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234.遗诏的去处(2)(1/1)

话音刚落下,我分明看到前方的拓跋良,身子一僵。

我会临摹的事,诚然有不少近亲知道,但天底下的人,还是不知道的。

毕竟放在当初,新帝光抢了太子的女人不说,还抢了皇位,若是我会临摹的事再传出去,难免会落人口实,怀疑遗诏的真假。

所以,在那时,我临摹了先帝的笔迹过后,那遗诏不等大家瞧见,便是失了踪迹。

而那假遗诏的踪迹,自然是被我们一把火给烧了!

“芯一,你做什么?”拓跋楚有些担忧的想要将我挡在他的身后,却不想前方传来讥笑的声音。

“皇兄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了!”

我眼神猛然朝前方一瞪,一脸的不容对方小觑的模样。

“今天不止是你和他的一个了断,更是我和他的一个了断!”我先是对身后的拓跋楚小声说道,而后继续冰冷的朝前方开口:“拓跋良,我知道你已经想到了什么。”

拓跋楚顷刻间便是明白了我的用途,猛然抓住我准备再度上前的胳膊。

我已经给他添了那么多麻烦了,如果我现在当众承认我就是魏皇后,说不定可以快点结束长达那么多年,可笑的闹剧。

给了拓跋楚一个相信我的眼神,便是强行扯掉了他的掌心,朝拓跋良说道:“当年众人知晓的遗诏,就是一封假遗诏!”

“胡说八道!”拓跋良不出意外的跳了起来:“先帝的遗诏,岂是容你一个女子在这里妄自揣测!”

“若是真的,那你拿出来啊!”

我咄咄逼人,拓跋良却在此时哑了言语。

一双惶恐的眼睛朝四周望去,见原本守护他的兵将亦是一脸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他便立马收了收瞳孔。

“没话说了吧?”我嘲讽一笑。

拓跋良此时再度跌坐回他的龙椅之上:“全,全天的人,都知道,当初,当初我一登基,遗诏便是不见了。你让我,拿什么!”

“既然真的不见了!那你心虚什么!”围困我们的兵将,还在因为我们的上前而节节败退。我毫不预兆的一吼,连带不远处的拓跋良,都是心头一震。

所有人望着我的眼神,闪过一丝忌惮。

“我来告诉你,你当初登基的那份遗诏,不仅是假的,还在你登基过后,害怕别人发现端倪,直接将它烧毁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最后几个字,我咬的分外重音。

拓跋良已是满脸彷徨:“不,不可能!”面色陡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惨白。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为了趁胜追击,达到最好的效果,我咬牙便是朝他怒喝道:“承认吧!一开始谋朝篡位的人,是你!”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人便是一阵哗然。

而望眼看去前方的拓跋良,则还是一脸木讷的望着我。

此情此景之下,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然而就在此时,本是反对我的拓跋楚陡然上前,不经意间牵过我的手,与我站齐:“小良子,是不是从未想过,终有一天,我会再一次和芯一,站在同一战线上?”小良子是他们小时候的昵称,却在此时,这个称呼沾满了浓浓的讽刺!

从重生到现在,我从未感受到过如同现在这般的喜悦。

是那一种,终于掰回一局的感觉!

就在我以为可以掉以轻心的当口儿,一个非常不怎么想听到的声音,从紫阳殿的正殿里面,刺耳响起。

“你们这大历的故事,可还真是精彩啊!”

这声音,若是没有猜错,定是秦氏的!

本以为是我们自己的事儿,却不想竟然还掺杂了别国的人。我咬牙恨恨的瞪向拓跋良,心中怒斥他竟然有着亡国奴的潜质!而另一边的秦氏,便已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她还是一副贵不可近的模样,出现时,看我的眼神,极为不屑。

“魏芯一,魏皇后。”秦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拓跋良的身旁:“刚才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也是震惊坏了。真的是难以置信,本该早已死透了的人,竟然会跑到我前夫女儿的身体里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已然承认,也就没有再反驳的道理。咬了咬牙,迎面对上她阴阳怪调的话语。

“是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大齐的夫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资格?呵,”她轻笑一声:“当然是你们大历皇帝给的资格!他请我来保住他的皇位,我自然要在最紧要的时候,将你们一局!”

闻言,我心中便是陡然漏拍一下,脑中快速的思量着她手中有可能存在的王牌!

然而未等我想好对策,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带了毒的匕首,猛然插入我胸口。

“你们需要的真正的遗诏,我知道在哪里!”

我身子一僵,险有往后跌去趋势。

幸得拓跋楚就在我身旁,才没有被他人发觉。

而我的脑中则是快速的闪过药房门口,病发时突然见到的画面。

心中千万个声音告诉自己,她不可能知道,可看到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便是不由得心慌起来。

“殿下,殿下……”突然间,黑耀快速的从我们身后朝我们奔来。

不是说他接离心去了吗?

此时突然急色匆匆的出现,联想到秦氏才说的知道遗诏在哪儿,我心中便如同打鼓一般不肯停歇。

“殿下,太子不见了。我去的时候,折倾说您已经派人接走了!”

听闻黑耀的言语,我整个脑袋突然间一片空白。

莫不是,预料的最坏的结果,成真了?

所有的氛围,在瞬间凝固成不可预量的爆发点。我慌乱之中一把推开了身旁的拓跋,紧紧拽着气喘吁吁的黑耀。

他显然是被我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

眼神先是闪过一抹习武之人惯有的警惕,不过片刻便全都化成歉意,大口的呼吸喷洒在我握紧他衣襟的手背上。

“你再说一遍,拓跋离心,去哪儿了?”

“属、属下不知道啊。我去的时候,折倾大侠就跟我说,前两天太子殿下身子刚刚好,便有人拿着殿下的令牌,将人接走了。我担心落入贼人之手,便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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