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淡道:“认出她不是宋香梅,我不会像你那么低俗……”
“滚你的,你不低俗,这世间就没有低俗这个词了。”她打断我的话,说得很硬冷。
我淡然一笑,说:“在我的记忆中,真实的宋香梅,每一次起步,无论在什么时候,先迈的都会是右脚。而这个假货,却迈的是左脚,而且总是左脚。就这样的细节,足以让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张银月听得简直是愣怔得回不过神来了,直勾勾的看着我,终于还是飙道:“我靠!舒福,你这个死混蛋,观察力竟然这么细致,你对香梅竟然如此用心?”
我有些伤感的摇摇头,道:“用心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在一边受罪,一个在未知的地方承受着折磨?张银月,如果你真的爱着宋香梅,请与我联手,找到她的下落,让她平安、自由,否则我就只能单干了。”
她看着我,满眼的冷酷:“说得这么深情吗?对不起,我不可能与你合作的。我早已开始追查香梅的真实下落,并且在寻找这个假货的真实身份。香梅是我的,你永远都不要痴心妄想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很快,便在保镖的陪同下,朝着招标的会场走去。
我坐在那里抽了支烟,无奈而笑,然后一个人去了会场。
到了会场门口的时候,便看到假货宋香梅已经在里面的第一排就坐了。
假货看到我,冷淡淡的一笑。她似乎在说,舒福,要是这次招标不落标在南宏建筑上,你就完蛋了。
在她的身边,依旧是南宏集团的重要高管,特别是南宏建筑里的人。我意外的发现了,余扬那个货,居然在宋香梅的身边坐着。
余扬看到我,也是冷冷的一笑,仿佛居然似乎真的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这个狗比,是拍上了假货的马屁了吗,这么受器重?
我没鸟他们,直接去了詹南潇和高雅丽中间坐着。而徐向丽呢,则在我们的身后坐着。本来,孟莉是要陪着她来的。但是我想到了宋香梅会在这招标会上出现,所以提前也叫孟莉不要来,免得闹起来相当不愉快。
虽然宋香梅是假的,但她知道原来的真身和孟莉的过节,所以一定要收拾孟莉的,我那也是防范于未然。
没多久,招标会开始了,流程一项一项的走着。
临近中午的时候,正式开标。
杜广辉也是相当给力的,南二环新立交(简称南二新交)的项目由他亲手来抓,是一项属于利民又有功绩的项目,他亲自开标,宣布:中标者为临江市汝南县一阳集团!
顿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因为杜广辉这个九洲的第三把交椅也带头鼓了掌。
徐向丽站了起来,向着四周很潇洒而个性的挥了挥手,然后上台去,因为要签字的。
那时候,我心里并不激动,反而有些压抑。虽然在鼓着掌,但注意力还在假货宋香梅那边。只见她的脸色黑如锅底,掌都不鼓,直接起身,带着保镖、助理们离去。但是,她的离去,并不影响招标会后的签约仪式。
妈的,我心里就有点苦了。谁知道宋香梅会用什么办法来报复我呢?
张银月呢,坐在离假货并不远的地方,也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舒福,你这下子可能会很惨了。
然后,张银月居然也起身走了。
我没办法,但还是在台下坐着,因为杜广辉还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小舒啊,老杜我也是尽力了啊!
我只能会意的淡淡一笑,点点头,表示说:老杜,够意思,我懂了。
随后,杜广辉便代表了什么什么部门和徐向丽进行了签字仪式,还握了握手。看起来,徐向丽竟然跟杜广辉差不多高,确实有一种女强人的女王气势。
到这时候,不管怎么说,这南新交的工程还是落入一阳集团手里了,我很欣慰。
招标会结束后,徐向丽及随从们还是和相关部门一起去吃饭、应酬一下,对于这些,她是熟来之技,没毛病。
我出去,到停车场刚要上车,便看到余扬朝我走过来了。这个手下败将,高大阳刚,体型危猛,身后竟有两个贴身随从了。他依旧戴着眼镜,脸色冷沉沉的。
我看他的样子是想找我,于是我也没有上车,就在那里等着,很浅很浅的笑着。
余扬一到,冷沉沉的说:“舒先生,你让香总不高兴了,日子怕是有点难过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淡道:“余扬,孟莉的失败的前男友,南宏金融副总,靠着一个已经撤了资的老娘们儿上位的软饭怂包,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威胁我了?”
余扬被我说得白脸红了,沉道:“舒福,场面上我叫你一声舒先生,暗地里我想叫你杂种。你这样的杂种,在我面前横什么横?我现在已不在南宏金融了,而是升职了,是香总的第三助理。你很快就会从四海汇滚蛋了,我特此来通知你一声。”
我冷呵呵的笑了笑,说:“哦?看来,你又傍上香总的大百腿了啊?怂包,你怎么就这么软?长着一张人模狗样的男人的脸,干的就不是男人的事儿。听着,从我面前消失,马上滚蛋!”
他咬了咬牙,冷哼两声,才说:“舒福,你等着,很快我就会来痛打落水狗了!”
说完,他才带着保镖离开。
我也是很醉了,果然,假货宋香梅就是个假货,看看她,用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像余扬这种杂碎,也是没谁了。这货也是今天没有太出格,要不然打得他连妈都不认识。
我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转身上车离去。
我驱车回了别墅那边,哦,是宋香梅送我的别墅,当然我还给了钱了。豪华的大别墅,是我的家了,真想不到,它竟然是我的了。一年前,不敢想象,我在里面只有被张银月虐的份儿。如今,它是我的地盘。
别墅大,我的心有些空荡,有些思念宋香梅。真正的她,到底在哪里?
到头来,我能做的,就是将我名下的香氏以及银月酒楼的拆迁补偿相关事宜,交给孟莉去办。孟莉办事,我还是放心的。香氏拆迁赔不了多少钱,因为那本来就是政府的工业园,我们只是租用了厂房占地,而银月酒楼的赔钱就不少了,因为我买到了产权。
当我打电话给孟莉的时候,她还是很感慨的,说:“真想不到,这差不多也就一年的时间,舒福,我们变化太大了。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香氏为宋香梅卖命,你还在业余做代驾,连银月酒楼都进不起。而现在,香氏已是你的产业,连银月酒楼也是你的私人财产了。而我,由一个卖着笑的销售经理,变成现在一个集团的执行副总,集团还是你的,太意外,太感慨了。舒福,你真的很了不想,想不到竟然也能有这样的变化。”
她说得我心里也很感叹,跟她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第三天,四海汇的季度股东董事会议举行。我前往省城开会,而且是与叶曦雅同行,当然,不同车,我自己驾车前往的。半路上的时候,假货宋香梅给我发来了信息:“舒先生,这将是你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四海汇掌门人会议了。会开完了,我们好好聊聊吧!”
我看了信息后,淡淡一笑。假货贱人,有什么手段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