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晔知道自己这么问有失尊重。
可是叶晗洛毕竟是他的外甥女,他不可能做到不闻不问的。
苏晔这句话一出,整个大殿内的温度都降低了三度。
半晌之后,帝释凌才收回了自己的气势。
“你是晗儿的舅舅,所以我原谅你的这次口误,如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帝君息怒。洛儿她毕竟是我的外甥女,作为舅舅,也只是希望她幸福,仅此而已。”
苏晔对着帝释凌虽然恭敬,但是背脊却挺得笔直。
“本帝可以告诉你,晗儿的幸福只有我能给。其他的任何人,都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既然如此,可否请帝君立下誓言,今生今世,对洛儿不离不弃?”
苏晔直视帝释凌的眼睛,不卑不亢。
帝释凌看了苏晔一会,才缓缓的说:“我帝释凌,在此立下誓言。”
“对叶晗洛,生生世世,永不离弃。如若她死,我绝不苟活。”
帝释凌语毕,手腕上红光闪过,一道红线在帝释凌的手腕上显现。
与此同时,身在苏烟寝殿的叶晗洛,手腕上也同时有一道红线闪过。
叶晗洛不明所以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红线。
苏烟眼中倒是划过一抹了然。
红线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
叶晗洛整个都懵逼了。
“这是什么鬼?”
“天地誓言,同生共死。”苏烟说。
“天地誓言?同生共死?”叶晗洛喃呢。
“这是帝释凌他对天地许下的承诺,要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你死他绝不苟活。”
“竟然还有这种誓言?”叶晗洛惊讶,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看到过。
“有的。只不过这种誓言太过于霸道,一般没有人会用罢了,所以现在人们也渐渐的遗忘了。”苏烟说。
叶晗洛看着自己的手腕,抚摸。“那我也可以起誓吗?”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没有人用过双向的天地誓言,一般都是单向的。”苏烟说道。
“可以就行。”
叶晗洛说完,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天地为证,我叶晗洛在此立下誓言。”
“我要生生世世与帝释凌在一起,生死与共,相携白首。生要同寝,死亦同穴。”
话落,叶晗洛的手腕一道白光闪过,一条白线出现。
帝释凌的手腕上也出现了一条白线。
一红一白两条线条,相互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双向誓言。”帝释凌喃呢了一句,目光看向了叶晗洛所在的方向。
他从未想过用誓言来约束叶晗洛,但没想到……
叶晗洛看着自己手腕上一白一红两条线,勾了勾唇。
“这样就好了。”
苏烟震惊了,她没有想到叶晗洛真的会下双向誓言。
“洛儿,你……”
“凌他都许下了誓言,如果我不许,岂不是很不公平。”叶晗洛眨了眨眼睛说。
苏烟释然,他们之间的爱情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言的。
再多的算计与心机,也敌不过一颗赤子之心。
苏烟笑了,她忠心的祝福自己的女儿。
祝福她找到了如此的夫婿。
苏烟的目光挪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她没有说话,其实她的手腕上,也有一根红线。
其实,她跟叶裕之间,也有天地誓言。
只不过,造化弄人,他们终究不能相守在一起。
叶晗洛叫了苏烟几声,苏烟没有回应她。
她伸手在苏烟的眼前晃了晃,苏烟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母亲?母亲?”叶晗洛又叫了几声,苏烟终于有回应了。
“恩?洛儿,怎么了?”苏烟问。
“母亲,你刚刚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很多声了。”
“哦,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怎么?”
“没事,只不过想给母亲是一款化妆品而已。”叶晗洛眨眨眼睛说。
“化妆品?”这是苏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叶晗洛点了点头。“恩,这是近几年苍茫大陆新兴起的一款产品。”
“到底是什么呀?你这样说的,完全把我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苏烟笑着说。
叶晗洛把遮瑕膏拿了出来:“喏,就是这个,遮瑕膏。”
“遮瑕膏?”
“是的。我哥说,你锁骨的地方有一道疤痕,你觉得不好看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低领的衣服了。”叶晗洛说。
苏烟点了点头。“是啊,那疤痕还是一次战斗时留下的。”
“那母亲你可以试试这个遮瑕膏。”叶晗洛眨了眨眼睛。
苏烟也不是笨人,一点就通。“洛儿,你的意思……”
“没错,就是母亲你想的那个意思。”
苏烟瞪大了眼睛。“真的会有那个效果吗?”
“当然了。母亲,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烟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推下外套,只留下了内衫。
至此,叶晗洛才明白,苏烟为什么不想要穿低领的衣服了。
那天伤痕虽然不长,却异常的狰狞。
叶晗洛从小盒子里剜出了一些遮瑕膏,轻轻的涂抹在苏烟的锁骨处。
之后,苏烟就看到自己的那个疤痕竟然消失了。
苏烟指着镜中的自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母亲,这就是遮瑕膏的神奇之处。”叶晗洛笑着说。
“这真的是太神奇了!”苏烟把那小盒子拿在手心里把玩。
“这样母亲就可以穿自己想穿的任何衣服了,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伤痕了。”叶晗洛说。
苏烟点了点头。
叶晗洛想了想,手腕一翻,几根笔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洛儿,这是什么?”苏烟好奇的问。
“母亲一会就知道了。”叶晗洛先卖了个关子。
苏烟眨了眨眼睛。
叶晗洛把刚刚涂抹在苏烟锁骨处的遮瑕膏给擦掉,拿起那几支笔,在伤痕的位置涂涂画画。
叶晗洛低着头,完全挡住了苏烟的视线,苏烟根本看不到叶晗洛在干什么。
几分钟之后,叶晗洛站直了身子。“好了,母亲你看看。”
苏烟看向镜子里面,自己锁骨处的那个伤痕,在叶晗洛的图画下,竟然变成了一朵精致的花朵。
“洛儿,这是什么?”“这是我闲着没事捣鼓出来的,颜色不容掉,如果母亲不想用遮瑕膏,用这几根笔画画也行的。”