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国倒有这个的风俗,有武阶的世家常常会选择这样的择婿方式,为了保证不出意外,他们也会找一个最后把关的,最后获胜的男子要通过他这一关才可以得胜。
如果女家看不上那男子,自然会叫最后把关的打败对方。
看女方非常希望,而白沐尘没有太明显的波动,朱如玉便道:“军师可愿意帮这个忙?”
“凭阁主做主。”白沐尘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垂下眼眸,等待朱如玉拍板。
“阁主可不要吝啬啊……”县令看朱如玉有些迟疑,忙补充了一句。
吝啬?自己不让白沐尘帮忙便是吝啬,那自己亲自帮都不行?这老家伙怀了什么心思?
他怎么就那么自信白沐尘很厉害,可以帮他打败对手呢?
答应还是不答应?
朱如玉笑了笑,“大人,可是对我的军师有了解?你能确信他可以做到么?”
她就没有对那小姐说话,而是直接对县令。
“不是我吝啬,军师每日费力给我治疗,的确耗费不少心力,所以若是大人不嫌弃,在下便来帮大小姐把把关,也是一样——除非县令不相信我的实力。”
她含着笑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不管白沐尘愿意不愿意,她首先就有些不愿意,一来是他的确耗费不少内力,不宜出战;二来,她看不惯对方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白沐尘是军师,地位的确不高,但这是她的人,其实别人可以呼来喝去的?
她短短几句话,不轻不重,将县令送进了一个不能选择的余地。
毕竟县令也是聪明人,一看朱如玉有意庇护那个绝美的军师,也倒不好再说什么,最后干笑道:“那就请阁主费心了……”
那小姐哼了一声,扭头就走,看着就知道生气了。
左傾寒摸了摸下巴,传音对朱如玉道:“其实你知道,白沐尘有这个实力,根本不用担心。”
“那也不行,我不准别人这样光明正大的觊觎我的属下。”朱如玉微微嘟了嘴,朝左傾寒暗中做了个鬼脸。
左倾寒紫瞳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很像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只扫了沉默的白沐尘一眼,视线转到了台上。
这场比赛赢了的男子报名参加县令千金夫婿的选拔,县令自然不能拒绝,点头答应,叫他继续准备明日的比赛。
朱如玉依旧与县令谈笑风生,仿佛刚才小小的不愉快没有发生。
那男子退场之后,又进行了三场比赛。
到最后一场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沐尘隔空传音对朱如玉问询道:“累不累?”
没等朱如玉说话,白沐尘手里已经多了一件薄披风,为她披在了肩上——他几乎充当了秋菊与桂花的职责。
这个细节被那千金看在眼里,对方更是黑脸,隔着幕离都能感觉到怒气与嫉妒。
县令看白沐尘对朱如玉如此贴心,又回想刚才朱如玉对白沐尘的阻拦,淡淡笑了笑,“白军师对阁主真是体贴入微啊……”
“这是应该做的,阁主是玄音阁的主心骨,不容有半点闪失。”白沐尘面不改色,披完披风,又退到了朱如玉身后。
左倾寒有些郁闷地望着朱如玉,“跟我去冥族住阵子好不好?”
朱如玉白了他一眼,好在这句话是隔空传音,被别人听到岂不笑话?
“你对这个军师越来越好,我不高兴。”左倾寒直言不讳自己对白沐尘的不满,“你不知道,他跟你的渣前夫很像的,无论相貌还是那死性子,你难不成还要找那么一个渣人?”
这句话叫朱如玉心里顿了顿,自己从玉郎的长相就知道白沐尘跟自己那个死去的渣前夫应该有些相像,不过自己还没有考虑到那一步好不好?
之所以感觉他不同,只是因为他对自己那份好似乎并不参假,每日耗费的内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而且什么也不求,只是每日跟在自己身边,要不就去呆在睿儿身边守着,教对方心法,或者聊天——总之,他的生活中似乎只有自己与睿儿。
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说自己不在乎对方,也是不可能,每人都有心,都有眼睛,能看,能感受。
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里心仪之人似乎没有,即使左倾寒,自己对他更多的是朋友般的感觉,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心动,至于轩辕昊,自己心里更想他做自己的哥哥。
可鬼使神差的,昨夜白沐尘没有预料地亲吻,却让她神魂颠倒,那感觉到现在只要一想,唇上就感觉酥麻——难道自己久旷了,需要雨露的滋润?
想到这些有的没的,朱如玉眼角不由扫了白沐尘一眼。
这个男人姿色可餐,如果将他揽到身边做一个男伴,自己弄些雨露,会不会好一些?反正自己也是嫁过人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不对?
心里有了这个不纯洁的念头,朱如玉的俏脸不由烧了烧,赶快正襟危坐,努力表现出自己心无旁骛。
左倾寒看自己的话对方没有回应,但发觉对方的表情很是精彩,不知在想什么,不由传音道:“如玉,你在想什么?”
被左倾寒看破心事一般,朱如玉忙转了视线,“没想什么啊,在考虑台上的情况。”
这么明显的躲避,肯定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你脸红了?想什么呢?”左倾寒出于好奇,一手托腮,睁着疑惑的眼眸,寻求答案。
朱如玉红唇一抿,看了看这个还没有经人事的男人,似笑非笑,“你这个少儿不宜。”
左倾寒:“……”
这算是挑衅么?嘲笑自己是少儿?!
“大白天的,你在胡想什么?别看着非礼我啊,这叫意yin。”左倾寒朝朱如玉眨眨眼,“别小看人,我什么都知道,告诉你,那什么宫图我看过很多遍。”
朱如玉嘴角一勾,送给对方一个鄙视的笑。
其实,左倾寒更像一个任性的小兄弟,她喜欢纵容他一些,也可以与他很亲近——不过不是男女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