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站起身“李光辅,叙儿虽然被你所伤,但他仍旧为你说情,说你寒窗苦读十几载,能够历经数考通过科举进士及第万分不易,可见才学出众,虽然做事有些鲁莽,但你敢只身到吏部求官初衷也是想为家国百姓做事,而且不乏勇武,他相信你一定会是家国栋梁,还请孤王为朝廷留下你这样的才干。”
李光辅双手撑地眼中泛泪,德芳轻叹,转头问道“任大人,此类伤人案件,若是犯案者诚心悔改,而伤者也无意责怪,依照大宋律例当如何判决?”
任硕拱手“回王爷,体肤轻伤之案,若犯案者认罪悔悟,伤者及亲属说情,依律当责杖三十,入牢十五日。”
德芳点点头“嗯,李光辅,你都听到了,念你认罪悔改,这件事孤王和惟叙也不再追究,任大人依律之判你可心服?”
“学生谢王爷大恩!”
德芳带着家俊走到牢房门前停下脚步,转头看看李光辅“其实像你一般文武兼能的才干朝廷是求贤若渴,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做了重镇大官还能为家国除边患安抚万民呢。”
“王爷.”李光辅伏地轻泣
德芳点点头,走出了牢房,回到后堂,惟宪跑了过来“父王,李光辅他.”
“好了”德芳摆摆手走到惟叙前“叙儿,跟父王回府。”
“父王,那李光辅呢?”
“父王已经照你的意思处理好了,放心吧”
“谢谢父王。”
“这孩子,被人伤了还笑,回去快安慰安慰你母后吧。”
惟宪看看德芳“父王,哥哥什么意思?怎么处置李光辅?”
“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也跟父王回府去。”
“父王,孩儿还要回兵部呢。”
“孝礼,去给宪儿请假,就说孤王叫他回府的。”
德芳几人回到南清宫正堂,狄妃赶紧上前扶着惟叙“叙儿,母后看看,疼不疼?”
“母后,孩儿无事,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真是把母后吓坏了,快坐下,可儿,把汤端来。”
德芳坐到堂椅上说道“惟宪,跪下。”
惟宪看看狄妃又看看德芳“父王,为何要孩儿跪下?”
“让你跪就跪!”
惟宪不情愿的跪下,狄妃赶紧走过来“王爷,这是怎么了?宪儿他做错什么了?”
“惟宪得知叙儿受伤,竟然带着孝礼和靖武冲进开封府牢房,还拿着刀要砍李光辅的手,这还不是犯错?”
惟宪听此说道“父王,哥哥受伤,孩儿带人去找李光辅怎么是错呢?”
“王爷.”狄妃刚要说,德芳拍拍狄妃“夫人,听我把话说完,惟宪,就算你哥哥出了大事,你也不能带人冲进府衙动用私刑,更况是这京城的开封府。”
“孩儿也是一时心急.”
“这不是理由!你单凭一人通报,连自己哥哥面都没看到就带人冲入府衙,单不说你做的是否情有可原,但若此事另有内情,关押之人无辜又当如何?”
惟宪看看德芳低头不再说话,德芳看着惟宪说道“宪儿,你知不知道,在太平兴国五年时,父王入宫觐见先帝,谁知却有人通报府内,说是父王在宫中有事,要宋将军带亲兵入宫,若非南宫先生阻止,怕是父王就要中了歹毒之人的奸计,背负逼宫之名了,真若如此,恐南清宫众人都已在黄泉路上了。”
“王爷”狄妃说道“宪儿还小,他知道错了,不会再犯。”
“二十三岁,孤王二十三岁的时候都已经守关御敌建立兵镇了,夫人,那些年,你我一同经历的,宪儿能体悟到吗?”
“王爷,宪儿是有些鲁莽,慢慢教就懂了。”
“我现在就要让他明白,就让他牢牢记住,今日好在是叙儿在开封府的事,若是今日有人告诉他,孤王在皇宫有事,惟宪,你是不是就敢带着人闯入宫中呢?”
“孩儿不敢.”
“现在嘴上说不敢,日后更不能做!父王和你说过多少次,做事多想想,不要鲁莽行事,别因你一人害到至亲下属,今天的事一定要让你记住!你现在就去武房,在乾坤刀前跪着,没有父王的命令,不能起来,现在就去!”
“王爷.”
“夫人!我不能等出了事再教他!”
狄妃叹了口气,走到惟宪前“宪儿.”
“母后”惟宪站起身看看德芳“孩儿知错,再也不会了,孩儿这就去。”
惟宪自己走去武房跪罚,狄妃照顾着惟叙,一直到用过晚膳送他回了房间才和德芳返回寝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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