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黎墨影倒忍不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按照柳不言的说法，他这病症应该算是完全治愈了啊！
好消息就已经这么好了，还能有什么坏消息？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柳不言顿了顿，直视着黎墨影的眼睛，似乎想要看进他的内心深处。
“你这一世的元神，本来就是不完整的！不是由于损伤，而是……前世就硬生生分出去了一半！再厉害的丹药，也只能治愈损伤，却不可能把你缺失掉的元神凭空变出来！”
黎墨影浑身一震，看着柳不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是……？”
柳不言叹了口气，说道：“所以，不管怎么样，你的元神强度，也只能有前世的一半了，这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的修为和实力，一定会受到严重影响，尽管你这一世的天赋比前世更强，可是，你永远不可能再达到前世的巅峰状态了！甚至于，你可能连九重境巅峰都突破不了！”
黎墨影闻言，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
对他这样的绝世强者来说，受伤甚至死亡，都不算多可怕，但是，如果实力下降，却会让他们比死还难受！
尽管以前柳不言就曾经提醒过他，但是，当时只是猜测，现在却成了定论。
柳不言的话，终于还是触动了他。
黎墨影沉默半晌，又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提升元神强度的丹药，我也曾经在上古典籍上看到过一些，你博览医书，难道就没有掌握这些丹药的丹方？”
柳不言摇头道：“如果还有办法的话，我绝对不会在这说这些话，不错，提升元神强度的丹药，是有一些，但是这些丹药的作用其实很弱，如果你的元神损失的只是半成不到，那可能连续吃个十年八年的丹药，最终可以恢复，可现在……”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黎墨影元神缺失的程度这么严重，哪怕有无数的九阶丹药供他挥霍，也回天乏术了。
柳不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黎墨影脸上的神情。
虽然他们两人现在是情敌关系，但是，强者相惜，看到一个实力如此强大、天赋超绝的天才武者，要接受永远不能突破的命运，柳不言心中也有些不忍心。
除非……
柳不言想起了自己当年在一本典籍上看到的内容，差一点脱口而出。
但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个念头。
不，他不能说！
就在柳不言走神的时候，黎墨影已经想通了，接受了他的说辞。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这些日子替我想尽办法治疗，既然连你的医术都没法帮助我，看来，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黎墨影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务必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特别是……不能让小离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