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马文才的手段(1/1)

对于警方的动作,大部分的市民还是表示欢迎的,小部分的态度是不关我的事,你爱咋搞咋搞,还有一些人与这那些地下势力有这勾连的,就有些人心惶惶。

当然,现在对于那些小混混、大混混、还有那些逃匿罪犯来说,就是世界末日到了。

其实还有一部分人,他们是与这些地下势力有着深深浅浅的关系,但他们不怕,因为权势财富就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比如钱贵钱管家,他正在慢悠悠地喝茶,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想法。打击地下势力,和他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是建立在没有人敢对马家动脑筋的前提下,如果有个重量足够的人,想要做些什么,凭借着这股风,也能吹起不小的浪。

而恰恰,现在有一个人想要做些什么。

早上,马文才得知警方的动作之后,第一反应是‘宁采臣果然动手了’,他也想过宁采臣会怎么替祝英台和梁山伯报仇,但他也只是想到宁采臣可能会用什么办法找出那三人,然后交给警方处理。没想到宁采臣竟然这么干脆,找不到那三个小混混,那就干脆把胜华市的所有混混一起打击,这样的手笔和气魄让他震撼。应该说宁采臣这个人,果然一点都不能小看吗?就算没有他这样的权势和背景,也可以做出惊天的大事。

对于马文才的推断,他的那两个手下就不同意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宁采臣做的,宁采臣哪有这样的能力。他们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刚刚好在这个时间,警方因为什么事情,而对胜华市的地下势力展开全面的打击,替梁山伯和祝英台报了仇。

对此,马文才没说什么,宁采臣这段时间一举一动他都在监视着,马上拿过宁采臣的那张行程表,仔细看起来。

先前是没想到宁采臣会有这么大的手笔,所以忽略了一些东西,现在知道结果,再推断过程,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从已知的一些信息,加上行程表中所透露出来的东西,三两下他就看出宁采臣的手法。很简单,但也很震撼,这种事情他不是做不好,而是思维方式的不同。如果把自己带入宁采臣的位置,他所做到也大概是想尽办法找出那三个混混,当然,他会有自己的方法,做到这事不难。

但他不会想到,不去找那三个混混,而是把所有的混混都一网打尽。

这其中的思想,他也能体会出一二。宁采臣不是单纯为梁山伯和祝英台报复,那样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也不会马上想到这种方法。宁采臣绝对是认为,这些混混对学生构成的危害太大,对这个社会也是毒瘤。所以他遇到那种事情后,一开始就不是只想着复仇,而是想着怎么让学校周边的治安变得更好,或者往大的说,让整个胜华市的治安变得更好。

这就是眼界的不同,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产生的想法上的不同。

想到这里,马文才反而笑了起来,他一直在等这一刻,等宁采臣发难,递上这把刀给他。宁采臣让他意外,他只是想要一把刀,没想到宁采臣直接给他送上一把枪。

这样更好,他前些天的做一些布置,现在是该发挥力量的时候了。

马文才点火,把这张已经没有用处的行程表点燃,看着纸张一点一点变为墨色,破碎,变为飞灰,飘落在桌上。

“钱叔,我今天收到朋友送来的一盒礼物,似乎很贵重的样子,想要给你看看,需要给他什么回礼。”马文才单独一人来见钱贵,他带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很轻,在他手上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马文才把盒子放在桌上,推到钱贵的面前。他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只是正常的访客。

“不要什么朋友的礼物都收回来,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与我们马家的少爷交上朋友。那些送礼物的,大多都是有求于你父亲,不必理会。你还小,不懂事,犯这种错误也是正常,不过要记住,以后不许再犯了。”钱贵带着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他跟了马骏升三十多年,可以说是马骏升最信任的人,也是从小看着马文才长大,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摆在长辈的位置上。

说着,他便随意地打开盒子,在他看来能送到马家的东西,肯定都是一些珍稀之物,却发现盒子中放的只是几张纸。

“什么东西,现在送礼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了,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想……呃……”拿起里面的几张纸,仔细一看,钱贵一惊,这东西……

三张照片,还有一张资料。这三张照片中的人就是他,进入混混头子贺飞柳的家,把一张支票送给贺飞柳,与贺飞柳谈话。那资料,就是关于那张支票的信息,从那张支票之中,可以直接追踪到马骏升。钱贵看着这些东西直冒冷汗,这些东西如果是马骏升的竞争对手送来的……现在又是警方有大动作的特殊时期,如果贺飞柳被抓,那么这件事情被扒出来……马骏升肯定没事,买凶打人的事情,本来也算不上太大的事情,只要用点关系,马骏升就能完全摆脱。

但是,他钱贵不行,这件事情肯定要有人担着,他钱贵就是最好的人选。马骏升的竞争对手绝对有这样的实力,通过这种事情,斩断马骏升的一条肩膀。

见到钱贵眼中的惧色,马文才直接露出獠牙,收起伪装的笑容,冷淡道:“钱叔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前段时间,把他的话无视,向马骏升打小报告的就是钱贵。

马文才虽然说并不能掌控这个家,但他的话在这个家中还是有不轻的分量,就算是他父亲,在最近也有所改变开始听取他的意见。

唯有这个钱贵,一直端着长辈的架子,把他当作晚辈随意教训,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就是说在这个家里,钱贵是唯一不可控的因素。而这个不可控的因素在这个家中还有莫大的权利,已经影响到他的地位,在这个家中,他的话不一定比钱贵的话管用。

在想明白一些事情,不再所任何外界因素支配指使的马文才,对这个钱贵就没什么忍耐能力了。但碍于钱贵与马骏升的主仆交情,让他没办法直接动手,所以他才策划这一出,用外界的力量,来对钱贵形成压迫。当然,因为他从来没有小看过宁采臣,对那张支票的收尾早已做好,而那些照片,根本就是他的人拍的。

就算排除个人的情绪,对钱贵这样的做事手段,他也是非常不满的。

他明白,这也不能完全怪钱贵,其中马骏升也有很大的问题。马骏升的度量太小,所有的权力都捏在自己的手中,在公司上,还有一些得力助手,但在私事上,真正完全信任的就只有一个钱贵。所以大事小事都要经过钱贵的手,特别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更是只能他亲自出手。这样也就容易被人钻了空子。钱贵也算是小心,如果不是因为马文才是自己人,容易打听到他的行踪,也不容易拍到那些照片,不过这始终是一个隐患。

这个家,在马文才眼里,是他个人的力量,是他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都能随意调动的力量。

这里,也是他的大本营,一些破绽必须要抹去。

在打压过钱贵,提醒他这个家还有他马文才这一个人物,马文才也就没有太过为难。毕竟钱贵对马骏升忠心耿耿,办事能力也不弱,对这个家的认同感也很强。所以只要在他面前显示出自己的能力,折服他,让他知道马文才已经长大,不再是曾经的小孩。这样也就够了,钱贵不笨,自然会做出选择,以后会是一个好用的工具。

马文才家里发生的事情,宁采臣自然不知道,对于他来说,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撬动整个胜华市的大势,这已经是极限。剩下的情况只能靠它自己发展,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清楚,也不会费这个脑筋去推断这些事情。

他现在正给祝英台讲解一个简单的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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