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新店刚开业五日,恒正帝便驾崩了。钟鸣理所当然的关了店,日以继夜地温书,以待明年的大考。
虽然开业只有五日,生意赶上在天下大同附近一个月的收入了,钟二娘喜不自胜,不能开业她就躲在厨房研究各种菜式和徐岳楼说的保温的法子,还让钟母帮她打听这附近人家的口味。
钟母谁都不认识,唯有带上婆婆找隔壁陈家老夫人唠嗑。陈老夫人见她问附近谁家妇人知道事多,且还好相处的。热心的陈老夫人一听这话,忙问缘由,听完后笑道:“这事容易,包在我身上了,要打听什么你让二娘列个单子过来,自有人替你们办好。”
钟母猜出她的意思,喜不自胜,便日日带着婆婆过来坐坐。两个老人都是中年丧子、指望孙子过日子之人,差别是一个老伴还在,一个有个儿媳妇帮衬。一来二去的,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陈老夫人说自家儿子可怜,孙子可怜又倔强,还算是个出息的。钟老太太不甘落后,说了孙子和孙女的可怜和不容易,唯一赞的就是儿媳妇。二娘作为她口中可怜的孙女,到是日日忙得不亦乐乎,弄了什么新鲜菜式,还拿来孝敬两位老人。二娘正值青春俏丽之龄,再加上她一直很勤奋,又在天波府做了月余的姑娘,通身的气质到人的精神状态,都颇得陈老夫人夸赞。
这日,钟鸣忽然对钟老太太道:“祖母。若是陈老夫人想定二娘,你只管应下,嘱咐她问过陈晨的意思就好。”
钟老太太忙问:“谁透露了什么口风?”
隔壁陈家。陈老太爷对妻子道:“我那日看见晨儿同钟二娘说了几句话,便特意考问了钟鸣一番。他文章做得不错,明年恩科不中,后年还是有机会的,且听他的意思,他和天波府杨家相熟。只要他中了进士,前程是跑不了的。二娘也是不差。你试试提一提吧。”
次日,陈老夫人便对钟老太太道:“姐姐,你家孙子等着来年恩科。来个榜下择婿给自己找个好岳家,这我能理解。二娘眼瞅着及笈,你们不得先急她?”
钟老太太得了孙子的嘱咐,便道:“闺女的婚事那是一辈子的事。二娘好容易退了上一家不着调的亲事。我们宁可等一等,也不能胡乱再给她定亲了。”
陈老夫人便问:“那你们想给她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钟老太太道:“她娘的意思,不拘人家怎样,人一定得好。妹妹要是知道什么合适的人,可别忘了告诉老姐姐一声。”
“眼下不就有一个?”
钟老太太忙问:“谁?”
陈老夫人指了指自家孙子的卧房,钟老太太喜不自胜,却道:“哎呦,这我们可高攀不起。”
陈老夫人道:“这有什么高攀不起的。要是你那孙子中了进士,那反是我们陈家高攀不起了。”
“那这事我得回去跟他们母子俩说下。妹妹也问问陈晨的意思。”
不及陈老夫人问孙子呢,陈晨找了过来:“祖母,隔壁新租咱家铺子和宅子的那家的钟二娘,你知知道吧?孙儿觉得她不错,国丧期间不能婚嫁,您帮孙儿说一声提起定下,可好?”
这结果太好了!陈老夫人喜道:“好!这事包在祖母身上。不过,晨儿啊,你怎么知道二娘不错的?”
“试了就知道了。”
且说陈晨得了祖母的吩咐,按照那个调差表询问人口味后,本想把东西交给祖母的,那日正好见陈老夫人在钟家,他想着反正是要给钟家的,那送了过去。不曾想钟母道谢后,直接把东西给了一个从厨房出来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也是奇人,他这么大一活人竟然没看到,得了东西后高兴地又跑回厨房了……
不是陈晨自负,他长得像极了他那美丽的娘亲,模样在这一片那是数得着的,就这么被忽视了。接下来几日,陈家的饭菜突然变好吃了。厨娘明明没换啊?细问之下这才知道,饭菜是隔壁给的,也就是那个钟二娘做的。陈晨这才明白,钟家挂着主事的是钟鸣,实际干活的则是钟二娘。
浓浓的兴趣让他特意去钟家老住处打听了一番,得到了钟二娘人美,这点他自己就可以作证;孝敬老人,别的不说,自家祖母确实挺喜欢她;听兄长话,这一点他留心观察了几日,确实如此;勤劳能干,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那么只差最后一项了。那日,他特意让人买了只金簪送给钟二娘。
钟二娘让突然冒出来的陈晨吓了一跳,却老老实实道:“我又不认识你,要你东西做什么!”
陈晨诱惑道:“这只簪子可是纯金的,有十两沉呢。不值两百贯,一百八还是没问题的。你家还得赁宅子住,一定没有这么多钱吧?”
