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拒绝你,少司命,只是我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何况,我是已嫁之人,你还没有婚配,这样对你也不公平,所以,你还是去找更适合你的妻子吧。”朱如玉非常真诚地拒绝了左傾寒的心意。
她其实也早感觉出左傾寒的意思,只是没有捅破,自己就当他是朋友,如今他明确说出来,她也正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左傾寒紫瞳闪过一抹忧伤,他苦笑一下,“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这几年我努力去找比你更和我心意的女子,我也想忘了你。可是没有找到,也不知是那些女人真的比不上你,还是你在我心里留驻的太深……”
朱如玉水眸盈盈,忽然笑了笑,“不会是因为我碰过你,你想要守节吧?”
左傾寒有些哀怨地瞪了朱如玉一眼,“那现在就对本座负责。朱如玉,你敢做就要敢当……”
朱如玉满脸黑线,很是无奈地笑笑,主动为左傾寒斟了一杯清茶,推到他跟前去,“你不觉得做朋友比夫妻要好很多么?朋友可以做一辈子,而夫妻几年之后可能就是陌路了……”
“不会,他是他,我是我,我绝对不会像他那样傻,一辈子被绑在燕国的大门处,像条忠实的犬,护卫着那一个个半点比不上他的皇帝——在冥族,我父亲也正当年。而我,喜欢打仗便会去冲锋陷阵,不想打仗,便会在我的府上过着逍遥的日子,更可以出去游历,看尽天下的风景……”
左傾寒说着话,眼眸越发的情浓,情不自禁时,一把抓住了朱如玉的柔荑,灼灼,“我父亲很喜欢你,他也知晓我对你的情意——如玉,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朱如玉心里微微一动,慢慢抽出手来,笑了笑,“哪有你这样傻的,你吃大亏的。”
“我喜欢吃亏,”左傾寒紫瞳弯弯,缱绻地望着朱如玉,“在冥族你不是也很喜欢么?那些人都很喜欢你,我敢保证,你住在冥族比哪里都快乐……”
朱如玉垂了美眸,嘴角勾了一个浅笑,“小左,关于重新成家这件事,我真的还没有考虑。前一次的婚姻我过的很失败,到现在都有些担心了,生怕轻易进了婚姻,若是再出了状况,该如何办?现在两个孩子没有了父亲,我已经是对不住他们,若是……我想过段单身……”
“好,我陪着你,不管多久,你只记住若要嫁人,我必须排在第一位做你夫君人选,可好?”左傾寒看朱如玉有些犹豫,又补充道,“你可不要考虑轩辕昊,他是水族,与我们都不同,他的尾巴你可知道作用?如果他的伴侣没有尾巴,他的快乐可能会降低一半——水族伴侣之间的幸福有一定程度来自尾巴……”
“看你说的,他可是我的大哥,你少说有的没的。”朱如玉不由就站在了轩辕昊一边,“他是睿儿的师父,这几年尽心尽力,睿儿进步很大。”
“对了,要给睿儿灌输思想,千万不要喜欢水族的女子,不能娶个有尾巴的女人……”左傾寒开始考虑睿儿的安全问题,他还很想告诉朱如玉,书上说水族的男女那方面的能力很强,别看轩辕昊那厮表面斯文优雅,可到了男女上面,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狼一只。
只是这话他不能说,也没法说。
他到底是个****的,不知道男人某方面的能力强,其实不算是个缺点。
朱如玉看着左傾寒杞人忧天,不由笑了出来,“好了,你明日不是还要回冥族么?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去无量山看儿子了。”
左傾寒笑着起身,和朱如玉并肩出了正屋,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事做,不如送你去无量山,然后我再折回冥族。”
对此,朱如玉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即使拒绝,这厮也会跟着去的。
-
第二日,朱如玉便去向轩辕昊告别。对方也知道她要去看玉郎,所以也不多说,只叮嘱她早些回来。
这几年,不管她去哪里,轩辕昊都是支持,他知道她心中一直有放不下的东西,需要时间去消化,所以他也不急着去提一些让她为难的事情,只安静地守在她身边,耐心的教导睿儿。
“我去呆上一个月左右可能就回来了,”朱如玉知道轩辕昊想要知道她的归期,所以她明确告知对方,她一面轻抚了睿儿的头,手搭在他的肩头,望着轩辕昊,“这一个月你也好好歇歇吧,睿儿不在,你轻松很多……”
轩辕昊笑了笑,“我会想他的,你们早些回来就好。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他有事务需要处理,所以不准备跟随,他知道左傾寒也跟着去,一定会小心护送,而且如玉如今的势力不可小觑,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嘱咐她路上小心之类。
睿儿如今五官美艳,只差再往开长长了,此时小脸闪出一抹笑意,“师父,我去见哥哥了,他几年没见过我,我担心他忘记了,故要去他眼前晃一圈。”
众人说笑了一回,朱如玉带着睿儿上了马车,而左傾寒坐在另一辆马车开始赶路。
-
午后,无量山。
玉郎小睡了一会儿,便起身出了院子,开始整理院落里晾晒的草药。
无量山自有山谷种着各种草药,平常的,珍稀的应有尽有。而卜阳子带着玉郎去的是更加险峻的山峰采来的草药,比那山谷中的草药珍贵的多。
所以作为卜阳子目前最小的徒弟,玉郎就担起了一个任务,每日午后的药草晾晒工作。
此时,他正戴着斗笠,蹲在地上,一点点翻晒着草药,背后院门处闪进一个人影。
他没有回眸,问道:“家师如今不在,客人请去前山找。”
来的人似乎有一些意外,不由问道:“你怎知我是客人而不是无量山的弟子?”
“很简单,你迈步的规律我不熟悉,故不是常来之人,此其一;其二,外人没有拜帖,是不能上的山来找我师父,你既然能来,想必不是生人,又不常来,那只能是与师父相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