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货那恭敬的样子,老子心里还是满舒服的。想想那时候在九洲,我被胡海昌关进去,他捞我出来那个态度,尼玛,高傲得不行。想想在股东董事会议上他对我的顶,尼玛,这下爽了吧?
我淡道:“小梁王啊,你这……”
他抬手陪笑道:“呵呵,舒先生,别这么叫,还是叫梁鸿达就成。叫小梁王这太生份了,我也担当不起啊!”
我笑了笑,说:“好吧,梁学长,这可以吧?”
“唉,不敢当啊不敢当啊,舒先生你这是折煞我了。”
但是,我还是说:“梁学长,我们来好好聊一聊正事情。看起来,你的私人生活过得不错嘛,有葛文化为你提供优质资源,还资源共享,真是挺好吧?”
他脸上有些红,说:“舒先生,这……咱们还是别提了吧?这年头,女人都那样,爱钱如命,不顾什么名节的。舒先生,你要是过了这种日子,会跟我一样的感悟的。”
我点点头,说:“是吧,这些女人也不知道自珍自爱,于是就让你和葛文化钻了空子,占了便宜,享受人间滋味。那你说说,像葛文化这样的人,还配不配那份工作。”
他么的,打字打到这里,想想真憋屈啊,因为严格的沈核机制,连梁鸿达和葛文化的关系称呼都不能写了,连工作是什么都不能明写了。
那时,梁鸿达马上正声道:“不配这样的工作,葛文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以前,他还涉及了强一个弟子,但被我保下来了。舒先生,你一句话,怎么处置,我马上去办。”
我呵呵一笑,说:“我怎么处置?这还不是你梁学长一句话的事儿吗,只要做得让我满意,也就不错了。”
他点点头,说:“没问题,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处理他,弄个什么作风不正、学术造假、贪占校用资金的罪名,让他滚蛋!”
我说:“这可不行,这种人,长得一表人材,又有点艺术氛围,指不定离开工作岗位之后,还会祸害多少人呢?干脆……”
我话没完呢,梁鸿达直接说:“好,没问题,就以整顿高校为名,把他给整进去,三年五年的。如何?”
我一竖大拇指:“梁学长,你真会来事儿!”
他呵呵的陪了笑,然后真的打了个电话出去,是叫自己的关系,马上按着这个办,还是免提打的。
结果,对方说:“梁公子,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他是你的……”
梁鸿达冷声打断对方:“不管他是我的什么,只要是有问题,就得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就是维护档纪国法的吗?还用得着我多说什么?”
“好好好,梁公子,我们一定办,办到让您满意为止。”
“行了,我可盯着这事儿呢!”
“欢迎梁公子监督我们。”
梁鸿达挂了电话,对我陪着笑,说:“舒先生,这下子满意了吧?”
我拍了拍手掌,道:“嗯,梁学长果然是雷厉风行,说到做到,我非常欣赏啊!”
他笑了笑,然后小心的说:“舒先生,那……你手机里那份录音,能不能……呵呵……”
我笑了笑,点头道:“好,删了就删了,男人做事,公平公正,你来我往嘛!”
说着,我也掏出手机来,翻了那录音,还放给他听,然后确定删除。
这货居然给我来了句:“舒先生就是舒先生,大气得紧!”
我点了点头,说:“对了,等四海汇这阵子调查风波过了,梁学长还打算撤资吗?”
“不不不,哪能呢?哪能呢?四海汇这牌子整得好嘛,我不会撤的,坚决不会撤的。”这货摇摇头,像下保证一样,拍着胸脯子给我说。
我笑了笑,说:“有梁学长这么表态,我心里真是踏实多了。对了,梁学长,现在还在想宋香梅吗?”
“呃……舒先生,你这话说得,哪里的事啊?她都快是金家的儿媳妇了,我还能想什么呢?难不成舒先生还在想吗?”
“唉,有些事,有些人,总是忘不掉啊!”
谁知他居然劝我说:“舒先生啊,这宋香梅,咱还是都别想了。人家现在附上了金家,金家势力多大啊?北方王呢,很高的地方的人脉资源不是咱们能想象的。”
我点点头:“这么说来,南方王就是张家?西北王就是宋家咯?”
他笑了笑,说:“应该是这样。在古玩界,他们是这样的。在人脉圈子的世界里,也是这样。这叫什么呢?人说这叫三分天下,真是不假。而我们四江呢,呵呵,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
我说:“这里是大西南,所以三家都在争这里,对吧?”
“嗯,是在争控制权。不过,宋良友却是夹谷老爷子的女婿,可能宋家还是占了些优势吧!”
我说:“古玩界有句话说,宋家的脑子,金家的刀子,张家的套子,这宋家果然占了优势,看来是脑子够用啊!”