这么被人瞧不起,钟二娘气呼呼道:“我家有宅子,不在这里罢了。就算我家现在没有这么多,不用半年,我一定能赚回来,要你的做什么!就算我不行,我还有哥哥呢!没想到你长得人模人样,做事这么不稳重!赶紧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她心道,杨家那么多好东西她只是眼馋,没有想要的心思呢都让哥哥给说了一顿……收了陌生人的东西,哥哥还不得扒了她的皮!不过,这人怎么进来的啊?刚才好像没人开门啊。算了,不想了,还有几天就可以重新开业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没想到,重新开业前一日,家人跟她说给她说了门亲事,她忙道:“等等!娘,以前你们给我说亲的时候,都提前告诉我的。这次怎么没说?”
钟母扶额道:“噢,不好意思,太高兴了可能忘了告诉你了。这样吧。反正就是隔壁的事,走个形式,一会儿让你们俩见见面。其实,你们俩见过了啊。”
待见到陈晨后,钟二娘惊呼了一声,掩了口道:“是你!”然后忙对钟母说:“娘!这人是个坏人,他那天还突然跑来要送我簪子。让我给赶跑了!”
陈老夫人拐杖一敲,喝道:“晨儿,二娘说的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鸣则道:“二娘。这事我知道。你现在知道人是谁就好了,我昨儿让人给徐姑娘送信了,她应该一会儿就到,你去门口守着。”
钟二娘气呼呼地。虽说哥哥不会坑她。她还是不太肯定,瞪了陈晨一样才离去。陈晨忙道:“你们说事,我也去接徐掌事。”
他快走几步追上钟二娘,同她解释了起来。钟二娘听完,虽说心里还有不快,却也不再气呼呼的了。因等人无聊,便同他聊了起来。
陈晨则是跟她打探那个传说中的徐掌事……别的不说,单说为了找一合作伙伴。先是相上了钟鸣,再用钟二娘。再指望给钟二娘找个合适的夫君,这么曲曲折折绕来绕去的事,她是怎么想到的?
所以,当徐岳楼人到之后,众人相见完毕,钟敏、陈晨、钟二娘加徐岳楼四人去了陈晨书房商谈正事时,陈晨第一个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徐岳楼道:“噢,我当时着急,就是想找个人。不管钟鸣要做什么,他是个人才是肯定的。他不肯那定然有他的原因,从龙生龙凤生凤这个角度考虑,二娘想来也不是很差。我也想效仿师傅和曹大掌柜的模式,这才打起了二娘的主意。但是,女子想要独立于世,这实在是个不容易的事。所以,二娘的夫君也不能差,然后,你们就知道了。事到如今,我倒觉得二娘可以做个摆设了。我对陈公子更感兴趣,不如我们来说合作的事?”
钟二娘气闷,陈晨和钟鸣却是很赞同,迅速商讨了起来。眼见到了饭点,钟二娘只得起身做饭去,陈晨望着她的背影幸福地笑着。这日天色将暗,徐岳楼这才离去。陈晨后知后觉对钟鸣道:“未来三舅兄,同徐掌事说话,我怎么有股旗鼓相当的感觉?”
“如果她没能力,杨夫人为何收她?我为何肯跟她合作?今后,这事就交给你了,以后叫她徐姑娘即可。”
陈晨道:“你一开始就看中我了,是吗?不管是不是,结果对我来说是好的就行。二娘是我所喜,杨夫人是我所仰慕的女子,不能被她看中,能跟她的徒弟共创一番,那也是人生快事!多谢。”
国丧满七七之后,除了婚嫁其他的事宜照旧。新帝尚未娶亲,因此没有封后封妃,只封了大皇子柴预为恭亲王、裕亲王次子为义郡王。太皇太后是定了的,至于皇太后拖了又拖。太皇太后相逼之时,小皇帝一道圣旨下到了裕亲王府,封裕亲王妃为皇太后,裕亲王为皇太叔。
一时间,朝野上下宫内宫外一片哗然。徐岳楼鉴于以前的经历,果断远离了这圈子,全力打造自己的事业。
恭亲王府建在柴预那个小别院上,将其东边闲置的宅子扩建上不算,又将西边没落的国公府给收了回来,一并扩建进去。柴预扫了一眼正在扩建的府邸,尤其是那个“恭”字,怅然若失。
名扬便建议道:“王爷,听说徐姑娘自己弄了个铺子。她虽还是杨夫人的徒弟,但似乎准备做自己的事了。属下以为,徐姑娘是可争取的对象。再者,圣上将裕亲王妃尊为皇太后,只怕杨夫人的品位不日也要进一进了。不管王爷要做什么,自己先过得好,凡事才有可为。”(未完待续……)
ps:话说,马上离职了……
头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我忙道:“要不等丹丹(休产假去,至今未归)回来的,我随叫随到。”
头说:“整个三相组吃饭。”
啊!自作多情了。脸红,昨儿三相刚发了上半年项目奖,大概是因为这个吃饭吧……不过,后来别的同事说,跟我离职还是有关系的。若不是我,大家应该周末聚餐才是,我一想也是噢,脸不红了。
我的意思是,今晚没空码字,我要happy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