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丫头就是再能折腾也无碍的,在京里本将早就习惯了。
再说了,对丫头而言本将的身份不过如此,姜夫人也不必再担心了,我想姜将军那此刻应该更需要你的照顾吧。”赵宗佻当然听得出邬氏话里有话,但这种时候他是一步都不会离开丫头呢,即便是丫头的爹娘也不能让他放心,所以他们说什么也撼动不了他的。
“呃……”赵宗佻这话成功地让邬氏陷入两难境地。
“呵呵……姜夫人,在京城的时候丫头也常到我府里去住的,我还是可以照顾的,倒是姜将军那里我瞧着他气色真不大好了,你应该去关心一二的。”赵宗佻微微起身,半挑眉头,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邬氏尴尬了。
“呃,这……呼……好,那,那丫头这里就先麻烦上将了,臣妇先过去瞧瞧我家老爷,一会再过来。”邬氏心里不安,但却不敢有半点忤逆之意。
因为上将赵宗佻看似一身儒雅却实则眼里带着威严,让邬氏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得行了礼带着狐疑惴惴不安地退出了房内。
“夫人。”屋外,朱晌和白幽见邬氏行礼,很是客气。
“啊,嗯。”而邬氏明显有些魂不守舍,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可这心怕是还留在了屋里头。
上将就算再疼爱她家姑娘,可他到底是个外男,她就这么留上将跟他们家姑娘独处一室,会不会是……
哎呀那是上将啊,应该不会吧,可是上将刚刚那眼神,那动作看着比她都亲密,这丫头到底跟上将是个什么关系啊。
死丫头,肯定是有事瞒着她的,上将这大活人说来就来,而且一来就,就……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万一他们,哎呦……邬氏越想越心慌,脚下根本没心思看路,一截半高的台阶直接踩空,人刺溜一下就向下划去,崴到了脚,还差点就扑到在地,好在是被朱晌眼疾手快地搀了一把。
“夫人,您,您没事吧?”朱晌也吓了一跳,搀扶了一把,然后又快速放手。
“呼……呼……没事,没事,多谢,多谢了……”邬氏心里想事,直接走空,差点就吓出去半条魂的,抚着胸口直皱眉头,但嘴里还是强装样子。
“夫人,客气了,您……真没事嘛,可还能走?”看着姜夫人一副吃痛,脚都不能站直的模样,朱晌担心。
“是啊,姜夫人,您还能走吗?”白幽也在一旁皱眉。
“没事,没事,定是这几天事太多累着了,有些晃神了,居然连这小台阶都没瞧见,哎呦呦……我没事的。
多谢二位了,我应该还能……嘶……哎呦……”当着人家俩的面崴了脚还差点摔下台阶就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她还……妈呀……难不成这脚腕是真崴到了,真是生疼入骨啊。
“姜夫人!”这下是换朱晌白幽两人搀着了。
“姜夫人,您的脚不会是真崴到了吧?”白幽瞧她吃痛模样也吓了一跳。
“应该,应该只是岔气了,没,没事的。”
“不行,我进去叫方太医去!”