“呵呵,舒先生,你可真是懂行啊!他们那一界,确实是这么说的。”
“对了,梁学长,听说宋香梅有自己的身世,所在才在自己家族里、在外公婆家这么不受待见。现在又被宋家像和亲一样送到了金家,真是可怜。你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
梁鸿达听得摇摇头,不过神色还是一变,有些凄然的样子,叹道:“是啊,香梅是挺可怜的。但是,这是他们家族的秘密,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当初,我还想资助她上大学呢,被老师臭骂了一顿。我想问个为什么呢,又被骂了一顿。”
我点点头,说:“呵呵,原来的宋良友,就是在四江大学教书的哈?”
“嗯,是的。他是上法学的,为人很有气质的。后来从了政,现在……呵呵,在四江还算是一大佬了。不过,这个老师,可比葛文化强多了,洁身自好,比较刚正。也许吧,这也是他在四江树敌颇多的原因。没多少人愿意沾他,但他身份特殊嘛,所以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这么说来,四江的五大王时代,其实是六大王了?”
“呵呵,算是吧,因为宋良友得算是一个王。”
我点点头:“看起来,宋良友也像是西北宋家安插在四江的一枚棋子吧!他为自己的家族代言。而据说金家和张家都在四江有自己的代言人,或者说代理人,你知道都谁吗?”
他摇摇头,说:“这可就不清楚了啊!不过,张银月,你知道的,香梅的一个好友,最近倒是挺活跃的呢!”
“是啊,挺活跃的,给人到处下套子呢!张家的套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咱们四江的人,对于金、宋、张这三家,态度恐怕也不那么好吧?”
他笑了笑,有点苦涩,说:“应该是吧!宋良友,比较孤立,但也是个混世王,没人敢多惹他什么。金家、张家一直想完全掌控四江,三家都在暗地里斗吧,但谁也没赢过谁。实际上呢,四江这地方天远地远,本来一直就是本土为王的时代,为何要让外人来这里当家作主呢?从解放后到胡清源,到夹谷老爷子、周少康老爷子和你爷爷那一代,再到现在黎自承这一代,四江人还是很团结的。在这一点上,我是没吹牛比的。”
提起我爷爷了,我不禁道:“亏得还说起我爷爷,要不是他早逝,我舒家何至于今天?”
“呵呵,舒先生,现在舒家也不错啊,你混出头了呢!”
“别拍我的马屁,我知道你心里还不爽我。继续说正事,你在公A系统里做事,对吧?”
“呵呵,是的,在省听里面。舒先生,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监听宋良友、张银月,可以办到吗?”
“我靠!舒先生,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宋良友是我的直接上司啊!张银月张家,真的不敢乱惹啊!三家争四江,谁知道在省听里面有没有眼线啊?这要是被眼线给知道了,日子不好过啊!我爸一直教育我,低调点啊!舒先生,放过我吧!你换个别人,只要不是这圈子里的大佬人物,我随便帮你监。”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道:“算了,你不想左右得罪人,我也不为难你。不是这圈子里的人,我监听也没个屁用。行了,我们……”
我都想中止聊天了,他忙道:“哎哎,舒先生,你这是靠上了什么关系啊?现在这么牛比?我下午才听我爸说,隔壁的湖东省,还真是要出事呢!”
“呵呵,真的吗?”
他点点头,说:“真的。我爸有个在京城的关系,他下午联系了一下。说的是准备对湖东省有个老大动手了,这估计一搞就是一大帮子得完蛋了。”
我暗思着,这王叔帮我,也真是借着一股东风在干正事,玩得真是高啊!
想起王叔,我才想起了叶婶儿来,唉,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呢?
我说:“行了,别问这么多,以后好好与我合作,一切都OK了。我还有个饭局要赶,就不跟你多聊了。”
“哎,舒先生,到了省城,还是我请你吃一顿,顺便玩个花哨点的?”
“不了不了,你别来腐化我,我先走了。”
这家伙还恭敬的送我,叫我拿上烟呢!我呢,也将烟拿上,回到了车里,给李曼曼交代,回老校区,接叶婶儿去,吃饭,听音乐会。
她白了我一眼,说真是个烧驴子,连那种主意都想打。
我说你别扯了,那是我敬重的女人。
她也没说什么。
我们回到老校区,接上叶婶儿,去了就近一家不错的西餐厅,主要是那里环境好,幽静,而且名字叫“西雁”,据李曼曼说,这是洪姐的产业。洪姐,这也真是让我吃惊啊!
对于我有个美女司机,叶婶儿还挺高兴,说你小子真是有福气,连司机都这么漂亮。
不过,跟叶婶儿在一起,真的是蛮轻松的,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她是个温婉大气,古典知性的大美人,一点也不显老,言语温和,举止端庄贵气啊!
我和李曼曼一边吃饭,一边和叶婶儿聊天。叶婶儿听说李曼曼也是四江大学毕业的学生,也是颇为高兴,聊着聊着,李曼曼居然拐到了长镇湖和天砂水上面去了。
叶婶儿一听李曼曼说我准备将那里拆迁、改建,居然脸色都变了,连忙说:“小舒,你可要打住啊,那里真的不能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