一遍似的,漆黑油亮,短短的绒毛覆盖在身体上,随着它的动作来回的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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