“哎哎,这位小哥,别,别了,上将在里头呢,就不要惊动他了,我,我还行的,就是得麻烦二位小哥其中之一送,送我一程了。”邬氏出来是一个侍女都没带的,这会真是尴尬了。
“哎,没问题,只是您的脚真行吗?”搭把手的事朱晌和白幽当然义不容辞,但他们更担心姜夫人的脚到底如何了。
“行,行的。”姜夫人忍痛点头。
“成,那卑职送您,白幽进去跟爷说一声,我先送姜夫人回去。”朱晌搭手恭敬地扶在了邬氏胳膊上,分寸得当。
“嗯,好,你照顾好姜夫人,我进去回爷。”白幽点头。
“嗯,夫人,慢点。”朱晌扶着邬氏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
“爷?”白幽请示一声推门而入。
“外头怎么了?”刚刚的惊呼唏嘘屋里的赵宗佻都听见了些动静。
“哦,是姜夫人啊,大概是太累了,刚下台阶没瞧清楚差点踩空,好在是朱晌及时拉了她一把的,不过看样子姜夫人应该还是崴到了脚,朱晌刚送她慢慢挪回去了。”白幽如实道。
“崴到了脚?严重吗?”刚从这出去就崴了脚,不要太凑巧啊,赵宗佻心里难免有些浮想联翩,皱起了眉头。
“这个……卑职就不好说了,不过看她那模样估计够呛了。”白幽撇嘴。
“嘶……这姜将军府到真是多事之秋了,嗯……方太医……”赵宗佻抬头。
“哎,老臣知道,这边马上就好了,然后老臣就过去帮姜夫人看看去。”不用赵宗佻吩咐,方太医依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嗯,那就再辛苦方太医一趟了。”赵宗佻点头笑着。
“哎……老臣是个大夫,没啥子辛苦不辛苦的,对了,一会上将爷您的药就熬好了,记得让他们端来趁热喝了,老臣就先告退了。”屋里的事方太医处理得差不多了,转身抱拳。
“嗯。”赵宗佻应了一声。
“呃……那爷,卑职也退到外头去了,有什么您喊卑职一声就是了。”白幽见方太医也走了,屋里就剩他们了,他可不想碍了他们爷的眼,也连连抱拳告退了。
“老爷,老爷,夫人,夫人好像受伤了!”正院里,有小厮着急进来回禀……
“将军,营外来了说是梁都督府上的,着急求见梁监军。”入夜后不久,正打算休息了的仇将军听见了门外将士来报,实在不想搭理。
“将军?”而将士似乎没有意会到他们将军的意思,还在门口请示。
“哎……”这梁家的事还真是烦人了,仇将军起身披上袍子挑开大帐有些不耐道:“既然是找梁监军有何来请示本将,直接去梁监军大帐外回禀便是了!”
“可是……梁监军拒而不见,他们又不肯走,卑职……”这小将士也是挺为难的。
“呼……既然梁监军都拒而不见了,本将军就更没有必要见了,行了他们愿意候着就候着,只要不影响军队正常操练,就随着他们去。”仇将军懒得管这些个闲事。
“这……”小将士迟疑。
“这什么这,那是他们梁家的事,姜戈都不管,本将军为何要多事,你退下吧。”仇将军真是累得很,打着哈欠便又回了帐内……
“恭送世子妃……”王若妍在阁楼上跟云想容聊了许久,一直到落下戏台上的大戏落幕,宾客散尽,她才起身告辞,云想容亲自送着她出来。
“云大班不必客气了,那咱们可就说定了,我等你的消息。”王若妍淡淡笑道。
“好,云某人一定仔细考虑。”云想容只能比她更客气。
“好,那就告辞了……”王若妍转身上了马车,云想容足足在门外看着那马车消失不见强挤在脸上的笑容才瞬间落下。
“主子!”一场夜谈,看似温和平静,可却实在暗藏诡谲杀机,云想容既不能躲,也不能藏,更不能就现在开罪了她,一言一行,一来一往之间的斗智斗勇几乎耗尽他的力气,整个人有些吃不住力瘫软了下去。
“呼……呼……”
“主人,您,您没事吧?”朝南和向北都甚是紧张。
“呼……先,先扶我回去……”云想容只能浑身无力了。
“哎!”朝南和向北离开搀着云想容回了阁楼之上……
“嘶……”
“夫人,还好不是太严重,您暂且忍忍,老夫给您正骨。”姜将军府,方太医正在帮邬氏治理崴脚的伤痛,猛然一个巧劲她有些受不住吃疼出声,可把姜骞将军心疼坏了,眉头拧死了。
“好了,这贴药下去明日再换一次就好得差不多了。”这点小伤在方太医手里简直小菜一碟,很快便处理好了。
“呃……多谢方太医了。”邬氏吃痛着一脸感激,姜骞将军亦然。
“不用客气,那姜将军,夫人,您二位若无其他事情,老夫就先回二爷那里去了。”方太医起身开始收拾。
“好好,麻烦您了,方太医,我送您……”姜骞将军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