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说道:“小姑姑太笨了,有时候在这边看着奏折就会睡着,所以有时候我也会帮她看一些。母妃,您来不及的话,也是可以交给儿臣的。”
我看着人小鬼大的离心,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刮了下他的鼻翼说道:“母妃不累,母妃也来得及。但是离心你一定要学好本事,把最基础的知识学扎实。等你脑袋里知道的东西,比父王多了,母妃再教你这些好不好?”
他似懂非懂了点了点头,倒也没在追问下去。
目光嘶溜一下,又将被我放在一旁的鸡汤重新端了起来。
“母妃,喝口鸡汤吧。这个是儿臣上一次跟着姑父上山采药的时候挖到的野人参,炖鸡汤的过程也是儿臣亲自监管的。您出去这三个月,面容消瘦了不少。为了儿臣,您可一定要变得跟以前那般漂亮。”
他这里用了漂亮二字,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他手里端着鸡汤的模样,心中便是暖暖。二话不说接了过来便是要喝。
只是在揭开盖子,问道浓郁鸡汤的那一刻,从胃里突然传来一阵恶心的感觉。
“呕——”我干呕了两下,见那感觉还没消散,立马紧着放下了罐头朝一旁起身走去。
大概恶心了好一会,这抽心抽肺的感觉,才算消失。
“母妃,母妃你没事吧?”拓跋离心上前询问。
我摆了摆手:“没事,可能是一路舟车劳顿太累了。就是可惜了你亲手炖的鸡汤,母妃今天可能没机会喝了。”
“只要母妃在儿臣身边,儿臣每天给母妃炖也没事!”拓跋离心皱眉,认真的说道:“但是母妃现在的状态,不宜再干活了。儿臣扶您去休息,待会叫姑父过来看看。”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拓跋秋刚刚被我放回去,这小两口肯定在寝殿中享受着天伦之乐,实在不适合去打扰:“你扶母妃去软椅上休息下,再给母妃端一杯茶水来。”
离心听话的一切照做。我看着他给我倒水的身影,静气调息着身体的不适。
这天底下还有多少人觊觎这个皇位,我不知道。
还有多少人打着离心的注意,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在心中暗暗发着誓,不管这天底下的人有多少对我的误解,我也要将离心保护在臂弯之下,一直等到他羽翼丰满,才能任由其飞翔!
第二天的一早,我便是画着浓浓的妆容,带着拓跋秋和何勇,出现在文武百官的朝堂之上。
三个月不见,这些个各怀鬼胎的人,倒是少了不少。
我一席凤袍,坐落在龙椅之上,目光犀利的扫过所有人的面孔。
“皇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何勇是第一个朝我跪安啊。所有人迟疑了半分,才模仿着,一起跪拜。
我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句:“各位爱卿起身吧。”
“谢皇后娘娘。”
“三个月不见,各位爱卿可有什么事要上奏?”
我话音刚刚落下,站在较为前面的一个官员便是站出来说道:“启禀皇后娘娘,既然您已经回来了,是否考虑将政权交还给太子殿下?好让太子殿下早日登基?”
不怕死的,还真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所有人对着说话的官员,都是寄予厚望,看来是百官的意思,让一个出头鸟来说。
我僵硬着身子,故意慢悠悠的吐露到:“本宫若是不答应呢?”
“这……”听我如此说,所有的面色都变了。
“娘娘,您将保大历平安的文书都已经拿回来了。太子是皇上的唯一的嫡子,他不登基,谁还能担此大任呢?”
“你也说了,能保大历平安的文书,是本宫拿回来的。那么本宫,为什么又没有资格登基做皇帝呢?”
言语刚刚落下,下面又是一片哗然。
我早已预料这些个凡夫俗子们的态度,所以一脸泰山崩于前而巍然不动的模样,凝视着他们,等他们互相讨论完了,才继续说道。
“太子年纪尚幼,就算登基了,也是要本宫辅佐的。如此麻烦,倒不如本宫亲自登基,也好省去了,那些个麻烦的事。再说了,当初本宫离去的时候,不说了,只要能杀死大齐的皇帝,你们便是会拥戴我成为新的帝君。怎么?现在打算反悔了?”
“当初答应您这事没错,可您当真杀了大齐那狗皇帝了吗?文书虽有,可……”
我不予理会那官员,朝一旁的秦海问道:“秦御医,本宫想问你一句,当初你给我的那些毒药粉,如果一次性给某个人服用所有,是否会立马致人死亡?”
站入百官行列的秦海闻言,站了出来。
“回皇后娘娘,是,所有的吗?”
“是!”
“恕微臣直言,不会。那药粉虽是剧毒无药可解,但病发的时间会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而发生时间不同。但如果是过量药粉的话,最短当场,最长,半个月!”
我心中惊骇想不到那毒药的发作时间竟然这么快,可面上却还是风平浪静:“各位听到了吧?秦御医可以说是我们大历最权威的医疗专业人员。他说话的,你们不会不会信吧?”
“从我给他下药,到现在,正好十四天。明天,便是秦御医预言的最后一天。到时候但凡还有人反对,那本宫,就权当叛贼处置了!”
我一字一句说的愈发厉声,咬着牙龈,不容许在场任何一个人的质疑。
先前说话的官员一脸不知所措,就近拉着何勇的衣袖急忙说道:“何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往常您不是和皇后走的最近?您倒是劝劝她呀。”
何勇面无表情:“老臣,是站在皇后娘娘这一边的,也认为太子年纪尚小,故而不适合现在登基。”
失去了唯一的反驳机会,那名说话的官员,最后倒也是不出声了。一副大历要亡的表情,气馁的回到自己本应该所站的队伍里面。
那些个怂恿他的官员们,此时自然也是心虚的很,无人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